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到了厨房,里面已经没有了人。摸索着找到了烛台,旁边有火折子,点着烛火,四处看了看,发现在一个竹篾盘里晒着几缕面条。
又翻找了一下,找到一块腊肉,还有鸡蛋和小青菜。
她撸了一下袖子,开始烧灶,在干净的锅里添上水,放进葱花和盐,又倒了一些生抽,放了一点点荤油。
水开放下面条,开始切腊肉块,放进锅里,又放了一个鸡蛋进去,青菜切丝放在旁边备用,在锅开后打凉水,连续两次放下青菜,待青菜熟了,用勺子舀进碗里,找来一个食盒放在里面,提着去了老爷子的书房。
她轻轻的敲了敲门,秦冲开了门,看到食盒,“这么快就做好了?”
夏可点点头,“嗯,就是一碗面条,省事。”
把食盒放到书桌空着的地方,“祖父,趁热吃,要不然就酡了,不好吃。”
秦老爷子闻了闻,“真香,孙媳妇居然还会做饭,好好。”
老爷子夹了一口尝了尝,然后开始大快朵颐,秦冲连忙提醒,“祖父,慢一点。”
老爷子抬头看看他们,“你和我孙媳妇回去休息吧,碗筷有石头和铁头收拾。”
“谁?是以前在我家的石头和铁头吗?”
夏可惊讶又有些惊喜,石头和铁头是自己接触比较早的下人,憨憨的,特别懂事可爱的两个小男孩。
秦冲点点头,“是,我们离开燕州后,他俩就被母亲要了回去,祖父知道他们是我贴身小厮,怕被母亲带累,留在了自己身边,今天来的王府。”
夏可回头看看,“祖父今天回将军府了?”
秦冲眉头紧锁,“嗯,走吧,回我们院子再说。”
刚出书房门,偏房出来一个人,看到夏可,立刻上前拱手见礼,“姑娘……哦不对,少夫人好,我是石头。”
夏可也很开心,“太好了石头,你以后和祖父就在这里住着吧,铁头呢?”
石头连忙向偏房喊,“铁头,快出来,少爷少夫人回来啦。”
铁头一如既往的壮实,脚步沉沉的,夏可看了看他笑了,“铁头,你咋又壮了?”
铁头拱手见礼,“少爷少夫人好。”
然后挠了挠头,“主要是我饭菜控制不住,把自己吃胖了。”
几个人正唠嗑,秦老爷子走出来,“我屋里的碗筷,一会收拾一下,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聊天,我就住在侯府,之扬可儿你们回去休息吧。”
夏可连忙开心的拉着秦冲,“太好了,祖父不走了?父亲母亲明天也搬过来吧。咱们侯府院子太大了,人少冷清。”
秦冲向祖父躬身施礼,“那我们回去了,祖父明天见。”
夏可拉着秦冲的手,向几个人挥了挥手,朝院外走去。
秦老爷子看看天空,沉思良久,对石头和铁头问,“我住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他们小夫妻?”
石头笑着说,“老太爷,你不了解少夫人,她最爱热闹,对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好,一点架子也没有,相处时间长了您就知道了。”
铁头点点头,表示赞成,然后噔噔噔的跑进书房,收拾起碗筷来。
秦老爷子叹了口气,“我写封信,明天送去驿站。”
石头跟着老爷子进了书房,在一旁站着等他写信。
新房内,夏可躺在柔软的床上,“夫君,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突然少这么多人,还有点不习惯。”
秦冲走到床边看着她,“把外衣脱了再躺着。”
他拉着她手,把人拽起来,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他又出了房间门,夏可好奇的支着头望向门口。
一刻钟后,有四个小厮提着木桶进来,在洗漱间调好水才又退了出去。
秦冲拴上门,来到卧房床边,“娘子,沐浴去。”
他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夏可站起来向洗漱间走去,秦冲默默的跟在后面。
她看了看他揶揄道:“你昨天不是还不好意思一块洗,今天怎么主动跟进来啦?”
秦冲一本正经的说,“娘子不是说,一块洗省水吗?”
夏可心里想笑,脸上却装作没有发现他的小九九似的,“夫君说的对。”
果然,男人食髓知味,在雾气蒙蒙的浴桶里,又是春意一片,只有缠绵悱恻的低吟轻喘在洗漱间漫延。
秦冲在发现水凉后,才抱着夏可出来,用单手擦拭着夏可的身体,夏可则给他擦干身上的水渍。
她看看布巾和内衣内裤,“夫君,明天去库房找点好一些的棉布,我要做睡衣,要不然太不方便了。”
秦冲满脸含笑,“好,明天的事明天再想,我们回床上去吧。”
他单手抱着她,就回了卧房,坐到床上,开始擦着夏可的头发,现在虽然是六月,晚上还并不太暖和,夏可使劲的打了一个喷嚏。
秦冲连忙拿过来一个夹被,捂到她身上,“刚刚是不是在浴桶时间长了,冻到了?”
夏可瞪了他一眼,“这怪谁?”
秦冲呲着白牙笑,“怨我,为夫的错。”
夏可摸了摸头发,差不多干了,“你擦自己的头发吧,用不用我擦?”
秦冲摇了摇头,“我自己可以,你躺下盖好被子暖一暖吧。”
夏可听话的躺下,秦冲给她盖上了被子。
秦冲看看夏可,“娘子,我想跟你说点事。”
夏可把手伸进他的腰间,“怎么了?”
秦冲看看她作乱的小手,“干嘛?为夫是不是还不够努力?”
“说事?少不正经。”
秦冲无奈的苦笑,娘子撩拨他,居然还被说不正经。
“昨日,我们整理库房时,发现母亲居然偷拿了父亲的库房钥匙,把东西运走了几箱。”
秦冲说到这,低下头看看没有任何反应的娘子,而她又给了他一个继续的眼神。
“不过你放心,让父亲又给追回来了,一样没缺。”
“然后呢?”夏可问。
“母亲把东西送去了娘家,父亲和母亲在母亲的娘家贺府吵起来了,母亲一气之下便回了将军府。”
秦冲把头发擦干了,把布巾放到床边几上,也钻进被窝,夏可双手搂着他的腰,“拿走就拿走呗,何必因为这身外之物惹的大家都不开心?我现在库房里的金银珠宝,和我手里的银票,那是这一辈子也够花了。”
秦冲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不是小财迷吗?现在又说的这么洒脱?我居然有点看不透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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