宋洁雅不是京圈出身的大小姐,宋家虽然有钱有势,但她在富少和大小姐的圈子里还是生人,没有党羽。
她急需认同感,买下这边的会所,除了时不时会叫来三、五个年轻男女喝酒、打牌,打桌球,就是靠办会员,送会员,保证那些富家子弟、商贾、政客常来。
他们在的这间房子,也是个小赌场,混合着雪茄醇香、香水甜腻与赌具撞击的热浪。
大家看着她带了林密,蒋姝带了个男孩也都心照不宣。
面前的红木赌桌铺着绿呢台面,泛着暗哑的光,骰子在瓷碗里叮当响,滚出满桌屏息的期待。
穿月白旗袍的侍女正在发牌。
不断有人给宋洁雅打招呼,都是称呼宋姐,洁雅姐。
宋洁雅也享受这种称呼,她从侍者托着的银盘中抓过来一把筹码,哄骗林密说:“拿上,随便玩。”
蒋姝不动声色,让人下了药,送烈酒去林密身边。
林密拿起来嗅一下,发现是烈酒,就又放回去了,宋洁雅不动声色回头看蒋姝一眼。
手段拙劣,要真这么简单,还需要你来?
宋洁雅到牌桌坐下。
桌子是六人位,现在只有五人。
一位公子夹着牌在斟酌;旁边戴金丝眼镜的公子频频扶镜;唯一的大小姐在敲击筹码,红唇间吐的烟圈慢悠悠散开……
没有大赌场的喧嚣,相对安静,却处处透着无声的紧绷,像根拉到极致的弦,稍一用力便会断裂。
一定程度上,林密觉得她的这个圈子比周云绮每次出去玩围绕着的圈子相比,档次显得低了。
宋洁雅这儿都是沾染黄赌毒的纨绔,估计在家族也是惹人烦的二世祖,而周云绮那边都是叙旧、聊生意,相比而言,都是一些精英份子。
那位戴金丝眼镜的公子哥明显对宋洁雅感兴趣,连带对带着的是谁感兴趣,询问道:“这位是?”
林密不动声色道:“我姓林。林密。鹿南林家的大房。”
众人大吃一惊,毕竟宋洁雅和蒋姝一起出场,一人带一个男的,大家都揣测是她们的面首。
蒋姝的小奶狗不愿意了。
你跟我一样,你装什么装呀?
他站到旁边,仗着蒋姝撑腰,阴阳怪气地说:“啊呀。林哥。在商场,宋大小姐给你买衣裳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摇身一变,你就成了林公子,你也不怕宋姑奶奶生气,给你大嘴巴子。
蒋姝并不怪罪,嘴角反而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宋洁雅不自觉朝蒋姝看去。
她也想知道,这男宠跳出来是啥意思,是不是蒋姝指挥的。
林密从腰中拿了一把枪,拍在赌桌上,笑着说:“洁雅是我妹妹,送哥哥一套衣裳又怎么了?”
为了反客为主,他看向身侧的宋洁雅,伸出手指,捏了捏宋洁雅的脸蛋。
宋洁雅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眼睛突然瞪大。
关键是他心里有气,咬着牙捏的,隐隐有点疼。
她猛地面向林密,气鼓鼓地看着,想发脾气,最终是没忍心,忍住了。
蒋姝那位男宠带着不敢相信,赶紧回头找蒋姝看去。
蒋姝走过去,“啊呀”一声揭破说:“林秘书现在水涨船高,你不是周云绮的秘书吗,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鹿南林家的公子了?”
林密淡淡道:“我仰慕周云绮,我愿意做她的走狗,做她的走狗可耻吗,如果她人还在,你敢直呼其名?”
这倒是。
一言不合拔枪,带着人把各省督军和总长扣下来政变的周家大小姐,在大家眼里,她不就是个疯子?就是她太疯了,太作了,太敢干了,所以周家没能跻身顶级豪门,反而因为和陈家内讧,遭遇了大危机,以至于现在是宋家嫁去的小姐开始做周家的主。
而林密的这种说法也没什么可丢人的。
军中相当一批青年将领就都是周云绮的追随者。
随着几件大事干下来,周云绮的走狗,不但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儿,很多人以此为荣。
林密拿出钥匙,上面有一方小印,那上面就是“云绮门下走狗”,哈了一下,他打算找个地方印,扭脸间,又看到宋洁雅那张洁白的脸蛋,就准备摁上去。
宋洁雅生怕他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拔腿就让了。
林密哈哈大笑。
蒋姝冷冷上前:“既然是林公子,不如手头是否宽裕,可愿意捧我蒋姝的场,咱们赌上几把。”
真公子?
假公子?
不还得通过有没有钱来鉴定吗?
她其实没想过要去赌,她只想看到林密的心虚,主动露怯。
林密也是破罐子破摔了,问她:“赌什么?我和你吗?”
蒋姝冷笑说:“好呀。不如炸金花,你这个狗奴才,你玩过吗?”
有人给她让出位置,她便坐了过去。
宋洁雅也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看了林密一眼,宣布说:“小赌怡情,老规矩,5000的底,百万封顶,筹码累积百万的话,必须开牌,免得失了和气。”
林密在心里苦笑。
这个蒋姝,脑子有病吧。
他看向宋洁雅,宋洁雅说:“不用看我。我只保证在我这儿,绝对没人出千。你需要钱,我可以先借给你怎么样?”
林密心说,弄不好她就等着我借钱,借钱之后还不起,从而控制我。
在赌桌上看一遍。
六个人的局。
他同意说:“行吧。那就给我兑换100万筹码,不需要你借,我马上让人把钱转过去。”
随着底投出去。
那名身穿月白旗袍的女侍开始发牌,暗绿台面上很快摊上六个人的牌。
李大少看了一眼就丢了。
林密看了一眼JK2,牌面还是同花,自然不肯丢,跟了一圈,然后用指腹反复摩挲着纸面的细糙。
豹子,顺金,金花,顺子,对子,单张。
因为是同花,本身不算小,加上开出来的JK,给人同花顺的假象,他就又跟了一圈。
三个人弃票了,桌面上只剩下蒋姝和一位姓吴的公子。
因为蒋姝要针对自己,那么蒋姝很可能是为了面子硬撑。
而姓吴的公子不弃牌?
可能牌面不小。
但是?
通过开出来的两张牌,可以确信,他肯定不是豹子,要么有个大对子,要么有个顺子。
既然是这样,林密手一推,百万筹码翻进去。
吴公子弃牌了。
大家虽然有钱,谁也不会一把输一间30平的小套房。
桌面已经轮了两三轮,筹码已经是二三十万,蒋姝不敢跟,赢这一把已经足够了。
蒋姝陷入沉思。
身边不知道谁递了一瓶饮料,林密拧开喝了,应该没事的对吧,饮料往往是封死的。
扭头看了宋洁雅一眼。
这回难不成还能再中招吗?
吴公子说:“林总可以呀。难不成你真是同花顺?”
蒋姝最终决定说:“弃牌。”
她的牌不大,因为有封顶,必须开牌,没有偷鸡的可能,她还在这儿死撑干什么?
有时候一把顺,把把顺,第一把赢了三十多万,打牌就成了游刃有余,反正一看牌不好我就放弃。
而只要保证不出千,没有那么容易出大牌。
人常说马不吃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半个小时而已,林密又赢一把,总共挣了五十万。
这挣钱的速度?
饮料也喝完了。
他突然有点儿不舒服,说了句“抱歉”,收了枪,让人点钱,自己迫不及待往外走。
蒋姝给宋洁雅笑了笑,也快速追了出去。
林密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花了,实在是想不到,在场那么多人,自己还是中招了。
他赌气骂着宋洁雅,追上来的却是蒋姝,蒋姝拉着他。
他推搡了两把,就被蒋姝喊服务生带走了。
进了房间,头脑已经昏沉,蒋姝又是主动,眼看着自己脱了,把男人也扒光,宋洁雅从外头进来。
她拍了几张照片,突然给蒋姝说:“可以了,你出去吧。”
蒋姝扭过头来。
???
宋洁雅说:“谢谢你呀。今晚你输的算我的。快走吧。他不是你能碰的,人家洁身自好,万一出事儿了呢。没看到吗,带着枪的。”
蒋姝浑身颤抖,脱口道:“不是说好的吗?”
宋洁雅说:“什么说好的,我说什么了?蒋小姐,你要跟我叫板吗?马上走人。”
把蒋姝赶走。
她冲上去:“林密。我来救你来了,林密,你醒醒……你看你不小心,又吃坏东西了吧?你要不舒服,你别忍着,你亲我,你看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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