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峰顶的“束胸保卫战”硝烟散尽,沈嫣揣着满满的安全感(十条顶级束胸),暂时将林晚破产的哀嚎抛在脑后。
夕阳熔金,给云海镀上一层暖橘色。
她脚步轻快(依旧矮墩墩),烟霞色的裙摆拂过山间小径的青草,目的地明确——玉衡峰,慕容芷师姐的居所。
玉衡峰与灵枢峰的清冷孤高不同,更显温婉秀丽,灵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
慕容芷的小院坐落在半山腰一片青翠的竹林旁,竹篱疏落,几畦药圃生机盎然,几间竹舍清雅别致。
未入院门,一股混合着多种灵植清甜与肉类醇厚香气的诱人味道便已钻入鼻尖。
沈嫣眼睛一亮,循着香味加快脚步。
推开虚掩的竹扉,只见小院中央的葡萄架下,慕容芷正挽着袖子,守着一尊通体莹白、散发着温润灵光的玉鼎。
鼎下灵火跳跃,鼎内药膳翻滚,浓郁的香气正是由此而来。
旁边还有几位玉衡峰的女弟子,正帮忙清洗灵果,或是低声谈笑,气氛温馨融洽。
“师姐师姐!”沈嫣像只闻到鱼腥味的小猫,兴冲冲地跑到慕容芷面前,仰起脸,满眼期待,“好香啊!有我的份吗?”
她站得近了,视线平视过去,却只能看到慕容芷水蓝色裙衫包裹下,那曲线玲珑、随着搅动药膳而微微起伏的……胸口位置。
夕阳的光线勾勒出饱满柔和的弧度,衣料上精致的暗纹仿佛都带着温热的暖意。
慕容芷闻声低头,正对上沈嫣那双亮晶晶、纯粹写着“想吃”的眼睛。
少女仰着头,夕阳的金辉洒在她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扑闪。
那毫无防备的、带着点孩子气的期待模样,让慕容芷的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脸颊不由自主地飞上两朵红云。
她连忙稳住心神,用玉勺轻轻搅动鼎中的药膳,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沈嫣师妹想吃,那自然是有的。正好,我这药膳里添了几味玉髓芝和雪莲蕊,最是滋养气血,还有……”
她顿了顿,看着沈嫣那明显缩水后更显稚嫩的脸庞,笑意加深,“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对师妹也是极好的。”
沈嫣:“……”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感觉膝盖仿佛中了一箭。美容养颜?!师姐!我缺的是这个吗?!
我缺的是身高!身高啊! 内心小人咆哮着,但对着慕容芷温柔的笑容,她只能干巴巴地噎了一下,挤出一个字:
“……哦。那不是挺好的。”
“晚晚师妹怎么没同你一起来?”慕容芷将沈嫣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眼底笑意更深,转移了话题。
“她啊?”沈嫣撇撇嘴,找了个小竹凳坐下,托着腮看鼎中翻滚的汤汁,语气随意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正在灵枢峰绞尽脑汁,思考怎么从师尊那座铁公鸡山上拔下几根毛……哦不,是骗来几块灵石呢。刚被我狠狠宰了一顿,估计快破产了。”
想起林晚那副肉痛欲绝的表情,沈嫣心情莫名又好了几分。
“哇,真的好香啊师姐!”
她吸了吸鼻子,由衷赞叹。
这香气不同于沐瑶光那些精致点心的清冷仙气,也不同于姬流萤“十全大补汤”的霸道药味(虽然她没喝过),是一种更家常、更熨帖心脾的暖香,带着烟火气,让人莫名安心放松。
“嫣师妹,”一个圆脸可爱的师妹凑过来,眼睛亮闪闪的,带着促狭的笑意,“外面的人都说你是‘饕餮仙子’,真有这么回事吗?听说你把掌门师伯的私库都快吃空了?气得他老人家胡子都翘起来啦?”
“对啊对啊!”另一个高挑些的师姐也笑着接口,一边削着灵果,
“我也听说了!上次宗门庆典,你一个人干掉了半个宴席?掌门师伯看着账单,脸都绿了!哈哈哈!”
沈嫣的脸颊微微鼓起,带着点小得意又有点小郁闷:“哼!那是他们没见识!我那是……那是在品鉴!品鉴懂吗?
再说,掌门师伯那么大的家业,吃他点东西怎么了?小气!”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哈哈哈!说得好!嫣师妹霸气!”一个穿着鹅黄色裙衫、眉眼带着几分骄纵之气的少女拍手笑道。
她是器峰某位长老的宝贝孙女,名叫云艺。
只见她变戏法似的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白玉酒壶,壶身上刻着繁复的云纹,散发着清冽的酒香。
“来来来!姐妹们光喝药膳多没意思!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来!这可是我爷爷珍藏的‘寒潭醉月’!据说是用千年寒潭水酿的,灵气十足!今天高兴,咱们姐妹分着尝尝!”
柳云艺豪爽地给每人面前的玉杯都斟满了。
清澈的酒液在玉杯中荡漾,散发出诱人的冷香。
众人欢呼着举杯,药膳的暖香混合着清冽的酒气,在葡萄架下弥漫开来。
话题也从沈嫣的“饕餮”之名,转向了宗门内外的各种八卦趣事——哪个峰的长老又炼器炸炉了,谁和谁在秘境里眉来眼去啦,山下新开了家点心铺子味道绝佳……欢声笑语,轻松惬意。
沈嫣起初还只是小口抿着那“寒潭醉月”,只觉得入口冰凉甘冽,灵气缓缓散开,很是舒服。
但架不住气氛热烈,柳依依又是个能劝酒的,加上药膳暖胃,不知不觉间,她面前的空杯就被添满了数次。
时间在谈笑中悄然流逝。夕阳沉入云海,暮色四合,天边只余一线暗红。竹林中响起了细微的虫鸣,晚风带着凉意拂过。
沈嫣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眼前的景象似乎蒙上了一层薄纱,慕容师姐温柔的笑脸有些模糊晃动,周围师妹们清脆的笑声像是隔着一层水传来,忽远忽近。
脑袋变得沉甸甸的,脸颊滚烫,一股陌生的、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从骨头缝里涌上来。
奇怪…… 她迷迷糊糊地想。
自己的酒量不该这么浅啊?以前和师兄们拼酒,几坛子下去也只是微醺。
这“寒潭醉月”虽然灵气足,但也不至于……而且,她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佛今晚,她就是……想醉。
想暂时忘掉那缩水的身高,忘掉束胸的烦恼,忘掉男身的秘密,忘掉一切……
“唔……”她无意识地哼了一声,身体晃了晃,差点从竹凳上滑下去。
一只温暖的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肩膀。
“嫣师妹?”慕容芷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担忧。
沈嫣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是慕容芷放大的、带着担忧的温柔脸庞。
她傻乎乎地咧嘴一笑,伸出手指,想去戳一戳师姐好看的下巴,结果手指软绵绵地,只戳到了……一片温软的、带着馨香的……胸口。
“师姐……”她含糊地嘟囔着,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只迷路的幼兽,“好累啊……我想……睡觉……”
那声音里透出的疲惫和脆弱,与平日里那个或暴躁吐槽、或强装淡定的沈嫣截然不同。
仿佛卸下了所有伪装和重担,只剩下最本能的倦怠和依赖。
慕容芷的心猛地一软,看着怀里脸颊酡红、眼神迷离、连坐着都摇摇欲坠的女孩。
她平日里清亮的眼眸此刻蒙着水汽,长长的睫毛无力地垂下,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小巧的鼻尖微微皱着,红润的唇瓣无意识地微微嘟起,整个人透着一股被酒精和疲惫浸透的、毫无防备的破碎感。
夕阳最后的光线勾勒出她纤细脆弱的轮廓,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好,睡觉。”慕容芷的声音放得极轻极柔,如同最柔软的羽毛拂过心尖。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沈嫣左胸那已经愈合的伤处,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起,然后转过身,微微蹲下,将沈嫣那娇小轻盈的身体背了起来。
沈嫣软软地伏在慕容芷温暖而柔韧的背上,脸颊贴着师姐光滑微凉的颈侧,舒服地蹭了蹭。
她的双腿垂落,穿着小巧绣鞋的脚尖几乎离地,随着慕容芷的步伐轻轻晃荡。
慕容芷稳稳地托住她的腿弯,感受着背上传来均匀温热的呼吸,还有那若有似无的、混合着酒气和少女体香的独特气息。
“睡吧,睡吧。”慕容芷背着沈嫣,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清幽的卧房,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哼唱着古老的摇篮曲,“我在呢。”
竹影婆娑,月色初升。晚风穿过竹林,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也在应和着这低柔的安抚。
沈嫣的意识彻底沉入了黑暗,只留下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喷洒在慕容芷的颈窝。
那破碎的、毫无防备的模样,与她平日里竖起尖刺的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慕容芷的心底泛起难以言喻的疼惜和一种更深沉的、难以言明的情绪。
她将沈嫣轻轻放在自己铺着素净云锦被褥的竹榻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打来温水,用浸湿的软巾,一点点擦去她额角细密的汗珠和脸颊的酒意。指尖不经意间拂过沈嫣微蹙的眉心,慕容芷的目光落在她沉睡的容颜上,久久没有移开。
月光透过竹窗的缝隙,洒下一缕清辉,正好落在沈嫣的脸上。
那平日里的鲜活灵动被宁静取代,长长的睫毛如同栖息的黑蝶,在眼下投下脆弱的阴影。
慕容芷坐在榻边,静静地看着,听着她均匀的呼吸,眼神复杂而温柔,仿佛在凝视着一个易碎的梦境。
“不累……”睡梦中的沈嫣,忽然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像是在回应着什么,又像是梦中的呓语,带着浓浓的倦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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