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破庙内点起了熟悉的油灯。送走了最后一位前来“规劝”的访客后,杨树生和山花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宁静。但白天那些“正规组织”带来的烦闷感,却像潮水一样在两人之间弥漫。
山花盘腿坐在草垫上,一边啃着一个从深渊集市买来的、味道有点古怪但能填饱肚子的黑面包,一边愤愤不平地继续着白天的抱怨:“老杨,你说说,这叫什么道理?咱们靠自己本事吃饭,没偷没抢,还帮深渊解决了点麻烦(指修复遗忘乐园),怎么到他们嘴里,就成了‘需要引导’‘需要挂靠’的刺头了?合着不按他们那套死板的规矩来,就是‘不靠谱’?”
杨树生正在用一块破布擦拭着那面黑底红字的“丧心病狂”锦旗,闻言动作顿了顿,沉稳地说:“他们的‘靠谱’,意味着可控、可预测。而我们……”他看了一眼山花,嘴角露出一丝无奈又带着点自嘲的笑意,“我们确实不太符合这个标准。”
“哼!”山花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用力咽下,然后猛地一拍大腿,“既然他们都觉得咱们‘不靠谱’,那咱们干脆就‘不靠谱’到底!成立一个……一个‘不靠谱人权协会’怎么样?”
杨树生一愣,擦旗子的手停住了:“什么协会?”
“不靠谱人权协会啊!”山花眼睛亮得惊人,仿佛被自己的突发奇想点燃了,“专门收留像咱们这样,有点本事,但就是不合那些‘正规军’眼缘,被排挤、被边缘化的家伙!管他是仙是魔还是人,只要觉得自己被那些条条框框憋得难受,都可以来咱们这儿!咱们不要求他们改头换面,就让他们做自己!互相帮衬着,总比单打独斗被欺负强吧?”
她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起来:“你想啊,仙界那些不得志的小仙官,深渊里不想投靠大领主的独行魔,人间那些有特殊才能却格格不入的异士……咱们把他们聚到一起!规矩?咱们的规矩就是——没有死板的规矩!只要不害人,不背叛协会,怎么自在怎么来!”
杨树生起初觉得这想法简直是异想天开,甚至有些胡闹。但看着山花那充满活力和憧憬的脸庞,听着她那看似荒诞却蕴含着某种朴素正义感的构想,他心中那层被“正规”组织带来的压抑感,竟也松动了几分。他想起了他们一路走来的经历,不正是在无数“不靠谱”的冒险和抉择中,才闯出了今天这片天地吗?
“听起来……很‘我们’。”杨树生最终给出了评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同。
就在山花为自己的构想得到认可而雀跃,杨树生也开始认真思考其可行性时,一种奇异的感应同时出现在两人心头。
嗡——
一种微弱的、却无比清晰的共鸣,从他们灵魂深处、从那些与他们绑定的各种“证书”上传来。那感觉,就像是他们的这个“不靠谱”构想,无意间触碰到了某种更深层次的、关于“自由”、“接纳”与“非主流生存”的规则脉络。
破庙内的空气似乎微微震颤了一下,油灯的火苗无风自动。
一种冥冥中的预感告诉他们,这个看似玩笑的念头,或许……并不只是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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