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的秋阳刚漫过美术馆的窗棂,林栩正帮马明宇整理画煞的解厄笔记,周馆长就匆匆赶来,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信封,信封边缘沾着点淡褐色的污渍,像是什么液体渗过。“林姑娘,马先生,” 他的声音发颤,指尖捏着信封的力道让纸角变了形,“有位重要领导的家属找到我,说…… 说领导在家中‘犯了邪’,请了好多大夫都没用,想请你们去看看。”
信封里是张烫金的名片,背面用铅笔写着地址,字迹潦草,还带着点水渍,显然是家属慌乱中写的。林栩指尖刚碰到名片,怀里的引魂鼓就 “嗡” 地轻震,鼓皮的红光泛着冷意 —— 不是之前画煞的温气,是带着刺的怨怼,像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挠鼓皮。“是怨煞,” 她把名片递给马明宇,“气里裹着太多负面执念,比画煞凶得多。”
马明宇掏出铜罗盘,指针刚凑近名片就疯狂打转,针尖泛着暗沉的黑,比之前测画煞时深了三倍:“怨煞分‘生怨’和‘死怨’,这是死怨 —— 是被害死的生灵怨气所化,附着在活人身上,靠吸食活人的生气活。” 他翻出手机里的资料,快速滑动屏幕,“我之前查过,这位领导住的别墅区,去年有业主举报过他私藏野生动物,后来不知怎么压下去了。”
往领导府宅去的路上,沈砚之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比往常沉了些:“我查到这位领导姓赵,之前确实有虐待动物的传闻,他后院的废弃仓库里,可能藏着怨气的根源。我已经让助理把仓库的平面图发你手机上,你们注意安全,要是情况不对,立刻离开,别硬扛。”
车刚拐进别墅区,就能闻到股异样的味 —— 不是名贵草木的香,是腐殖土混着腥气的味,飘在赵府的院墙上,像有东西在墙根下腐烂。开门的是赵夫人,穿着精致的丝绸睡袍,却掩不住眼底的青黑,她的手直抖,指节泛白:“快…… 快请进,老赵他…… 他已经三天没清醒了。”
客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盏昏暗的落地灯,光线落在沙发上 —— 赵领导蜷缩在那里,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却还在发抖,露出的手腕上爬着道青黑色的痕,痕里隐约能看见细小的蠕动,像有虫在皮下钻。他的呼吸粗重,嘴里反复念着 “别咬我…… 别过来”,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林栩刚走近,就觉股冷意顺着脚踝往上爬,比画煞的气更凶,带着股血腥的腥气。她掏出照邪镜,镜面刚凑近赵领导,就 “嗡” 地亮得刺眼 —— 镜里的赵领导周身裹着层黑雾,黑雾里飘着无数细小的影子,是猫、狗、还有些珍稀鸟类的魂,它们的眼睛泛着红,正往赵领导的皮肤里钻,每钻一下,赵领导就 “嘶” 地抽气,手腕的青痕就深一分。
“是动物的怨魂,” 马明宇的声音有点发紧,却还是快速翻开笔记本,“这些魂的怨气太重,已经和赵领导的生气缠在一起,强行驱煞会伤他的根本,但不驱,他撑不过今晚。” 他从帆布包里掏出槐树皮精油粉,撒在赵领导周围,粉末刚落地就 “滋啦” 轻响,黑雾里的小影子缩了缩,却没散,反而更凶地往赵领导身上扑。
赵夫人突然跪坐在地,手里攥着个银质项圈,项圈上还沾着点褐色的毛:“是…… 是我糊涂,” 她的眼泪掉在项圈上,“去年老赵把些受伤的动物关在仓库,我劝过他,他不听,后来那些动物…… 都没活下来。这是去年那只金毛的项圈,它死前还在扒仓库的门,我…… 我没敢开门救它。”
项圈刚落在地上,照邪镜里的黑雾就翻涌起来,个金毛的影子从雾里飘出来,项圈瞬间缠上它的脖子,它对着赵领导发出低低的呜咽,声音里的怨怼像针似的扎人。林栩的手攥紧鼓槌,引魂鼓的红光泛着冷意 —— 她能感觉到这些动物魂的痛苦,却也知道,赵领导若不真心忏悔,就算暂时压制住怨煞,怨气还会回来。
“得去仓库看看,” 林栩扶起赵夫人,“怨气的根源在那里,不清理掉,解不了煞。” 马明宇把铜罗盘揣进兜里,又往布包里塞了些艾草绳和通魂布偶:“我来布‘安怨阵’暂时压着这里的怨气,林栩姐你去仓库,注意别被怨魂缠上,我会通过罗盘跟你保持联系。”
沈砚之的消息又发了过来,是段监控录像 —— 是仓库附近的隐蔽摄像头拍的,画面里赵领导正往仓库里拖个铁笼,笼里的小狐狸缩在角落,眼里满是恐惧。附言只有一句:“仓库的通风口有动物魂聚集,小心。” 林栩看着录像,指尖的鼓槌泛着温气,心里突然沉得发紧 —— 这场解煞,比她想象中更难,难的不是驱邪,是唤醒人心底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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