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股东大会当天,苏城暴雨将至,乌云压顶,仿佛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阴影之下。
苏氏总部大楼地下三层的特别会议厅内,安保系统全面升级。
虹膜识别、指纹验证、动态密码三重关卡层层封锁,连空气都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欧阳锐提前半小时抵达,西装笔挺,面色阴沉。
他在角落迅速召集几名亲信董事低声密议,声音压得极低:“只要否决她的提案,再把她送进心理评估中心,一切就能回到正轨。她一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凭什么坐上这个位置?”
“可她手里……似乎真掌握了一些东西。”有人迟疑开口。
“不过是煽情表演罢了!”欧阳锐冷笑,“一群被亲情冲昏头脑的蠢货捧出来的傀儡,也配谈治理?等她站上台,我亲自让她下不来。”
话音未落,会议室大门无声滑开。
一道素白身影缓步走入,如月下清莲,不染尘埃。
苏倾月来了。
她身后跟着柳如眉和老吴头——一个曾是苏氏财务总监,被污蔑贪污后“病退”三年;另一个是当年产房夜班护士长,据说早已因精神失常住进疗养院。
此刻二人并肩而行,眼神清明,脚步坚定。
全场瞬间死寂。
“呵。”欧阳锐讥笑出声,“一个疯子带两个死人复生?苏倾月,你这是演哪一出?”
苏倾月没有看他,只是轻轻抬手,将腕间那枚翠绿玉符微微翻转,露出背面一道极细的刻痕——那是“月隐门”嫡系血脉的印记。
她走到主控台前,指尖轻点。
巨幕骤然亮起。
画面切入一间警局审讯室,陈伯佝偻着背坐在铁桌后,双目通红,声音颤抖:“我交代……十八年前,我在仁康医院当夜班护士长,是受了欧阳锐指使,调换了两名新生儿……一个是苏家千金,一个是林医生的女儿……我签了保密协议,拿了五十万封口费……可这些年,我睡不着,梦见孩子哭……”
镜头拉近,他猛地抬头,泪流满面:“我对不起良心!更对不起那位临终都没见女儿一面的母亲!”
全场哗然!
有人猛然站起,又惊疑地坐下。董事们交头接耳,脸色剧变。
这还不是结束。
苏倾月再次切换画面——一组加密档案缓缓展开:“清源计划”受害者名单,共计七十三人,全部为苏氏在职或离职员工。
每个人的病历背后,都标注着相同的关键词:神经活性异常、记忆断层、脊椎微创穿刺记录。
“这些人,”她的声音不高,却如冰刃割裂寂静,“本该是公司最忠诚的骨干。但他们被秘密选中,成为基因实验的‘适配者’。抽取他们的高阶脑电波,用于意识移植研究。失败者终身残疾,成功者……则被送往境外机构,成为别人的大脑备份。”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而资助这一切的经费来源,正是苏氏集团每年以‘健康管理基金’名义划拨给仁康医院的三亿黑账。”
死一般的沉默。
有人低头翻阅她提前发放的证据册,手指微微发抖。
那些银行流水、合同影印件、甚至一段段从废弃服务器中恢复的聊天记录,条条指向欧阳锐及其背后的利益链。
“你胡说八道!”欧阳锐猛地拍桌而起,脖颈青筋暴起,“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们?你不过是个靠哥哥眼泪上位的乡下丫头!连董事会席位都是施舍来的!谁给你的权力在这里指手画脚?”
会场气氛紧绷到极点,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冲突。
就在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起身。
是欧阳婉,他的亲生女儿。
全场震惊。
她一步步走向主控台,手中握着一枚银色U盘。
脚步很轻,却像踩在每个人的心跳上。
“爸。”她声音平静,却带着无法忽视的重量,“这是我三年来整理的您与瑞士‘诺维森研究所’的资金往来明细。每一笔转账,都有离岸账户编号和签字授权记录。”
她将U盘插入接口,屏幕立刻弹出数十份财务文件。
紧接着,她按下播放键。
录音响起——正是欧阳锐的声音,冰冷而残忍:“柳如眉知道太多,让她‘安心养病’去。必要时,可以考虑诊断为重度抑郁伴幻觉发作,长期住院治疗。”
柳如眉当场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
欧阳锐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
“我不想再活在谎言里了。”欧阳婉转身面对父亲,眼中有痛,有恨,也有解脱,“从今天起,我不再是您的棋子。”
整个会议室陷入一片混乱边缘的寂静。
苏倾月静静看着这一切,眼中无喜无悲。
她缓步走上讲台,白色裙摆拂过台阶,像雪落青山。
灯光洒下,映照她清冷眉眼,也照亮了她身后那块尚未关闭的屏幕——上面仍显示着一份未公开的文件标题:
【苏氏集团附属企业股权结构图(涉医板块)】
她抬起眸,环视众人,声音清晰而坚定:
“各位董事,今天我们不是来投票的。”
“我们,是来重建规则的。”暴雨未落,风已先至。
苏氏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在阴云下泛着冷光,如同被冰封的湖面,映不出一丝暖意。
地下三层会议厅内,空气却比外面更沉、更重,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战争——而这场战争,并未真正结束。
苏倾月站在讲台中央,素白裙摆如雪般铺展,指尖轻搭在麦克风上,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如钉,敲进每个人的耳膜:
“我提议,即刻成立‘苏氏治理革新委员会’,由独立审计机构、外部法律专家及受害员工代表共同组成,全权监督后续整改进程。”
她顿了顿,眸光微敛,像是在衡量接下来每一句话的分量。
“第一项决议:全面剥离所有涉医关联企业股权,切断与仁康医院及其背后研究网络的一切资金与技术往来。这些资产将交由第三方托管,直至完成彻底清查。”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那可是年营收超二十亿的医疗板块,牵连数百家子公司。
但她没有停。
“第二项决议:设立‘错位人生补偿基金’,初始注资五亿,用于赔偿‘清源计划’受害者及其家属,并提供终身医疗与心理援助。基金运作透明公开,接受社会监督。”
柳如眉低垂着眼,指节攥得发白。
她曾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对抗深渊,如今却听见一个名字,为她们所有人正名。
“第三项。”苏倾月抬眸,视线直指角落残存的守旧派,“董事会推行年轻化改组,引入三名外部独立董事,强化决策制衡机制。未来任何涉及伦理风险的项目,必须经三分之二以上董事与监察会联合签署方可立项。”
全场寂静。
这不是改革,这是重构。
欧阳锐瘫坐在椅中,脸色灰白如纸。
他曾以为权力是血脉与资历堆砌的高塔,可眼前这个被他嘲为“乡野村姑”的女子,却用铁证与逻辑,一砖一瓦拆毁了他的王国。
投票开始。
电子表决器逐一亮起——
红灯熄灭,绿灯接连点亮。
12票赞成,3票弃权。
无人反对。
那一刻,不是胜利的欢呼,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降临了:规则的回归。
苏倾月缓缓摘下耳麦,转身走下讲台。
没有庆祝,没有笑意,只有脊背笔直如剑,一步步穿过人群投来的复杂目光——敬畏、忌惮、试探、还有悄然滋生的臣服。
她没回头。
因为她知道,真正的战场,从来不在会议室里。
散会后,她独自走上十六楼,父亲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灯光昏黄。
她站在门外,指尖几度抬起,又缓缓放下。
她想听一句“对不起”,也想说一声“我回来了”。
可最终,她只是静静站着,像一座山影落在门前,沉默良久,终究转身离去。
手机震动。
傅司寒的消息跳出来,简洁两个字:“你赢了。”
她望着窗外翻涌的乌云,指尖轻动,回了一句:“我没赢,我只是让规则重新呼吸。”
话音落下,腕间那枚翠绿玉符忽地一闪,细微光芒流转,一道机械女声在她脑中响起:
【声纹溯忆系统·最终进化完成】
【功能解锁:可识别群体性记忆压抑信号】
【匹配进度:7%……持续扫描中】
她眸光微凝。
原来,有些真相,不止藏在文件里,也埋在人的遗忘之中。
就在此时,走廊尽头传来轻微脚步声。
一名年轻护士模样的女人正悄悄靠近,低着头,手中紧握一张泛黄的工作证,边角磨损严重,但上面几个字依旧清晰可见:
仁康医院·基因伦理监察员 林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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