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5:41，总部三层 b 区情报办公室。
汉森靠在门边，右手按住一张刚从打印机取出的调阅请求单。墨水未干，纸张还带着机器温度。他目光冷静地扫过上面的小字，那是一份编号为“c14-NSd-44”的内部优先级查询请求。签发人不是别人，正是局长助理梅耶·温特斯。
“你知道你现在正踩在什么线上吗？”一位身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在他背后，语气不咸不淡。
汉森回头，认出是督查部的艾登·卡佛。他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但当他出现在你背后，那通常代表你即将出现在一个比你希望的还高的位置上——而不是因为晋升。
“只是做一些例行调阅，”汉森声音平稳，“涉及 c14 的线索从不应该滞后。”
艾登走近一步，视线从那张纸上挪开，投向汉森的眼睛：“你还年轻，但不是新兵。如果你要在内部留下点什么——哪怕只是信任——你需要搞清楚什么叫‘别问的事，就别查’。”
沉默持续了几秒，汉森把纸轻轻折好收进内衬口袋：“我知道怎么写报告，也知道哪些段落该空着。”
艾登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报告留空的段落，往往比写得清楚的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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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 Am，伊莲娜的办公室
伊莲娜坐在桌前，整理着来自毒品情报处的移交文件。手边放着一份录音笔，昨晚她私下与汉森短暂交流时无意中打开的设备，她听了整晚，记录了他的话，也记录了沉默。
“你是想拽我进去，还是……你已经在里面了，走不出来？”他昨夜低声问道。
她关掉录音笔，深吸一口气。这不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风暴逼近的前兆，但这是第一次，她发现自己站的位置，可能不是在风暴之外。
一封邮件跳入她屏幕：
＞ 发件人：局长办公室
主题：午间非公开小组听证
参与人：伊莲娜·克雷尔、汉森·贝克、艾登·卡佛、局长助理梅耶·温特斯
时间：12:00 pm
地点：六层 d 区会议室（闭门）
她瞳孔微缩，右手下意识摸向桌上的笔。她知道，今天中午，汉森的命运，和她自己在局里的定位，可能就此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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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 Am，证据室 3b
汉森戴着蓝色手套，打开一个灰色塑料箱。里面是一件战术背心，上面标有 c14 的标志。他用手机扫描条码，跳出一行行数据。
——查无入档编号。
他皱了眉。按照惯例，每一件涉恐单位的战术装具都需录入编号系统，哪怕是缴获品。但这件背心，干净得像是从未存在。
“你最好现在就把盖子合上，”一个低沉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是温特斯。
“我只是验证先前任务遗留物是否已完成归档，”汉森没有回头，“不希望我们的报告因记录失误影响上级审批。”
“你以为这玩意是谁放进来的？”温特斯靠着门框，语气带笑，“你想追 c14 的根，就要准备面对你自己踩过的影子。”
“你说的是哪一段？”汉森转身，语气干净。
温特斯的眼神从调侃变得警惕：“我说的是，你干得太多，知道得太少。”
两人沉默良久，空气凝固。最终，汉森收起资料，整理好装具，点头：“我会记住你这句话。希望有一天它还能救你自己。”
温特斯笑了：“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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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5 Am，六层 d 区会议室外
会议室门紧闭，白色的防弹门外站着两名武装安保。伊莲娜比预约时间早到了五分钟，汉森也准时走到她身旁。
“你信他们吗？”伊莲娜轻声问。
“我只信记录，伊莲娜，”汉森回应，“因为记录不会撒谎——只有写记录的人会。”
他们对视了一眼，没有再多说。
12:00 整，会议室门打开，艾登与温特斯已经入座，局长本人并未出席，会议由内部安全协调员主持。屋内布置极简，一张长桌，四支录音麦克风，墙角有微型监控灯闪烁。
协调员直接进入主题：“关于昨晚行动中 c14 涉及单位与我局可能存在的接触痕迹，今天我们要确认——是否存在内部信息泄露、越权操作或擅自情报调阅行为。”
汉森低头翻开带来的文件，一页页有序摆放。
伊莲娜看向他，忽然意识到，这份行动报告可能是他为自己，也为她写下的盾牌。
温特斯则一边看文件，一边暗暗皱眉——汉森在文件中并未提及任何非法渠道或违纪操作，但却用一个又一个问题，将整个听证会的天平，悄然移向了一个方向：
——c14，或许不仅仅是外部威胁。
而是，一把从局内部递出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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