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都皇城的夜色已深,月华透过城主府的琉璃瓦,在青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银辉。钟傲天身着玄色劲装,脚步轻得如同夜猫,指尖凝出的星力悄然抚平了踏过青砖的声响。他最后回望了一眼主院那扇还透着微光的窗棂,喉结轻滚,终究还是转身掠出了城主府的高墙 ——,将所有牵挂藏进了夜色里。
此时的城主府深处,一间由星纹石砌成的密室正暖光融融。墙壁上镶嵌的月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将七张围坐的倩影勾勒得愈发温婉。紫檀木圆桌被各式布料与针线堆满:雪蚕丝织就的白衣泛着珍珠光泽,赤绒线绣出的虎头鞋灵动逼真,还有用星棉絮填充的小披风,边角缀着细碎的月光石颗粒,哪怕在暗夜里也能微微发亮。
“你看这双小袜子,我用了慕容家族送来的云锦,针脚里都织了聚灵阵,以后孩子穿着能慢慢滋养灵力。” 徐晓敏举着一双粉白相间的袜子,眼底满是得意。她指尖还沾着些许金线,那是刚给袜口绣完祥云纹留下的痕迹。
程倩倩正低头给一件蓝底绣鹤的小袄锁边,银针刺绣的声响在静谧中格外清晰:“晓敏妹妹手真巧,我这道‘安魂符纹’刚绣完,以后孩子夜里睡觉也能安稳些。” 她绣的袄面上,仙鹤翅膀的每一根羽毛都栩栩如生,符纹藏在羽尖,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孔如一捧着一本摊开的古籍,书页上画着各式婴孩衣物的图样,她指尖点在一幅虎头帽的图样上:“这本《星族育婴录》里说,用晨露浸润过的丝线缝帽子,能护佑孩子百邪不侵。我已经让侍女收集了七日的朝露,正准备给这顶帽子收边。” 她手边的银盆里,泡着的丝线还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楚天月将一块冰蚕丝布料按在膝盖上,用玉尺细细量着尺寸:“我做了件男女都能穿的披风,里子衬了东灵山脉的暖玉绒,冬天再冷也不怕冻着孩子。” 她的动作轻柔,生怕扯坏了娇嫩的布料,腹中胎动时,便会停下动作轻轻抚摸孕肚,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苏清月正专注地串着一串桃木珠,要给鞋子做装饰:“骷髅谷的古籍记载,桃木能驱邪,我把这些珠子串在鞋面上,既好看又实用。” 她素白的手指穿梭在珠串间,偶尔咳嗽两声,便会立刻用手帕捂住嘴,生怕惊扰了其他人。
万星月坐在最中间,手中拿着一件绣着北斗七星的小肚兜,金线在月光石下泛着流转的光泽。她的针法沉稳,每一针都透着九天玄女的端庄气度:“这七星纹能引动星辰之力,不管是男孩女孩,穿着都能受星神庇佑。” 她抬头看向众人,眼底满是笑意,“傲天说男孩女孩都喜欢,我们索性每种样式都做几件,以后孩子们换着穿。”
冷雪琴坐在角落,手中拿着一件灰蓝色的小衣,指尖的银针却停在半空。她平日里握剑的手带着薄茧,此刻捏着细软的丝线,显得有些笨拙。布料上刚绣了半只雪狐,针脚算不上细密,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
密室的石门传来轻微的响动,影一的身影在光晕中浮现。她身着标志性的黑衣,腰间佩着短刃,刚要屈膝行礼,便被万星月周身萦绕的圣象星力轻轻托住。“影一,不必多礼。” 万星月的声音温和,“自从傲天告诉我们,你们是玄天尊主的手下,还说了他身上的秘密,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
影一抬眸,目光掠过桌上的衣物,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夫人手艺真好,少主若是看到,定会高兴。” 她顿了顿,还是如实禀报,“只是…… 少主方才已悄悄离开城主府,往金星世界方向去了。”
“我就知道。” 程倩倩放下手中的针线,无奈地笑了笑,“方才星月姐姐特意让我们来密室继续做衣服,还让暗影卫们都撤到外围,就是故意给夫君留了空隙。” 她指尖轻点桌面,“他定是怕我们拦着,才趁夜悄悄走的。”
孔如一将古籍合上,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怪不得下午商议对策时,我说让慕容商多备些疗伤丹药,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说让文渊阁加急整理混沌之地的典籍,他也立刻点头。原来那时就打定主意要亲自去了,不过是想让我们安心。”
“他心里装着咱们,也装着银星和金星的百姓。” 万星月轻轻叹了口气,却没有丝毫责备,“既然走了,便让他去。我们做妻子的,帮不上战场的忙,总不能再让他分心。” 她看向冷雪琴,“雪琴妹妹说得对,我们好好管好自己,守好这个家,就是对他最好的支持。”
冷雪琴终于将那半只雪狐绣完,银针穿过布料的声响格外清晰。“夫君的性子向来如此,决定的事谁也劝不住。”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比往日柔和了许多,“我们只要照顾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不让他有后顾之忧,他才能安心应对暗星界的那些杂碎。”
六位夫人纷纷点头,徐晓敏却突然笑出声:“雪琴姐姐,你今天怎么没那么高冷了?以前你缝衣服都带着剑拔弩张的气势,现在看这雪狐绣得,倒有几分温柔模样。”
冷雪琴握着银针的手顿了顿,嘴角罕见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月光石的光晕落在她脸上,柔和了她眉宇间的凌厉:“我从小父母就在百年大战里仙逝了,是南部冷华宫的叔叔婶婶和长老们把我养大。” 她指尖轻轻抚过布料上的雪狐,“十岁开始学剑,十三岁接管冷华宫的防务,十五岁就带兵守边境,哪里有时间学这些女儿家的活计?更别说做什么温柔淑女。”
密室里安静下来,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静静听着她说话。
“后来冷华宫的灵脉出了问题,我听说傲天要统一银星灵脉,便带着弟子去西部找他。” 冷雪琴的眼神渐渐柔和,“那时我以为他和以前那些争夺灵脉的修士一样,满脑子都是权力。可没想到,他见了我第一句话就是‘冷宫主一身寒气,怕是常年守边境落下的病根,我这里有丹火宗的暖身丹,你先试试’。”
她笑了笑,指尖的薄茧蹭过柔软的布料:“那是第一次有人不问我的修为,不问冷华宫的势力,只关心我身上的伤。也是从那时起,我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不用一直握着剑,原来我也需要人疼,需要人爱。”
楚天月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带着暖意:“雪琴姐姐,以后我们都是你的家人。等傲天回来,我们一起在七星宗的院子里晒太阳,教孩子们学剑,做衣服,再也不用你一个人扛着所有事。”
“嗯。” 冷雪琴点头,眼底泛起淡淡的水光,却很快掩饰过去,重新拿起银针,“不说这些了,快些做衣服吧。等夫君回来,说不定孩子们都能穿上我们做的新衣服了。”
万星月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景象,心中涌起暖流。她拿起那件七星肚兜,指尖凝出一缕圣象星力,轻轻拂过布料上的纹路。星力流转间,肚兜上的七星仿佛活了过来,在月光石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影一,” 万星月开口,声音带着沉稳的力量,“你立刻传讯给影十六,让他暗中接应傲天,务必护他周全。再通知东部丹火宗,加急炼制一批疗伤丹和聚灵丹,随时准备送往金星世界。另外,西部清月宫的防务你多盯着些,有任何异动立刻禀报。”
影一拱手领命:“属下遵命!” 她看向桌上的衣物,眼中满是敬佩,“夫人放心,属下定会守好银星世界,等少主凯旋。”
影一离开后,密室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温馨。银针穿梭的声响、布料摩擦的声响、偶尔响起的轻笑,交织成最温暖的旋律。月光石的光晕洒在七位夫人身上,也洒在那些即将完工的婴孩衣物上,每一件都承载着满满的爱意与期盼。
徐晓敏突然指着窗外,轻声道:“你们看,天上的北斗七星多亮,定是在保佑夫君呢。”
众人抬头望去,透过密室顶部的星纹窗,能看到夜空中的北斗七星正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与桌上那件肚兜上的纹路遥相呼应。
冷雪琴看着那片星空,手中的银针终于绣完了最后一针。雪狐的眼睛用赤绒线绣成,在光晕下仿佛真的能眨动。“他会回来的。” 她的声音坚定,“等他回来,我们就告诉他,他的孩子有最好的衣服穿,他的家有我们守着。”
七位夫人相视一笑,重新低下头,继续手中的活计。密室里的暖意越来越浓,将窗外的夜色都驱散了几分。钟傲天或许不知道,他悄悄离去的背后,是七位夫人用温柔与坚定筑起的后盾。而那些正在缝制的衣物,不仅藏着母亲对孩子的爱意,更藏着银星世界最坚实的底气 —— 只要家人同心,再大的风浪也能安然度过。金都东城门的传送广场上,淡紫色的空间裂隙在半空吞吐着幽光,周遭的空气仿佛被揉碎的锦缎,时而凝聚成可见的波纹,时而又消散无形。钟傲天踩着青石板缓步走出传送门,玄天剑在鞘中发出细微的嗡鸣,圣象星力不自觉地在周身流转 —— 从龙都皇城出发一路抵达金都,竟未遇到半分阻拦,这份顺利反倒让他心底的不安愈发浓重。
“这暗星界的人惯会耍阴招,怎会放任传送门如此清净?” 他抬手摩挲着胸口的七星玉佩,玉佩表面泛起淡淡的光晕,却未察觉到任何魔气波动。就在这时,两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玄色锦袍的龙傲负手立在传送门旁的古榕树下,墨发被风吹得微扬,身后的苏倾鸾身着月白长裙,手中握着一枚暖玉,正频频朝传送门方向张望。
“龙门主,夫人好。” 钟傲天快步上前,习惯性地躬身行礼,动作标准得挑不出半分错处。
龙傲大步迎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的笑声驱散了些许压抑:“小天,别来这套虚的!上次殿议时西门、南门、北门那几个老家伙在场,我不好与你亲近,这会儿可没外人。” 他说着朝四周扫了一眼,暗影卫早已按钟傲天的吩咐退到百米之外警戒。
钟傲天挠了挠头,露出几分无奈:“我也不喜欢弯弯绕绕,只是在外人面前刻意疏远些,能少不少麻烦。毕竟现在盯着银星和金都的眼睛可不少。” 他话音刚落,苏倾鸾已走上前,眉头微蹙,语气带着明显的紧张:“你在传讯里说,打算直接进混沌之地?”
“是。” 钟傲天抬眼望向东方,那里的天际线泛着诡异的灰黑色,正是混沌之地的方向,“暗星界的妖兽每天骚扰边境,就是想引我们主动越界。与其被动防守,不如我隐藏身份潜进去,把他们的老巢搅个天翻地覆。”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锐气,圣象星力在眼底一闪而过。
苏倾鸾闻言脸色更白了几分,连忙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莹白的传讯石递给他:“灵溪从地星世界传讯给你了,你自己看吧。” 说罢她转身拉住正要开口的龙傲,强行将他拽到一旁。
“你拉我干嘛?女儿的传讯我怎么听不得?” 龙傲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不解。苏倾鸾狠狠瞪了他一眼,指尖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闭嘴!女儿那性子你还不知道?定是耍小脾气呢,让小天自己处理。”
钟傲天握着传讯石无奈摇头,指尖注入一缕星力。淡蓝色的光幕瞬间展开,龙灵溪带着泪痕的脸庞清晰浮现,眼眶通红,鼻尖还泛着粉色:“傲天哥!我才去地星世界跟着吴心长老修炼几天,你就、你就娶了七个老婆!你是不是不要灵溪了…… 呜呜呜……” 软糯的哭腔透过传讯石传来,带着浓浓的委屈。
“灵溪,灵溪你别哭啊。” 钟傲天连忙对着光幕解释,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你也知道她们对我有情有义,还帮助过我” 可龙灵溪根本不听,只是一个劲儿地抹眼泪,断断续续地说着 “你骗人”“我再也不理你了”,没过片刻光幕便闪了闪,彻底暗了下去。
钟傲天对着暗掉的传讯石叹了口气,指尖再次凝聚星力,认真地输入讯息:“灵溪,是我不好,没提前跟你说。你在地星世界好好跟着吴心长老修炼,照顾好自己。等我解决了暗星界的事,就立刻去地星世界接你,到时候给你赔罪。”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给你带东灵山脉最甜的星果,好不好?”
将传讯石递还给苏倾鸾时,钟傲天的耳根还带着淡淡的红晕。龙傲凑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哈哈一笑:“这丫头以前就黏你,等你去了地星世界,可得好好哄着。不过混沌之地凶险万分,你可得小心。”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繁复的龙纹,“这是我当年闯荡混沌之地时用的避尘令,能屏蔽低阶妖兽的感知,或许能帮你隐藏身份。”
苏倾鸾也递过一个锦盒,里面整齐地码着数十枚丹药,药香浓郁:“这里面有凝星丹和护魂丹,混沌之地的规则混乱,星力消耗极快,护魂丹还能帮你抵御幻境。” 她顿了顿,眼中满是关切,“记住,万事以安全为重,别逞能。金都和银星的事有我们盯着,你尽管放心。”
钟傲天接过令牌和锦盒,心中涌起暖流。他知道龙傲夫妇向来把他当亲儿子看待,这份情谊比星石还要珍贵。“多谢龙门主,多谢夫人。” 他郑重颔首,将令牌系在腰间,锦盒收入储物戒,“我会小心的,等我回来,再陪您二位喝酒。”
龙傲满意地点头,目光扫过远处的混沌之地,语气变得凝重:“那地方可不比寻常地界,时间流速都和外界不同,有时里面过一天,外面已过半月。而且规则混乱,圣象星力在里面会受到压制,你千万当心。” 他曾在混沌之地被困三月,回来后才知外界已过一年,那份时空错乱的诡异至今记忆犹新。
“我明白。” 钟傲天抬手按住剑柄,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暗星界的杂碎既然敢挑衅,我就让他们知道,惹到银星的人,就算躲到混沌之地也没用。” 他转身望向传送门旁的空间裂隙,那里已泛起淡淡的灰光,正是通往混沌之地的入口。
苏倾鸾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叮嘱:“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传讯,我们就算拼尽全力也会接应你。还有,别忘了给灵溪回信。”
钟傲天回头笑了笑,挥了挥手:“放心吧夫人!” 话音未落,他周身的星力骤然收敛,玄色战甲幻化成普通的灰布衣衫,七星玉佩也隐入衣襟,整个人瞬间从气势逼人的少主变成了一名不起眼的修士。他最后看了一眼龙傲夫妇,身影一闪,便踏入了那片灰黑色的混沌之中。
龙傲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这孩子,和我年轻时一样拼命。” 苏倾鸾握住他的手,指尖的暖玉传来温润的触感:“但他比你当年更有谋略,还有七位夫人和我们帮衬,定会平安回来的。”
传送广场上的空间裂隙依旧在吞吐着幽光,古榕树的叶子沙沙作响。龙傲夫妇站在原地,直到那抹灰布衣衫彻底消失在混沌之中,才缓缓转身。他们知道,钟傲天此去,不仅是为了平息金都的危机,更是为了守护银星与金都的安宁。而那枚带着泪痕的传讯石,和那句 “等我接你” 的承诺,终将在星光照耀下,迎来圆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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