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带着队伍赶回梁山时,远远就看见寨门紧闭,城墙上的弟兄们正举着刀往下喊,下面隐约有厮杀声。
他心里一紧,催着马往前冲,刚到山脚就见晁盖带着几个弟兄在寨门内挥手:“公明兄!你可回来了!高廉刚才攻了一阵,被我们用滚石打退了,现在还在山下扎营呢!”
宋江松了口气,翻身下马冲进寨门:“大哥没事就好,弟兄们怎么样?”
“伤了十几个,没死人。”晁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在,我就按你说的,守着不出去,他也攻不上来。”
接下来的三天,梁山军忙着休整。医馆的人给受伤弟兄换药,汤隆带着铁匠们加紧铸造破甲箭,新收编的官军也跟着一起训练,整个山寨里一派忙碌景象。
第三天傍晚,宋江召集所有头领,站在聚义厅前的高台上,看着下面整齐列队的四百弟兄——有原来的梁山旧部,有收编的官军,还有高唐州归顺的差役,个个精神抖擞。
“弟兄们!”宋江的声音传遍全场,“高廉害百姓、通奸臣,还想毁咱们梁山,现在咱们休整好了,就去济州府,把他抓来,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抓高廉!报仇!”弟兄们齐声喊,声音震得山谷嗡嗡响。
第二天一早,四百梁山军浩浩荡荡往济州府出发。到了济州府城下,宋江让人把城池团团围住,前军列好阵,弓箭手搭着箭对准城头。
高廉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梁山军,心里慌得厉害,却还强装镇定,对着下面喊:“宋江!你别以为赢了几场就了不起,济州府城高墙厚,你攻不进来!”
“是吗?”宋江冷笑一声,挥手让前军冲锋。
前军弟兄举着盾牌往前冲,刚到城墙下,就见城头上突然伸出来十几个铁管——正是之前从高唐州地窖里找到的喷火器。
“点火!”高廉大喊。
火折子凑到喷火器的引信上,“呼”的一声,十几道火舌从铁管里喷出来,直扑下面的梁山军。
“快退!”林冲大喊,带着前军往后撤。火舌烧到盾牌上,木头盾牌瞬间冒烟,几个跑得慢的弟兄衣服被烧到,赶紧在地上打滚灭火。
第一次进攻,就这么被挡了回来。
聚义厅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宋江和吴用对着地图商量。
“高廉手里有喷火器,硬攻肯定吃亏。”吴用皱着眉,“得想办法从里面打开城门。”
“我去。”时迁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布包,“我在济州府城门口有个眼线,是个茶摊老板,之前帮我传过消息,我去联系他,让他帮忙打开城门。”
宋江点头:“小心点,别被高廉的人发现。”
当天夜里,时迁换上夜行衣,悄悄溜到济州府东城门附近。城门口的茶摊关着门,他轻轻敲了敲门板,里面传来个压低的声音:“谁啊?”
“是我,时迁。”
门“吱呀”一声开了,茶摊老板探出头,见是时迁,赶紧把他拉进去:“你怎么来了?高廉现在查得严,到处抓梁山的人。”
“我来是想让你帮个忙。”时迁从布包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他,“高廉不是个好东西,你跟着他早晚没好果子吃。你帮我们打开城门,往后梁山占了济州府,这茶摊还让你开,没人敢欺负你。”
茶摊老板看着银子,又想了想高廉平时的霸道,咬了咬牙:“行!我帮你们!城门的门闩是木头的,我藏了点炸药,半夜三更我去炸了它,到时候你们就冲进来。”
时迁大喜:“好!我们就在城外等着,听见爆炸声就动手。”
半夜时分,济州府东城门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城门的门闩被炸断,城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动手!”宋江大喊。
四百梁山军分成三路,一路跟着林冲冲进城门,一路跟着黄信往州衙方向跑,一路跟着燕顺守住城门,不让守军关门。
城门口的守军被爆炸声惊醒,刚想拿兵器,就被林冲的前军冲上来打翻在地。梁山军顺着街道往里冲,遇到抵抗的守军就砍,遇到百姓家就绕着走,很快就控制了大半个城池。
高廉在州衙里听到外面的厮杀声,知道城门被破,吓得魂都快没了,带着五十个残兵躲进州衙后院的硫磺库——那里还囤着十几桶硫磺,是他之前没来得及运走的。
“快!把硫磺桶打开,点上火!”高廉嘶吼着,手里拿着火折子,“我就算死,也要拉着宋江一起!”
残兵们哆哆嗦嗦地去开硫磺桶的盖子,刚打开一个,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高廉!你跑不了了!”
林冲提着长枪冲进来,身后跟着十几个前军弟兄。
高廉回头一看,赶紧拿起旁边的喷火器,对准林冲喷火:“别过来!不然我烧了这里!”
火舌直扑林冲,林冲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块湿麻布,往前一挡——火舌烧在麻布上,“滋啦”一声就灭了。
“就这点本事,还敢称妖法?”林冲冷笑一声,往前冲了两步,长枪对着高廉的手臂戳过去。
“啊!”高廉惨叫一声,手里的喷火器掉在地上,右臂被长枪戳穿,鲜血直流。
林冲上前一步,一脚把高廉踹倒在地,用长枪指着他的胸口:“服不服?”
高廉躺在地上,看着周围围上来的梁山军,知道自己输了,瘫在地上没了力气:“我服了……”
旁边的前军弟兄赶紧上前,把高廉绑了起来。林冲让人把硫磺桶的盖子盖好,又泼了些水在地上,才松了口气——幸好来得及时,没让他点着硫磺库。
天亮的时候,济州府彻底被梁山军控制。宋江让人把高廉押到州衙正厅,又让人在城里贴满告示,上面写着:“清算贪官污吏,追回克扣粮饷,百姓财物分文不动,愿归顺梁山者,安居乐业。”
百姓们围在告示前,看着上面的字,又看了看被绑在州衙门口的高廉,纷纷拍手叫好。有几个之前被高廉欺负过的百姓,还敢上前指着高廉骂。
接下来的几天,宋江让人清点济州府的粮库和银库,把克扣的粮饷分给百姓,又派人去附近的州县招降。没想到才过了两天,就有几个小山寨的头领带着弟兄来归顺,还有济州府周边的几个地主,也派人送来粮食,说愿意跟着梁山干。
梁山的名声,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山东。
这天中午,宋江正和吴用在州衙里商量治理济州府的事,一个探子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脸色发白:“宋头领!不好了!东京传来消息,高俅知道济州府丢了,还抓了王焕,气得不行,说要派五千禁军来剿咱们,统领是他的干儿子高衙内,已经在路上了!”
宋江手里的茶杯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吴用。
五千禁军,可比之前的三百人厉害多了。
这次,梁山还能像之前那样,守住自己的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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