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夏可终于睡了一个自然醒,睁开惺忪的眼睛,伸了一下腰,看到秦冲正坐在窗边的床榻上看着书。
她懒洋洋的叫道至:“小哥哥,早上好啊。”
秦冲放下书,走了过来,“醒啦,今天有什么安排?”
夏可把他的脖子搂住,然后抬头亲了亲他的唇,“我们去看看铺子去,你要不要去。”
秦冲想了想,“昨天丁管家说,让我把护卫们带过来,好安排他们入住侯府,下午去户部领俸禄。”
夏可疑惑的问,“多少?”
秦冲想了想,“我也第一次领侯爵的食俸,还不知道具体多少,但以往同级别的是每年万担。”
夏可笑了,“可以啊,铁饭碗,我就是不挣,咱们一家人也够了。”
秦冲晃了晃脑袋,“不够,我们府里的人吃穿用度,再有月钱,一个月至少两千两。”
夏可哀叹,这挣的多,花的也是多。
秦冲神神秘秘的凑进夏可的耳朵,“不过,我祖父和我父亲还有他们的食俸。”
夏可连忙摇头,“不可以要两位长辈的,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了,你娘子我有银钱,不慌。”
秦冲笑了,“对,而且我们还有铺子,娘子一定会开的红红火火。”
收拾妥当后,夏可只带着罗杰和顾昱去了铺子。
车夫是将军府以前的老人,他驾着马车很快到了第一个铺子前面,她抬头看看招牌,是售卖胭脂水粉的,名叫芙蓉胭脂铺,很老土的名字。
她由罗杰搀扶着下了马车,刚想进店,从里面骂骂咧咧的出来几个身穿华服的女子。
夏可叹气,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在这里也能碰上唐昔阳。
唐昔阳也看到夏可,瞬间眼冒怒火,“你个小贱人,泥腿子,上回在宫里让你那一出,弄得被姐姐骂半天,还挨个耳光,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又遇到你这个丧门星。”
夏可皱着眉头看了看她,“你再出言不逊,别说我也扇你。”
“骂你两句,你就不爱听啦?我姐姐是当今皇后,你敢打我?”
唐昔阳和后面的几个小姐都叉着腰,得意洋洋的看着夏可,一副挑衅的表情。
夏可很无语,“我懒得和你们争执,让开,这是我的铺子。”
唐昔阳睁大眼睛,“怪不得里面的伙计不死不活的,给我气的够呛,原来是你这个和野男人生了私生子的荡妇开的。”
罗杰现在对官话了如指掌,之前他就要动手,被夏可制止,这次一听,不容夏可反映,他冲上去,“啪啪”两下,把唐昔阳打的倒退两步,被身后的人挡住,要不然肯定会摔倒。
唐昔阳捂着脸,“你个小贱人,敢让人打我,我定要姐姐处罚你。”
后面的一个小姐,趴在她耳边,“你那句话不该说,昨天因为说这话的,家里的男子都进了京兆府,挨了二十个板子,今天的事就算了,走吧?”
唐昔阳似乎也知道此事,吓的一抖,“可那话是她婆母亲口跟母亲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梗着脖子,叉着腰,脸上的巴掌印,清晰的印在上面,虽然装作若无其事,可颤抖着的手出卖了她。
夏可冷声说道:“躲开,要不然还打你。”
唐昔阳身后的两个小姐,连忙拽着她离开,唐昔阳趁机也快速的逃离,嘴里却说道:“你个贱人,荡妇,你给我等着。”
她们的马车都在店铺旁边的巷子里停着,刚拐进去,就被一群蒙面人拳打脚踢,最后说了一句,“记住,再乱说话,你父亲明天也会挨揍。”
吓的其他的小姐丫头们一片惊呼,尖叫连连。
夏可刚进铺子,就听到隔壁的尖叫,看看顾昱,“顾大哥,不去看看怎么回事?”
顾昱笑了笑,“也许她们嘴欠,遭了报应。”
夏可摇了摇头,她也懒得管那几个嚣张跋扈的女孩。
夏可打量着店铺里面的摆设和格局,别说还挺亮堂,店面不小,可此时却冷冷清清的,根本没有客人。
她们三个进来半天,也没有看到伙计过来,夏可只好开口,“请问,你们铺子营业吗?”
她的声音终于引来一个伙计,上下打量着她,“门开着,不就是营业,你买什么?”
这态度,夏可一吱牙,难怪生意不好。
“你们掌柜的可在?”
夏可又问。
“你买什么就说话,找我们掌柜的干嘛?”
顾昱面无表情的说,“这铺子的主人,你说可不可以叫掌柜的?”
伙计试探的问,“难道是少夫人?”
夏可不说话,就直直的看着他,小伙计转头朝对面的柜台里跑去。
从柜台后的门进了后面的房间,须弥,三四个人从里面从整衣冠,边跑出来。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身材不高,胖乎乎的腆着肚子,只跑了几步路,就呼哧呼哧的喘。
“主家好,我是铺子里的掌柜,我姓刘,少夫人此来有何吩咐?”
“卖胭脂水粉的铺子,为什么没有女伙计?”
夏可问。
“以前有一个,但是年纪大了,而且给的月钱也高,以前老夫人说不用的。”
他偷偷的抬头打量着这个刚进门的少夫人。
“听说铺子亏损,从什么时候开始亏损的?把账本拿过来我看看。”
夏可边说话,边打量着架上和柜台里的东西,包装简单,做工也粗糙,让人感觉很廉价。
刘掌柜的向一个伙计挥了挥手,那个伙计赶快跑回柜台后面的抽屉里去拿账本。
刘掌柜的在夏可后面跟着,夏可打开其中一盒面脂,闻了闻,味道非常的好,这一盒是玫瑰香味的,面脂也散发着淡淡的粉红色。
小伙计把账本拿过来,双手捧着递给夏可,她一边看账本,一边问,“胭脂水粉从哪里进的货?”
刘掌柜的说,“我们店铺从老太爷开始干的,已经三十五年了,供货商一直没有换过,都是北城外王家庄子的作坊制作的,亏损是从夫人接手后的第十年开始,日渐衰败。”
“王家庄子?是我们的庄子吗?”
刘掌柜的连连摆手,“不是的,那个庄子是私人山庄,是老太爷以前手下的王副将,现在已经由他孙子接手,掌管着作坊。”
夏可并没有在店铺里说什么,只把账本带回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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