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雯一脚踹开门，枪口迅速扫过屋内。黄俊宇躺在铁床上，手脚被合金镣铐锁住，脸上有干涸的血迹。她冲到床边，从战术背包里掏出激光切割器，对准手腕处的锁链。
火花四溅，金属发出刺耳的熔断声。黄俊宇睁开眼，声音沙哑：“别管我……他们有重武器。”
“你说晚了。”琴雯没停下，继续切割另一条锁链。
最后一道锁链断裂的瞬间，头顶红光闪动。警报声猛然炸响，尖锐刺耳，整栋建筑都像是被惊醒。琴雯抓起格洛克塞进黄俊宇手里，自己抽出mp5，转身盯着门口。
走廊外脚步声密集逼近。
“走不了正门。”她低声道，“通风口。”
黄俊宇撑着床沿想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倒。琴雯立刻转身，背起他，踩上床架，伸手推开天花板上的通风口盖板。她用力一跃，单手撑住边缘，翻身而上。
通道狭窄，布满灰尘。她拖着黄俊宇爬行十米，落地时脚下一滑，膝盖撞在水泥地上。她没管疼痛，抬头看前方——密道入口就在三米外，铁门紧闭。
黄忠已经等在那里。他听见动静，立刻转头：“来了！快！”
琴雯把黄俊宇交给他扶住，自己退后两步观察铁门。四周墙面拉满了红外线，交错成网，只要触碰就会触发警报。
“不能硬闯。”她说。
黄忠看了看肩头，咬牙往前冲，用肩膀狠狠撞向铁门。一声闷响，门纹丝不动。他又撞第二次，第三次，肩头渗出血迹。
“咔”一声，锁扣崩裂。铁门被撞开一条缝。黄忠整个人扑进门内，靠着墙喘气。
琴雯扶着黄俊宇进去，林特助已经在里面接应。她刚要跟进，身后传来猛烈的撞击声——主屋大门被炸开，有人冲了进来。
“快进去！”她推了一把林特助。
四人全部进入密道，琴雯最后关门。铁门沉重落下，暂时隔绝了外面的脚步声。
密道漆黑，地面湿滑，空气里有股霉味。林特助打开手电，光束照出一条向下延伸的坡道。两侧是粗糙的石壁，头顶滴着水。
“还能走吗？”琴雯问黄俊宇。
黄俊宇靠在墙上，脸色发白：“能……勉强。”
“林特助带他走，我断后。”琴雯掏出两枚震撼弹，拆开引信，用细线连在一起，一头绑在拐角处的水管上，另一头拉向暗处。
“这是拉发式陷阱，只要有人经过，绊到线就会引爆。”
琴雯说完，取下mp5，换上消音器，又从包里拿出夜视仪戴上。镜片泛绿，前方十米内的地形清晰可见。
“你们往前走，别停。”她蹲在拐角后，枪口对准来路。
林特助扶着黄俊宇继续前进。黄忠站在原地没动。
“你也走。”琴雯说。
“我帮你守这头。”他抹了把肩上的血，“一人断后不够。”
琴雯看了他一眼：“那你趴那边，别露头。”
黄忠点头，猫腰挪到另一侧掩体后。
两人屏息等待。
不到三分钟，远处传来强光手电的光束晃动。接着是德语口令，声音冷硬。六名持枪守卫快速推进，走在最前面的人手里端着m249轻机枪。
琴雯盯着领头者，手指搭在扳机上。
对方一步步靠近陷阱线。
三米。
两米。
那人靴子踩上线绳的瞬间，琴雯抬枪。
“砰！”
枪声响起，子弹穿透喉咙。那人倒地，机枪脱手。震撼弹同时引爆，强光和巨响炸开，后面两人捂着眼睛后退。
其余人立刻散开，靠墙寻找掩体。
琴雯连续点射，打中一人腿部。那人惨叫倒地。其他人开始还击，子弹打在石壁上溅起碎屑。
黄忠也开火，压制左侧敌人。一名守卫探头射击，被他一枪击中肩膀。
“他们火力太猛！”黄忠喊，“撑不了多久！”
琴雯不答，盯着通道深处。林特助和黄俊宇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转弯处。
“走了。”她说。
黄忠起身准备撤退，刚迈出一步，右腿被子弹擦过，踉跄跪地。
琴雯冲过去拽他胳膊，把他拖进掩体。血顺着裤管流下来。
“还能走吗？”
“能。”黄忠咬牙站起。
两人交替掩护，边打边退。琴雯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追兵重新集结，举着手电和枪，步步逼近。
她摸出最后一枚震撼弹，扔向通道中央。爆炸声再次响起，烟雾弥漫。
趁着混乱，两人加快脚步追向密道深处。
又拐过两个弯，看到林特助正扶着黄俊宇等在岔路口。
“快走！”琴雯喊。
四人继续前行。地面越来越斜，空气更冷。墙壁出现裂缝，有风吹进来。
“应该快到出口了。”林特助说。
琴雯走在最后，突然停下。
“怎么了？”黄忠回头。
她抬起手，示意安静。
远处，细微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不止一个人。
她迅速检查弹药，mp5还有半匣，格洛克两匣满弹。她把备用弹匣递给黄忠，自己留下一把手枪。
“你们继续走，别停。”她说，“我再拦一次。”
“你疯了！”林特助说，“我们不能分开！”
“没人比我更适合断后。”琴雯盯着通道尽头，“我的枪法最准。”
琴雯不再多说，转身往回走十米，在一处狭窄段停下。这里两侧石壁收窄，只能一人通过。
琴雯退到十米外，蹲在拐角，枪口对准前方。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
绿光夜视仪里，三个身影出现在视野中。带头的是个高个男人，戴着战术头盔，手里端着突击步枪。
琴雯屏住呼吸。
对方走到狭窄段，忽然停下。
琴雯扣动扳机。
第一枪打中头盔侧面，那人猛地偏头。第二枪击中胸口，防弹衣挡住，但冲击力让他后退一步。
他大喊一声，其余两人立刻卧倒。
琴雯迅速换弹，继续射击。第三枪打中其中一人手臂，那人惨叫。
其他人开始还击，子弹打在石壁上噼啪作响。
琴雯压低身体，躲进掩体。一颗子弹擦过左臂，划出一道血痕。
她不管伤口，摸出最后一个烟雾弹，拉开保险，扔向通道中央。
白烟迅速弥漫。
她趁机后退，朝着队伍方向跑去。
转过弯，看到三人正在等她。
“走！”她喘着气说。
四人加速前进。通道逐渐变宽，前方出现微弱光亮。
“出口到了！”林特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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