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又给虫娘把了脉,一边把脉一边点头道:“夫人福泽深厚,原先这脉象一强一弱,老朽还不敢确定,如今倒是能够确定了。夫人怀的是双子。”
虫娘惊喜得不能说话,只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夏搂着虫娘道:“小姐,小姐。你听到了没有,是双子,是两个孩子。”
虫娘还是不敢相信,眼泪欲落未落的问:“当真吗?”
大夫点了头:“当真,只是前三个月胎象不稳,还是不要过于激动的好。”
虫娘用帕子擦着眼泪:“赏,全部有赏。”
小夏立马钻进内室去拿碎银子,虫娘特地给大夫封了一锭金子,又客客气气的将大夫送走了。
绣春将养了十来天,终于养好了,只是精气神不太好。六月的天越发热了,虫娘屋子里有了冰。
日子过得惬意,虫娘没有孕吐,腰身也开始粗了,虫娘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腰,马上三个月了。
雨季来临,开始整日整日的下雨,廊下挂满了衣裳,哪里都湿漉漉的。绣春在廊下烧了两盆火烤衣裳,虫娘也时常在廊下坐着听雨。
因为下雨,虫娘睡得极早,天刚黑虫娘便已经躺在床上了。
淅淅沥沥的雨下着,一行人悄悄的进了村,往虫娘她们的宅子走来。
队伍整齐,带了兵器,所有人都穿了紧身的黑衣,整个队伍安安静静的,只有脚步声。
到了宅子门口,为首的人轻轻挥手,便有一男人上前敲了敲门,用尖细的声音问道:“有人吗?小女子路过此地,天黑路滑想进门讨口水喝。”
狗蛋儿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不耐烦的喊道:“滚,本宅不招待外人。下面就是村庄,想喝水下去讨去。”
男子继续求道:“让我进去吧,我独身一人,当真不敢去村里。”
狗蛋动了恻隐之心,悄悄的将门开了一道缝,便看见门外黑压压的站着的都是人。
门也被推开了,狗蛋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这下全玩完了。
刘侨适不屑的扫了一眼狗蛋,眼神阴鸷,隐隐有了杀意。
有宅子里的小子出来查看问:“狗哥,怎么了?”见来了很多人,那小子胆子极大的拿出刀对着众人道:“滚出去,快来人啊,有人闯进……”
那人的嘴被捂住了,眼神还死死的盯着领头的刘侨适。
刘侨适居高临下的看着狗蛋:“你有几个脑袋,竟敢拐带夫人!”
狗蛋儿颤颤巍巍的跪直了身子,咽了咽口水磕头求饶道:“二…二…二爷,饶了我吧。”
“带我去找绣春和小夏。”刘侨适的冷冷的命令。
狗蛋儿连滚带爬的起身带路,其他小子也都过来了,呆愣愣的看着他们,刘侨适的人挤开了那些男孩子,径直往里面去了。
进了二门,狗蛋稳了稳心神道:“大娘,来客了,要见绣春姐姐和小夏姐姐,快去通报一声。”
双全给了狗蛋儿一巴掌:“叫她们开门。”
狗蛋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可怜兮兮的说:“开不了,这门只能等绣春姐姐和小夏姐姐同意了才能开。”
刘侨适难得有耐心,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双全又给了狗蛋一巴掌:“叫里面的人别想跑,整个宅子都被我们围了。”
狗蛋真的绝望了,冲着里面喊:“姐姐,救救我。”
绣春和小夏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二人为开门不开门吵了起来,绣春要去开门,小夏死活不让。
最后还是跟着来的明儿,将门打开了。
小夏和绣春正扭打在一起,刘侨适叫人分开了她们,头发杂乱的小夏仇视着刘侨适。
刘侨适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主子蠢,仆人也蠢,蠢到一窝了。
“拐带夫人是谁的主意?”刘侨适站在她们身边。
雨水落在身上,打湿了衣裳,绣春大病初愈,身子弱此时被冻得瑟瑟发抖:“我的主意,与她们无关。”
小夏径直起身上前,又被刘侨适身后的婆子钳制了。刘侨适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小夏将身上的雨水甩到自己身上。
“是我的主意,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我们家小姐也是倒了血霉,遇到你这样的烂人。”小夏气势汹汹。
绣春被吓傻了,忙磕头求饶:“二爷,小夏她生病了,得了癔症,你别跟她计较。”
狗蛋也被吓得一激灵上前抱住了刘侨适的腿:“不是的,二爷。拐带夫人是我的主意,我是男子,她们都听我的。”
刘侨适一脚踹开了狗蛋,站得离她们远了些。
明儿无所谓的道:“这件事是我筹划的,与她们无关。请刘二爷放了她们。”
小夏癫狂的笑着:“啊啊啊,姓刘的,你有本事就把我们全部杀了。反正我们小姐到了你手上也落不到好。”
刘侨适只扫了一眼小夏:“看来你对我的意见很大吗?”
小夏冷哼一声:“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家小姐怎么可能做妾,还要被你羞辱。你当真罪该万死!”
刘侨适死死的盯着小夏:“不知分寸,口出狂言。你比旁人多二十个嘴巴子。来人,她们四个,一人二十鞭子,现在用刑。”
明儿挣扎起身道:“你疯了,我们是自由民,并非你们刘家家奴,你凭什么对我们动用私刑?”
“就凭我权势滔天,都给我狠狠的打。”刘侨适走到了廊下:“双贵打,双喜看着,双全去收拾房间,安排我们的人住下。”
刚要用刑,刘侨适又吩咐道:“动静都小些,吵醒了夫人唯你们是闻。”
双贵收敛了一些,只叫她们吃了些皮肉之苦。
刘侨适摸到了内室,点了灯,见虫娘安然无恙的在床上躺着。又见窗户开着,起身将窗户关了。雨仍旧下着,天气凉爽。
刘侨适换了衣裳,爬上了虫娘的床,刘侨适从虫娘身后紧紧的贴着她,将手放到了虫娘的小腹处。脸上都是喜意,虫娘的腹中有他们的孩子。
刘侨适轻柔的摸了摸虫娘的小腹,又亲了亲她光洁的后背才拥着虫娘入睡。
虫娘一醒来,就闻到了刘侨适的味道,以为是自己做梦了。刘侨适见她醒了便道:“夫人,你这觉睡得真够久的。”
虫娘闭上了眼睛,只希望是自己的幻觉。
刘侨适起身推开了窗户,雨已经停了,空气清新。
见虫娘一动不动,刘侨适又走了回去:“夫人,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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