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娘不再计较那么多了,绝情也好,无义也罢,总归她现在还能过去就好。
想通了这一点,虫娘心情舒畅了不少,有时会跟着刘侨适进宁州城去逛逛。
宁州城里卖得最多的是各色各样的果子,虫娘每次去都能选上许多。因为保存不易,虫娘总喜欢将那些果子分给下人吃。
过了五六日,小夏和绣春还没有回来,虫娘有些着急了便问一旁写字的刘侨适:“这都那么多天了,小夏和绣春的病还没有好吗?”
刘侨适依旧写着折子:“是刘嬷嬷和凌儿伺候得不好吗?”
虫娘走到了刘侨适身边,轻轻的靠着他道:“也不是不好,小夏和绣春是我用惯了的人。她们病了,我哪有不担心的。是不是药不太好,或者不是风寒。实在不行,去宁州城给她们请大夫来吧。”
刘侨适放下笔,将虫娘拉入自己怀中:“两个婢子罢了,不值得你这样为她们担心。再者,她们既不忠心也不聪慧,换掉她们也无可厚非。”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们纵然有万般不好,千般不对也是我的人。她们对我忠心就够了,至于聪慧,她们都是后宅女子,见识浅薄,见过的天识过的人不过是后宅里小打小闹。我知道,你怨她们配合我跑了出来,可是你也要想想,我才是她们的正经主子,她们的身契在我手上,她们只能听我。所以,你别怪她们了,好不好?”虫娘主动抱住了刘侨适的腰。
刘侨适蹭了蹭虫娘的发顶:“好,过两日,她们养好了身子我就叫她们回来。”
虫娘又从刘侨适的怀里钻出来,看着刘侨适青黑的眼袋问:“你最近都没有睡好吗?”
“嗯,陛下有了投降的打算。我大哥与陛下有了分歧,我现在夹在两边很是为难。”刘侨适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虫娘圈住他的脖子道:“那就别管了,和我窝在一起。我们一家四口平安喜乐就够了。”
“嗯,好。一家四口,真是做梦都梦不到这样的日子。”刘侨适亲了亲虫娘的额头。
“哎,你要是闲着,就帮孩子们取名字吧。但是孩子的乳名我来取,大名你也得想着了。现在就去将你平日里看的书翻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寓意的字。”虫娘玩弄着刘侨适的脸,一会儿撑起他的眼睛,一会儿揉揉他的面庞。
“看夫人的架势是已经将乳名取好了,不如说来我听听。”刘侨适自在的往后靠去,整个人都十分放松。
“我想着孩子是到了宁州城才诊出来的,所以第一个孩子就叫他小宁,不管男孩女孩都能用。第二个孩子就叫小满,人不常说,小满胜万全。也是男孩女孩都能用。”虫娘兴致勃勃的分享自己的成果。
刘侨适瘪着嘴摇摇头道:“我觉得,不能叫小宁。孩子可不是在宁州城怀上的,算算日子,这孩子不是在山花烂漫处怀上的,就是在玉寒山怀上的。所以一个叫大花,一个叫大山,都是男孩女孩能用的名字。”
虫娘诧异的看向刘侨适:“男孩叫大花合适吗?,女孩叫大山合适吗?万一是两个男孩和两个女孩怎么办。虽说孩子的乳名低贱些好养活,你这取得实在太难听了。不行,肯定不行,必须用我取的。”
刘侨适见虫娘一副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好了,逗你的。”说着,刘侨适摸了摸虫娘的肚子:“孩子已经满三个月了,胎像稳定。我问了大夫,说是可以行房了!”
虫娘立即从刘侨适的腿上跳开了:“不行,不可以。伤到孩子我跟你没完,我直接让你断子绝孙,我跟你说。我可没有开玩笑。”说完,虫娘还是不放心,坐得离刘侨适远远的。
刘侨适也没管她,这话本来就是吓吓虫娘的。
虫娘坐到了窗边,与刘侨适隔着一道屏风。凌儿拿着扇子给虫娘扇着风,虫娘将盘里的桃子给了凌儿一个,自己也拿了一个啃着。
刘嬷嬷端着点心和牛乳上来,虫娘微微皱眉问:“嬷嬷,怎么最近的点心都没有味儿啊,甜不甜,酸不酸的。一点都不好吃。”
刘嬷嬷将温热的牛乳放在虫娘跟前道:“这些点心都是温补的,所以没什么味道。不过用的都是好东西,里面放了少量的人参鹿茸等物。”
虫娘冲着里面努努嘴道:“送些进去给他吧,他忙得很。”
刘嬷嬷笑了笑,端着点心进去了。
虫娘又拉着凌儿问:“我吩咐你的事做了吗?小夏和绣春好点没有?”
凌儿笑呵呵的道:“小夏姐姐和绣春姐姐都快好了,小夏姐姐身体好,已经差不多痊愈了。绣春姐姐,因为之前就病着,后面又淋了雨就好得慢些。”
虫娘又将一些碎银子交在凌儿手上:“麻烦你把这些银子交给她们二人,我怀着孕,你们二爷又霸道。叫她们放宽心,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吝啬银钱。”
凌儿接了,信誓旦旦的道:“夫人,你就放心吧。我准保将银子和话都带到,一句都错不了。”
虫娘这才端起牛乳来,小口小口的喝着。
喝完了牛乳,虫娘直犯困,见刘侨适还在里面忙着,又走了进去问:“忙完了吗?”
刘侨适喝着茶,见虫娘又进来了,拉过虫娘的手问:“怎么了?”
“我困了,想问问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午睡?”虫娘捶了捶刘侨适的肩。
“想要我陪你就直说。”说着,刘侨适起身拥住虫娘:“走吧,我也歇会儿。”
“嘿,你这个人真是好赖不知。我分明是满心疼你,想让你歇一会儿,哪里是想要你陪我。”虫娘气呼呼的,脚步也快了起来。
刘侨适连忙跟上她:“夫人,我错了。是我不会说话,惹夫人生气了。”
天气阴沉沉的,十分闷热,刚进房里虫娘额头上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这天也真是的,看着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半天落不下来。”虫娘擦着额头上的汗。
刘侨适帮她脱了外套,又帮她卸了钗环。
虫娘将鞋子一蹬,就上床躺了。
刘侨适拿着扇子道:“得了,你睡吧,我帮你扇着风。”
“屋里有冰呢,也不热。何必辛苦呢。”虫娘并不领情。
刘侨适放下扇子道:“好好好,真是肚子不见涨,脾气倒上来了。”
虫娘瞪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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