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宁静的日子,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这天上午,林向阳轮休,正和周晓白一起在屋里整理空间新收获的一批蔬菜,打算挑些品相好的,晚上给周家送去。阳光透过糊着崭新窗纸的窗户照进来,屋里暖洋洋的,弥漫着蔬菜的清新气息和淡淡的幸福味道。
“咚咚咚!”敲门声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急促,不同于往日邻居们的试探或寒暄。
林向阳与周晓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周晓白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角,林向阳则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然后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街道办的王主任,还有上次来过的那两名干事。王主任脸色严肃,没有了上次的温和,她身后还跟着面色复杂、眼神躲闪的院里新任管事大爷(取代了易中海位置的一位老工人)。
“王主任,您这是?”林向阳心中微沉,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侧身将几人让进屋。
王主任走进屋,目光锐利地扫过整洁的屋子和明显气色红润、衣着体面的周晓白,最后落在林向阳身上,语气平板无波:“林向阳同志,我们接到群众匿名举报,反映你生活作风奢侈,存在来历不明的高消费,经济来源可疑,与你的工人身份和收入水平严重不符。街道办需要对此进行调查,请你配合。”
“匿名举报?”周晓白闻言,脸色瞬间有些发白,下意识地抓住了林向阳的胳膊。她从小到大,何曾经历过这种被“调查”的场面?
林向阳感觉到妻子的紧张,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他心中冷笑,果然来了!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这日子刚过顺遂点,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把他拉下来。
“王主任,各位干事,还有刘大爷,”林向阳语气平静,不卑不亢,“我林向阳行得正,坐得直。既然有人举报,我愿意接受组织的调查,也相信组织会还我一个清白。”
他顿了顿,继续道:“关于我的生活开销和经济来源,每一笔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请各位稍坐,我这就把相关的凭证和记录拿出来。”
说着,他走到炕边,从炕柜里取出那个周晓白陪他一起去买的小木箱。这个木箱如今成了他们家的重要“档案柜”。他打开锁,里面整齐地分类放着各种证件、票据和记录本。
他首先拿出的是几个厚厚的笔记本。
“这一本,”他拿起一本蓝色封皮的,“记录的是我从父母去世后,在轧钢厂工作以来的所有工资、奖金、补贴收入。时间、金额、发放单位,都有记录,可以与厂里的工资单核对。”
他又拿起一本红色封皮的:“这一本,记录的是我所有的大额支出。包括购买这屋里家具物件的花费,我和晓白同志结婚时的各项开支,以及日常生活的必要开销。每一笔都注明时间、事由、金额和来源(工资、奖金或彩礼等)。”
接着,他拿出了厚厚一沓票据和证件。
“这是厂里历次发放奖金的通知单和领取记录,包括上次协助公安破案的表彰奖励。”
“这是我购买自行车、收音机等大件物品的发票和票证来源说明(部分注明是厂里奖励的票证,部分注明是结婚时亲友赠与或通过合法渠道置换)。”
“这是我和晓白同志的结婚证,以及周家给予的部分嫁妆清单复印件(周家为避嫌,主动提供了清单,表明部分生活用品由娘家置办)。”
“这是我的粮本、副食本,上面有正常的粮油购买记录。”
“另外,”林向阳看向王主任,目光坦然,“关于有人质疑我生活‘奢侈’,比如经常能吃上肉和细粮。这一点,我需要说明。首先,我作为轧钢厂的采购员,偶尔能通过正规渠道,用计划内的票证和钱,购买到一些计划外的副食品,这是工作需要,也符合规定。其次,我的岳父岳母体恤我们小两口,时常会让我们带回一些吃食,改善生活,这是长辈的关爱,我想也不违反任何纪律。最后,我和晓白善于持家,精打细算,将有限的收入和票证用在刀刃上,确保生活营养,这应该无可厚非吧?”
他一番话条理清晰,证据链完整,将“高消费”的来源解释得合情合理,既说明了自身收入的合法性,也点明了岳家支持的合理性,最后归结于夫妻善于经营生活。
王主任仔细地翻看着那些记录本和票据,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她带来的两名干事也在一旁核对着,不时低声交流,眼中流露出惊讶。林向阳的记录之详细、账目之清晰,远超他们的想象,简直像个小会计。
那位刘大爷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哪个普通工人家里把账目搞得这么明白的。
周晓白起初有些紧张,但看着丈夫沉着冷静、有理有据地应对,心中渐渐安定下来,甚至涌起一股自豪感。她也走上前,轻声补充道:“王主任,向阳说的都是实话。我们家的每一分钱,都来得堂堂正正。我父母确实心疼我们,会补贴一些,但绝没有超出正常范围。我们虽然年轻,但也懂得勤俭持家的重要性。”
她的声音温柔,但态度不卑不亢,带着一股天然的真诚,让人不由得信服。
王主任合上最后一本记录本,抬起头,脸上的严肃已经化为了复杂的神色,其中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她看向林向阳:“林向阳同志,你的这些记录……非常详细。看来,是有人不了解情况,或者存在误解。”
她的话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举报不实。
林向阳却没有就此罢休,他趁势说道:“王主任,感谢组织的信任,还我清白。不过,我也想借此机会,向街道反映一个情况。”
“哦?你说。”王主任示意他继续。
“我们院的情况,您可能也了解一些。”林向阳语气平和,但话里的分量却不轻,“自从我父母去世后,院里一些老住户,可能习惯了以前的方式,对我个人有些看法。上次易中海同志就曾带着类似的疑问,在您面前质疑过我,当时已经澄清。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匿名举报。”
他没有直接点名道姓说是谁举报的,但句句都指向了以易中海为首的旧有势力,暗示这是持续的、带有恶意的排挤和打压。
“我林向阳年轻,愿意接受组织和群众的监督。但也希望,这种监督是建立在事实和公平的基础上,而不是出于个人恩怨的无端猜忌和诽谤。这不仅影响我个人和家庭的正常生活,也影响了我们院的和谐氛围,更辜负了街道领导对我们院的关心和期望。”
这番话,站在了道德和集体的制高点上,既表明了自己坦荡的态度,又委婉地控诉了院内不良风气,还将街道办放在了公正裁决的位置上。
王主任的脸色严肃起来。她何尝听不出林向阳的弦外之音?结合上次易中海的表现和院里的一些风闻,她心里已经大致有了判断。
“林向阳同志,你的意见,街道会认真考虑。”王主任郑重地说,“对于不实举报,我们会按程序处理。同时也希望你放下包袱,继续好好工作和生活,和邻里搞好团结。至于院里的一些历史遗留问题……街道也会持续关注。”
调查至此,已经水落石出。王主任又勉励了林向阳和周晓白几句,便带着干事和刘大爷离开了。
送走王主任一行人,关上房门,周晓白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林向阳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清者自清。我们越是坦荡,他们越是无可奈何。”
“可是……到底是谁这么坏?要写匿名信举报我们?”周晓白蹙起秀眉,有些气愤。
林向阳眼神微冷:“还能有谁?无非是那些见不得我们好的人。易中海虽然下去了,但他的影响还在。贾家、甚至可能还有别人……”
他心中明镜似的,这匿名信,大概率是易中海撺掇,贾张氏等人推波助澜的结果。他们不敢明着来,就用这种下作手段。
“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周晓白难得地生气了,“我们过我们的日子,碍着他们什么了?”
“人性如此。”林向阳倒是看得很开,“嫉妒心作祟罢了。不过,经过这次,他们应该能消停一阵子了。王主任心里有了数,以后他们再想用这种手段,就得掂量掂量了。”
他拉着周晓白坐下,看着妻子依旧有些忿忿的小脸,笑了笑:“别为这些不相干的人生气。来,我们继续收拾菜,晚上还要去爸妈那儿呢。日子是我们自己的,过得越来越好,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气。”
周晓白看着丈夫沉稳的笑容,心中的气闷也渐渐消散了。是啊,有向阳在,她什么都不怕。他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窗外,阳光依旧明媚。西厢房内,短暂的波澜过后,恢复了往日的温馨与宁静。但林向阳知道,这场风波的背后,是院内新旧力量更替必然伴随的阵痛。他必须更加谨慎,也更加强大,才能守护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而这次危机,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尽快积累资本、拓展人脉的想法。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无惧任何明枪暗箭。他看了一眼意识深处那片生机勃勃的【山河空间】,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底气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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