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导演，你是不是已经看了我在海选现场的表演，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还可以？”小望开始追着杨导问问题，给人家整不会了。
“嗯……挺好的，音色空灵，高音穿透力强，转音丝滑灵妙，舞姿优美舒缓。”杨导给出一系列评价，慕熙望笑弯了眼，将藏在背后的冰糖草莓送给她。“导演太厉害了，从一万多人里面找到小望这么棒的人！”
杨导摆手拒绝冰糖草莓，唇边泛着送轻柔的笑：“我也没想到，你的天赋这么好。”
顾妮妮道：“你看如果小望没有问题的话，就让她拿到最后一个席位吧。”
杨导打量女孩纤细的四肢，以及她的神态，谨慎道：“娱乐圈毕竟是有道德门槛的，每年都有层出不穷的名人塌房事件发生，可那毕竟是人为性的过错。这位小姑娘是先天性的病症，我不能保证她进去之后不会遇到让她应激的事件，不然这个节目不仅做不下去，节目组所有人的口碑也都毁了。”
“导演，你不用担心我会不会在节目里失态。”慕熙望跑到厉星染身边坐下来，揽过她的胳膊，“染染会保护我的！”
杨导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们两个人，扭头看向顾妮妮，后者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她才了然地点头，“原来你们两个认识也没多久，不过你们报名的时候都是以个人训练生的名义报名，在节目里，你们要不要表现出彼此是认识的？”
这话……厉星染眼前一亮，连忙按住乱动弹的慕熙望，对杨导说：“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就表现出认识彼此的样子，这也是可以的。”
杨导点头道：“从目前的交流来看，我觉得还可以，如果有什么应激点，最好在进节目前就整理好，到时候给我们一份。”
厉星染心下一惊，就这么简单？前面铺垫了一大堆，还以为没戏了，可节目组这么不想担风险，那光她一个总导演能说了算吗？
“杨导，你或者其他导演有什么顾虑的话，可以直接跟我们讲。”她说，“如果小望现在可以拿到席位，节目组可以给她补发一封邮件吗？”
杨导笑了：“补发邮件当然没问题了，至于顾虑的话，你加上我的联系方式，我们到时候聊——冒昧问一句，我应该没有必要去跟小望的家长沟通吧？”
“我是成年人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跟我妈妈讲的。”慕熙望忽然正襟危坐，挺直了脊背，“导演你要相信我！”
杨导又被逗笑了，她低头看了眼手中文件，合上后递给顾妮妮：“你先别急着拒绝我，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人希望你能参与进来。”
顾妮妮挑眉：“谁？”
杨导说：“直到现在，只有一个人会让你甘愿听她无厘头的要求去做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谁了。”
顾妮妮挑起的眉毛就没放下来。
“是吗？”她接过文件，又往后一甩，交给了自家夫人，“我晚上看看吧，你还有别的事吗？”
“这次节目要是能办好，国内又能出一个正统偶像团体了。”杨导说，“现在什么诡异的综艺都有，我们要做的就是回归正统，所以也要请你来帮忙画点舞台概念海报，就用你最擅长的画风就好。”
“如果前面一项要求我都答应了，这一项要求我还有理由拒绝吗？”顾妮妮说，“行了，就当挣个外快，你回去忙你的吧。”
杨导淡淡笑着起身，原妙妙、厉星染自然也起身，送对方出门。
慕熙望看她们都起来了，也赶紧站起来，凑到杨导身边好奇地发问。
“导演，你有老婆吗？”
厉星染把她嘴巴捂住，对杨导抱歉地笑：“杨导你不用回答这个问题，这是你个人私事。”
原妙妙笑道：“小望姐，你怎么这么好奇别人有没有老婆？你自己是不是想要一个了？”
杨导绕车半圈来到驾驶座车门附近，抬眼看着车对面三人，“人家来参加选秀都是为了梦想和未来，你们两个进来是为了什么？”
慕熙望扒开厉星染的手，兴冲冲道：“站在舞台上！成为大明星！”
厉星染笑吟吟地看着她，回答杨导：“我也一样。”
杨导打开车门，说道：“你们这两天就可以找个舞蹈房提前适应高压训练，初展示好好表现，镜头多少取决于你们的实力。”
“谢谢你，杨导。”
“导演再见哦！”
“……”
等车驶远后，原妙妙吐槽道：“如果我要参加选秀，恐怕正式节目开始前宣传物料一放，我就会被前女友们举报到退出节目。”
厉星染平静道：“那是你自己作孽，活该。”
原妙妙手很欠地弹了一下厉星染垂在肩上的发梢，眯眼道：“干什么不好，非得进厂全吃苦日子，我才不受这个罪呢。”
“有梦想的人都是要吃苦的。”厉星染道，“你想要得到什么，就一定要付出。”
原妙妙不信：“那你也有可能付出了，却没得到什么呀。”
厉星染看向仍然在招手送别杨导的女孩，“没有付出就得到的人不会珍惜，对那种人来说，所有得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分别。”
原妙妙道：“至少得到了呀。”
厉星染摇头：“一个付出到最后却一场空的结果，它也往往比那些不劳而获的结果更有价值，更让人刻骨铭心。”
如此一来，她确实没什么资格对母亲说她不想要接手厉家的产业，那是母亲为了厉家悉心守护的基业，决不能被一个只想寻死的继承人所轻视憎恨。
她陷入自己的世界，默默沉思好久，直到慕熙望和原妙妙一人一边疯狂摇晃她的身体，她才将思绪从过去抽离，整个人头晕目眩。“你们两个！别把我晃死了！！”
哎等等，要是就这样被晃死，岂非是世界上最荒唐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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