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从袖中摸出七个小巧的空间袋,分给孩子们:“这里面各装了些碎银,没有空间袋的拿着,买了东西直接往里放。”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促狭的光,“咱们来玩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如何?”
话音刚落,六个孩子加温宁瞬间释放了天性。魏无羡一把拉住温宁的手,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温宁,走!我们去逗他们玩!”温宁被他拽着,脸上虽还带着腼腆,眼里却也泛起笑意。
叶安世脚尖轻点,衣袂翩跹间已飘出数步;孟瑶和温旭对视一眼,默契地往两侧的胡同绕去;薛洋和温晁则故意放慢脚步,冲后面的人贩子挤眉弄眼,引着他们往偏僻处走。
朱厌拉着离仑,慢悠悠走向街角的茶摊,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离仑看着孩子们欢快的身影,无奈笑道:“你啊,就不怕他们闹得太过火。”
“放心,心里有数。”朱厌招来小二,“来壶碧螺春,两碟点心。”
小二麻利地端上茶点,看着远处孩子们的身影,忍不住多嘴:“老爷夫人,你们就不怕那七位小姐被坏人拐跑?方才我瞅着有几个面生的汉子,一直跟着呢。”
朱厌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笑着摆手:“无妨,他们在山上野惯了,皮实得很。再说了,我请了武术先生,教了他们几招防身术,寻常人近不了身。”说着,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赏你的。”
小二眼睛一亮,连忙道谢,心里却暗叹这户人家心真大。
另一边,老鸨子和人贩子带着同伙,正自以为得计地追着孩子们。谁知刚拐进一条胡同,眼前的身影突然消失——七个孩子竟直接腾空而起,轻飘飘地从胡同顶上飞了过去,落地后绕到他们身后,异口同声地喊:“我在这!”
人贩子一伙人惊得魂飞魄散,这哪是寻常小姐?分明是会飞的“妖怪”!可眼看肥肉在前,又舍不得放弃,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追。
叶安世飞得最快,他有意无意地引着几个头目往衙门方向走,指尖悄悄凝聚灵力,对他们施展了心魔引。在那伙人眼中,眼前的街巷渐渐扭曲,绕来绕去竟真的“走”进了一座气派的府邸——正是县衙大门。
捕快们正在门口值守,在人贩子的幻觉里,他们都成了府邸里的“老爷”。为首的捕快见一群形迹可疑的人直闯衙门,正想喝止,却见一个身着水红襦裙的“小姐”走上前,眉心的红莲倒钩花钿格外醒目。
叶安世凑到捕快耳边,小声道:“人贩子。”
捕快一愣,瞬间反应过来,看这“小姐”的眼神顿时变了。他压低声音,拱手道:“小姐,可否请您帮个忙?”见叶安世点头,他连忙道,“这些人贩子盘踞多时,我们追查许久却总被他们逃脱。您若能帮忙把全城的人贩子都揪出来,往后所有衙门您都可随意进出,带人也无妨。这事……实在为难我们太久了。”
叶安世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轻轻点头:“好。”
此时,魏无羡和温宁正趴在胡同的墙头上,看着人贩子被叶安世引到衙门,乐得直拍手。魏无羡忽然捂住嘴,对温宁道:“温宁哥哥,你看薛洋他们!”
只见薛洋和温晁正围着两个同伙转圈,嘴里嚷嚷着“来抓我呀”,把人耍得晕头转向;孟瑶和温旭则守在胡同口,等同伙想逃跑时,轻飘飘一脚就把人绊倒,动作利落又不失优雅。
茶摊边,朱厌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幕,对离仑笑道:“你看,我说他们应付得来吧。”
离仑抿了口茶,目光落在叶安世身上,嘴角噙着笑意:“安世这孩子,倒比我们想的更有主意。”
小二端来新沏的茶,见朱厌夫妇气定神闲,再想起刚才那锭沉甸甸的银子,忽然觉得自己或许是杞人忧天了。这七位“小姐”哪是需要人保护的?分明是来给坏人“上课”的。
街巷里,人贩子的哀嚎与孩子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渐渐变成了对宵小的清缴。而这七个身着女装的少年,正用他们的方式,在这座陌生的城镇里,写下一段啼笑皆非又大快人心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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