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李副厂长当众抓包、扣罚奖金的消息,像长了腿一样,当天晚上就传遍了四合院。众人反应各异,有拍手称快的,有幸灾乐祸的,但更多是暗暗心惊——林向阳这手段,真是又准又狠!
中院贾家,气氛降到了冰点。秦淮茹坐在炕沿,低着头默默垂泪。她心里清楚,傻柱这次栽跟头,八成是受了自家的牵连。可她能怎么办?难道去跟林向阳认错求饶?她拉不下这个脸,也知道没用。
“哭!就知道哭!”贾张氏盘腿坐在对面,三角眼吊着,唾沫星子横飞,“要不是你没用,笼不住人,柱子能为了那点吃食犯错误?现在好了,奖金没了,往后咱们家……”
“妈!”秦淮茹猛地抬起头,眼圈通红,“您能不能少说两句!柱哥他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棒梗他们能吃好点!现在他出了事,您不说宽慰两句,还在这埋怨!”
“我埋怨怎么了?我……”贾张氏还要撒泼,却被秦淮茹罕见的顶撞噎住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易中海刻意拔高的声音:“淮茹在家吗?”
秦淮茹赶紧抹了把脸,起身开门。易中海背着手站在门口,脸色沉痛。
“一大爷……”
“淮茹啊,柱子的事,我都听说了。”易中海叹了口气,语气沉重,“这孩子,就是太实诚,太重情义,这才……唉!你放心,厂里那边,我会想办法帮着说说情。咱们院里,还是要互相帮衬。”
他这话看似安慰秦淮茹,眼睛的余光却瞟向西厢房紧闭的房门,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几家听见。
果然,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林向阳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慢条斯理地掸着门框上的灰,仿佛刚听到外面的动静。
“哟,一大爷,您这是……又来做思想工作了?”林向阳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易中海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长辈的宽容:“向阳啊,你来得正好。柱子这事,虽然是他不对,但念在他是初犯,也是为了接济邻居,你看……”
“接济邻居?”林向阳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拿公家的东西接济私人,这叫侵占集体财产,一大爷,您这觉悟可不行啊。”
易中海被他噎得脸色一僵,强压下火气,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向阳,话不能这么说。咱们院里,讲究的是个情分!远亲不如近邻,谁家没个难处?互相搭把手,不是应该的吗?你父母去得早,可能不太懂这些,但我们这些老辈人,不能看着院里人情味淡了啊!”
他又开始祭出“人情”、“邻里情分”的大旗,试图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院子里,不少住户都悄悄竖起了耳朵。阎埠贵躲在自家门后,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刘海中则端着茶缸,站在后院月亮门边,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林向阳不慌不忙,将鸡毛掸子靠在门边,目光平静地看向易中海,也看向院子里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
“一大爷,您口口声声说人情,说互相帮衬。”他的声音清晰而稳定,传遍中院,“那我想问问您,您定义的‘互相帮衬’,是不是单方面的?是不是只能我林向阳不断地‘帮衬’别人,而当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就可以被无视,甚至活该饿死冻死?”
易中海眉头紧锁:“向阳!你怎么能这么想?大家都是邻居……”
“邻居?”林向阳向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直刺易中海内心最虚伪的角落,“我父母牺牲,抚恤金被‘借’走的时候,邻居在哪里?我生病发烧,差点死在家里的时候,邻居在哪里?您现在跟我谈人情,谈帮衬?”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好!既然一大爷您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也把话挑明!我林向阳,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是不愿意帮助真正有困难的人!”
他的目光扫过贾家,扫过院中每一扇窗户。
“街道、厂里都有规定,对于生活确实困难的住户,有补助,有政策!谁家真揭不开锅了,我可以帮忙向街道反映,按规定申请救济!但是!”
他猛地看向易中海,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心上:
“我拒绝被‘均贫富’!拒绝用我父母用命换来的抚恤金,去填喂某些人贪得无厌的欲望!更拒绝有些人,一边拿着国家的工资,住着宽敞的正房,一边摆出高姿态,用‘养老’、‘人情’做借口,心安理得地绑架别人,为自己谋取私利!”
“养老?”林向阳冷笑一声,目光如冰,“您有工资,有积蓄,有房子,身体硬朗,怎么就成了需要全院年轻人‘帮衬’养老的人了?您这到底是真需要养老,还是想把所有人都绑在您的身边,维持您那一大爷的权威和体面?”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得易中海头晕眼花,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踉跄后退一步,手指着林向阳,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林向阳这是彻底撕下了他最后的遮羞布,将他内心深处最隐秘、最不堪的算计公之于众!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偷听的住户都惊呆了!他们从未想过,易中海整天挂在嘴边的“养老”,背后竟然藏着如此深的心机!
阎埠贵在门后倒吸一口凉气,暗暗庆幸自己早就转了风向。
刘海中胖脸上肥肉抖动,既是震惊,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快意。
秦淮茹脸色煞白,死死咬住嘴唇。
贾张氏也吓傻了,忘了咒骂。
林向阳看着摇摇欲坠的易中海,语气放缓,却带着更深的决绝:“一大爷,我还是那句话。尊老爱幼,是美德。我会尊,但只尊值得尊的长辈!我会按街道的规定,在我能力范围内,帮助真正无依无靠的困难老人。但您这套绑架式的‘养老经’,还是收起来吧!”
说完,他不再看易中海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转身,捡起鸡毛掸子,走回西厢房。
“砰!”
房门关上,将那令人窒息的寂静和易中海彻底崩塌的权威,牢牢锁在门外。
院中,只剩下易中海孤零零地站着,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背影佝偻,尽显老态。
直指核心的一战,林向阳赢得干净利落。从今往后,易中海那套道德绑架的戏码,在这四合院里,再也唱不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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