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怎么可能有人知道我将来会长什么样?”我忍不住追问。
“你当时已经十几岁,凭那时候的模样,足能推测出你将来八成的样子。”张隆半语气平淡,“好了,给我10分钟就能把你们分清,只是过程可能不太好受。我把话说明白,假的那个,我们绝不会留,所以你们得拼尽全力证明自己是真的。”
“等等,你们凭什么分辨真假?你们根本什么都不了解。”旁边那位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警惕。
“不少人跟我们说,吴邪是个本事很弱的人。”张隆半抬眼扫过我们,“但我们知道,很多事能装很久,强弱智愚根本作不得数。很早以前我们就听说,吴家的吴三省能同时出现在几十公里外的两个地方——谁知道你们俩又是怎么回事?”
“你想复杂了。”我忙接话,“弱的、笨的那个就是真的。我就是个实打实的笨蛋,你何必给自己设这么多弯弯绕?”
“这些根本没法当凭据。”张隆半摇头,“所以我才要把你们俩放在一起。我的法子,你们听了就懂。别害怕,真是你,就一定没事。”
说完他递了个眼色,张海杏立刻从包里搬出几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咚”地放在我们面前。
那盒子看着倒不像什么酷刑刑具,瞧着也伤不了人。
可等盒子打开,我浑身的血瞬间凉了——里面装的是七个人头。
再准确点说,是七个长着和我一模一样面孔的人头。
】
观影厅的灯光暗得发沉,屏幕上的对话刚落,七个方盒被张海杏摆在地上的画面一出来,满室的呼吸声都顿了半拍。
“操……”胖子低骂一声,下意识想往吴峫那边靠了靠,手还没碰到人,就见身旁的小老板脸色白得像纸,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直勾勾盯着屏幕里那几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喉结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前排的解雨臣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节奏却乱了。他眉峰压得很低,视线从屏幕上移开,扫过身侧的关根,又落回画面里那七个盒子上,声音压得很轻:“这手笔,倒像是张家会做的事。”
关根看着屏幕上的东西,微微挑了挑眉,不知何时,拿下来的佛珠已经被挂在了手腕上,手中还拿着一个瓷杯
“啧,七张一模一样的脸,”黑瞎子在旁边啧了声,墨镜后的眼睛不知看向哪里,手搭在解雨臣椅背上晃了晃,“小三爷,你这脸是不是批发的?回头给我也整一张?”话虽调侃,语气里却没什么笑意,指尖在椅背上轻轻叩了两下。
张起灵坐在最边上,背挺得笔直,只有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了蜷,指节泛出浅白。他没看任何人,目光落在屏幕中那几个方盒上,像是在辨认什么,又像是只是单纯看着,周身的气息却比平时更冷了几分。
后排的陈皮阿四他眯着那双浑浊的眼,盯着屏幕里的张隆半,冷哼道:“做事还是这么阴恻恻的。分不清真假就剁头?就算是当年的九门里也没这规矩。”
旁边的霍仙姑用手帕按了按嘴角,脸色有些不好看,却还是维持着体面:“七个人头……关根这孩子,到底卷进了什么事里。”到现在这个地步她也没说出别什么话
二月红没说话,只是端着茶杯的手稳得很,茶盖碰到杯沿,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看着屏幕里关根发白的脸,眉尖微蹙,那神情,倒像是看到了当年被陈皮阿四刁难的自己徒弟,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忧心。
“这张隆半,是想让他们认亲?”齐铁嘴摸着自己的小胡子,眼睛瞪得溜圆,“不对不对,这分明是逼着人认鬼!七张一样的脸,别说吴家的那个小子了,换了谁不得吓破胆?”
吴峫被这满室的动静拉回神,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见屏幕里的自己已经后退了半步,而另一个“吴邪”脸上的嘲讽也僵住了。他喉结又滚了滚,终于挤出一句:“胖子,你看清楚了,那玩意儿……真跟我长一个样?”
胖子拍了拍他的背,力道不轻:“看清楚了看清楚了,比你这张脸晦气点。别怕,有小哥在,真有鬼东西出来,咱先卸了它的胳膊!”
张起灵听到这话,视线从屏幕上移开,落在关根身上,轻轻“嗯”了一声。那一声很轻,却让吴峫莫名定了定神,后背的冷汗好像都收了些。
屏幕里的张隆半还在说着什么,观影厅里的议论声却没停。解九爷推了推眼镜,看向身旁的吴老狗:“你家这孙子,怕是被人当成靶子了。这些脸,未必是真的人头,倒像是……用什么东西仿的。”
吴老狗摸着怀里的三寸钉,指腹在狗毛上蹭了蹭,声音有点哑:“不管是真的假的,敢动我吴家的人,总得付出代价。”
灯光再暗,也掩不住满室复杂的神色。屏幕上的七个方盒静静躺着,像七个沉在水底的秘密,而观影厅里的人,无论是经历过风雨的老九门,还是正走在风雨里的他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搅得心头沉甸甸的。
关根倒是再经历这么一次,好像也不是那么有所谓
也只是淡淡的看着屏幕上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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