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侨适得意的又把手放在了虫娘的腰上:“四哥,我们是未婚夫妻。”
王诚生上前隔开了虫娘和刘侨适:“不行,坚决不行。”
虫娘无奈的给他们俩上了茶:“你们再聊一会儿还是去睡了?”
这下换成刘侨适幽怨了:“我和四哥再说一会儿话吧,你要是困了就去睡。”
虫娘坐了下来:“没事,我陪着你们坐会儿吧。明儿过节,伍夫人不来。我能偷得半日清闲。”
王诚生喝了一口茶,他不能训导刘侨适,但是能训导虫娘:“四妹妹,女子贵在贞洁。你虽然与这厮订婚了,可到底未出阁,这样同他拉拉扯扯也不害臊。”
虫娘低着头应了:“是,四哥哥,以后不会了。”说完,便气鼓鼓的只盯着眼前的茶杯。
刘侨适噗嗤一声笑了:“四哥,这话说得活像一个老学究说的。要灭人欲,要叫人都做了尼姑和尚不成?”
王诚生并没有搭理刘侨适,坐直了身子道:“总之女子名声最为紧要。”
“嗯,这话不假。只是男子的名声也同样要紧,不能只用名声约束女子的行为。”刘侨适接话道。
虫娘打了一个哈欠道:“你们二人继续理论吧,我实在困顿先睡了。”说完,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坐在这里听他们讨论女子的名声贞节还不如去好好的睡一觉。天底下的男子大多如此,对自己不珍惜的东西却希望女子坚守。
暖阁里的花厅很少,稍显逼仄。王诚生又喝了一口茶:“你不能欺负虫娘,虫娘没有母亲自然没有人教她。”
“天地良心,我从未欺负过她,只是想同她亲近而已。四哥大可以放心,我不是那等无耻之徒。而且我们发乎情止乎礼。四哥,不放心我难道还不放心虫娘吗?”刘侨适连忙否认道。
王诚生的目光如同黑夜里的火束,明亮又有神:“那样最好,虫娘虽然与你订亲了,你们太过亲密于虫娘不是好事。”
“可也不是坏事啊,我们夫妻琴瑟和鸣也不也是一件幸事吗?总比好过那些婚前都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就要勉强在一起的夫妻好太多了。”刘侨适年龄大,见识的也多,有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什么。
王诚生红了脸:“什么夫妻,你们还没有成亲呢!”
“可虫娘这辈子算是与我绑在一起了,就算你们家退了亲,虫娘也嫁不出去的。”刘侨适无比自信的说。
“为什么?”王诚生急了。
“因为我不许,四哥没事还是早些睡吧。”说完,刘侨适起身,去他刚才睡的厢房里去了。王诚生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小孩子,幼稚不知事。不知道身份地位带来的权势可以改变许多人的一生。
王诚生气得捶桌子:“无耻小人,无耻之徒简直无耻之尤。”什么叫他不许,难不成虫娘退了亲还不能重新嫁人了。
王诚生气得一晚上没有睡好,虫娘一出门就看见精神萎靡的王诚生被吓了一跳:“四哥,你昨天晚上和他说了一晚上的话吗?”
王诚生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啊,我昨天晚上被他气得睡不着。”
虫娘摇摇头道:“哎,罢了,我叫他来给你赔罪。”
“哼,人家是公府侯门的贵公子,我算什么东西啊。罢了,我回去了,你记得叫人把绣品送到顺清公府去,叫你未来婆婆看看。”说完,王诚生背着手走了。
虫娘无奈,转头去叫小暖:“去叫刘公子吃早饭吧,问他今儿有什么安排。他要是有事忙,我们就玩我们的去。”
小暖去了,刘侨适来得极快,穿了一件天蓝色带着灰的衣裳,也是粗布的。看着桌上的早饭也没有嫌弃径直坐了,只是问道:“早饭怎么吃得那么简单啊?”
虫娘看了一眼桌上的白面馒头、油炸果子、豆腐皮包子和黑米粥以及几样小菜:“这已经很丰盛了,这白面馒头普通人家只有过年才能吃上呢,许多人一辈子连黑米都没有见过。”
刘侨适没有多话,吃完了才细细看向虫娘,虫娘未施粉黛,穿着一件天青色的衣裳,上面绣了仙鹤和云彩,里面是一件纯白抹胸,抹胸边是是不规则的菱花边。头上的发饰也简单,用了玉簪子和几样小的珠花盘起长发,偏到了一边。
虫娘招呼着丫头们将早饭撤了下去,又上了茶道:“你喝喝这个,这个是我从祖母那里拿来的菊花茶,最败火的,里面还加了糖。”
刘侨适忍不住了笑了:“虫娘怎么知道我火气大?”
“天热难免的事,这天也不下雨。要是下几场雨来也不那么热了。”虫娘一面扇着扇子,一面擦着汗。
刘侨适看着虫娘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没有啊,绣品已经着人送去公府了。下午的活动二姐姐说她那边准备,叫我不用准备。”虫娘想了一会儿道。
刘侨适挨近了虫娘,在虫娘耳边道:“我的香囊呢?”
虫娘的耳朵痒痒的,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靠近,轻轻的用扇子碰了碰刘侨适的鼻梁:“四哥哥说的,你又忘了?”
刘侨适拿过虫娘的扇子,自己扇起来:“哦,那怕什么?前不久关西将军府娶媳妇,那媳妇起码有了五个月的身孕。”蒲扇拿在刘侨适的手里显得小小的,像极了在手里把玩的小玩具。
虫娘将香囊拿了出来:“你胡说,这怎么可能呢!”
刘侨适坐直了身子:“我可没胡说,我亲眼看见的。许多人议论纷纷的。”
虫娘将香囊放在刘侨适的手中:“呐,拿去吧。”
刘侨适拿起香囊一看,上面绣的是并蒂莲,拿起来闻了一下问:“里面怎么是栀子花?还有一种花我闻不出来。”
“荷花味道不显,我便放了黄栀子还有情人草的花。”虫娘坐了下来,将扇子抢了回来。
刘侨适起身站在了虫娘面前道:“你帮我戴上。”
虫娘瞪了他一眼:“那么大个人了,戴个香囊都不会。”说着,还是帮他佩戴了起来。
刘侨适轻轻的往虫娘的发中插了一根步摇,虫娘自然感受到了忙问道:“什么东西啊?”说着就要伸手去拔下来。
“你今儿头上素得很,送你一根步摇。”刘侨适按住了虫娘的手。
“啊?可是我好不容易梳好的头发,插上步摇能好看吗?”虫娘抬头看向刘侨适询问道。
“好看啊,碰巧了这步摇上坠的是绿色的翡翠,配你这一身呢。”刘侨适走近了虫娘,抱住了她。
虫娘自然而然的把头埋在了刘侨适的腹部,双手环住了他的腰,闷闷的声音从腹部传来:“真的假的?”
刘侨适摸着她的发丝,咽了咽口水:“当然是真的了!我们出去逛逛吧,给你添几样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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