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半个月便在平静而充实的日子里度过。
“回春堂”内,药香依旧。王娟已能将《汤头歌诀》和《药性赋》背得滚瓜烂熟,甚至能对着一些常见方子,说出其中几味主药的君臣佐使之理。她站在药柜前抓药配方的动作,也褪去了最初的生涩,变得沉稳娴熟了许多。偶尔张一凡考校她,她虽仍会因他的注视而脸颊微红,但回答问题的声音却日渐坚定,眼眸中也多了几分属于医者的专注与自信。
苗苗和壮壮这两个小家伙,已然成了最好的玩伴,一同进了附近一家不错的幼儿园。每天清晨,听着两个小人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童言稚语,看着他们背着小书包手拉手出门的背影,张建国和李秀英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孙子绕膝,邻里和睦,儿子的本事更是让他们底气十足,老两口只觉得这晚年生活,像是泡在了蜜罐里,连带着身子骨都硬朗了不少,精气神十足。
这日晚饭后,天色已完全暗下,别墅区灯火零星,静谧安宁。张一凡刚回到静室开始每晚的修行,手机却突兀地剧烈震动起来。
来电是司徒豹。
张一凡微微蹙眉,他吩咐过司徒豹无事不得打扰。此刻来电,必有变故。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带着哭腔和极度惊恐的声音:“老…老大!是老大吗?豹哥…豹哥他快不行了!我们在医馆后门…”
张一凡眼神骤然一凝,没有多问,只沉声道:“等着。”声音刚出,人已如一阵风般掠出了门。
哈弗h6在夜色中疾驰,不过十来分钟,张一凡便已赶到“回春堂”。远远便看见后巷阴影处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车旁两个汉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正焦急地张望。
见到张一凡下车,两人如同见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迎上来,脸上毫无血色:“老大!您快救救豹哥!”
张一凡面无表情,快步走到车旁,拉开车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后座上,司徒豹如同一个破败的布偶瘫在那里,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借着手电的光,能看到他脸上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原本相貌。身上衣服破烂,露出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完好,多处不自然的扭曲凹陷,显然是骨头断了不知多少根。最严重的是胸口,一个清晰的、微微凹陷的掌印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周围的皮肤如同被烈火灼烧过般焦黑碳化,丝丝阴寒与灼热交织的诡异气息正不断侵蚀着他的生机。
这等伤势,换做常人,早已死了十次不止。司徒豹能吊着一口气撑到这里,全靠他多年打熬的强健体魄和一股不甘咽下的顽强意志。
张一凡眼神冰寒,没有丝毫犹豫。他并指如剑,出手如电,瞬间点在司徒豹心口、喉头、眉心等几处要害大穴,精纯温和的星力如同最精准的救援队,强行护住他即将溃散的心脉与识海,暂时锁住那最后一缕生机。
“抬进去!”他低喝一声。
那两个手下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司徒豹从车里抬出,跟着张一凡快步进入医馆后间,将其平放在一张临时收拾出来的病床上。
张一凡挥手让那两人退到外间等候,关上房门。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专注。《万象星枢医典》的“星窥”之术全力运转,瞬间,司徒豹体内那惨不忍睹的“内景”便清晰地映照在他心间。
五脏移位,骨骼碎裂多处,尤其是胸口那道掌力,阴毒无比,如同附骨之疽,仍在持续破坏着生机。
“有些手段!”张一凡心中冷意更盛。不再耽搁,他双手齐出。
左手虚按在司徒豹胸口那焦黑掌印上方,体内《周天星辰衍道经》运转,一股带着清凉治愈气息的星力缓缓透出,如同涓涓细流,渗入伤口,开始包裹、中和、驱散那股阴寒灼热的诡异掌力。这过程需极其小心,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掌力反噬,加速死亡。
右手则快如幻影,或指或掌,或点或按,精准地落在司徒豹周身断骨之处和主要的经脉节点上。温和却坚韧的星力如同最灵巧的手术刀和修复剂,引导着错位的骨骼归位,抚平撕裂的经脉,刺激着他自身近乎枯竭的生机重新萌发。
同时,他取出一粒以火灵芝辅以其他温和药材炼制的“培元丹”,捏开司徒豹的嘴,放入其舌下。丹药入口,磅礴药力化开,与张一凡渡入的星力汇合,如同在司徒豹冰冷的体内点燃了一座温暖的熔炉,提供着修复身体所需的庞大能量。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张一凡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手上的动作依旧稳定如初,眼神锐利如鹰。星光透过窗棂,悄然洒落,将他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中,宛如神只。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张一凡才缓缓收手,长长吁出了一口浊气。此刻的司徒豹,虽然依旧昏迷不醒,脸色惨白,但原本微弱如游丝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悠长,胸口那恐怖的青黑色掌印也淡去了大半,只剩下一些浅淡的痕迹。体内断裂的骨骼已被初步接续,破碎的脏腑在星力和药力的滋养下,开始了缓慢的自我修复。
至少,命是保住了。
张一凡打开门,对外面焦灼等待的两个手下吩咐道:“去打盆温水来,再找套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两人连忙照办。
直到天边泛起蒙蒙亮光,病床上的司徒豹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沙哑微弱的呻吟,眼皮颤动了几下,终于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初时的茫然过后,剧痛和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瞬间清醒。当他看到站在床边的张一凡时,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张一凡按住了肩膀。
“老…老大…”司徒豹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破风箱,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但他眼中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激动与愧疚,“属下…属下无能…给您…丢脸了…”
“怎么回事?”张一凡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司徒豹眼中瞬间爆发出刻骨的恨意与屈辱,断断续续地讲述了经过。
原来,就在昨天下午,他名下的一处产业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为首的是两个穿着复古、神色倨傲的年轻人。对方直接点名要见他,开口便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询问“千年血参”的下落,认定东西就在他手中。
司徒豹心知不妙,试图周旋,推说不知。然而对方根本不容他辩解,其中一人冷笑道:“区区一个世俗蝼蚁,也配拥有此等灵物?”
说罢,另一人直接出手,速度快得司徒豹根本来不及反应。那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印在他胸口,瞬间便让他如遭雷击,全身筋骨欲裂。随后,他便陷入了单方面的、残忍的虐打之中。对方似乎很享受这种碾压的快感,并未立刻下死手,而是如同猫戏老鼠般,一点点折断他的骨头,摧毁他的抵抗。
“他们…根本不在乎我知不知道…只是…只是想立威…或者说,只是单纯地享受欺凌弱小的快感…”司徒豹咬着牙,眼中血丝弥漫,“他们就是…东省…王家…”
“我…我什么都没说…死…也没说…”他看向张一凡,眼神带着一丝决绝后的释然。在那种绝望的酷刑下,他硬是靠着对张一凡的恐惧,远超对死亡的恐惧,死死守住了这个秘密。
张一凡沉默地听着,眼神深邃如渊,手指无意识地在床沿轻轻敲击。东省王家…行事果然霸道酷烈,仅凭一丝怀疑,便如此草菅人命。
病房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司徒豹粗重的喘息声。
片刻后,张一凡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司徒豹,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司徒豹强忍着剧痛,集中精神聆听。
“年底我亲自去一趟东省,替你讨回这笔债。他们如何对你,我便如何还施彼身。”张一凡的语气平淡,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司徒豹闻言,眼中瞬间爆发出无比激动与渴望的光芒,但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带着一丝苦涩。王家势大,他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龙潭虎穴。
“或者,”张一凡看着他眼神的变化,继续道,“我传你功法,助你提升实力。待你伤愈之后,亲自去报今日之仇。你的耻辱,用你自己的手,去洗刷。”
此言一出,司徒豹猛地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传他功法?助他提升实力?这…这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机缘啊!比起借他人之手报仇,他内心深处,何尝不渴望拥有能够主宰自己命运、快意恩仇的力量?
巨大的惊喜如同洪流冲垮了他所有的顾虑与恐惧,他不知从哪里涌上一股力气,挣扎着想要从床上滚下来叩拜,声音因极致的激动而嘶哑变形:“老…老大!属下愿学!求老大栽培!此恩此德,司徒豹…司徒豹此生为牛为马,来报答您的恩德!”
看着他眼中那重新燃起的、名为希望与复仇的火焰,张一凡微微颔首。
“很好。记住你今日的说过的话。”他声音沉稳,带着一种缔造与掌控的意味,“先安心养伤,待你伤势稳定,我再传你功法。”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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