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八点,燕京蒋家老宅的檀香,浓得像泼翻的墨汁,呛得人喉咙发紧。
青瓦飞檐压着晨雾,正厅里的梨花木家具泛着陈旧的油光,每一道木纹里都藏着蒋家百年的威严。
蒋老佛爷端坐在太师椅上,指节间的文玩核桃转得“咔咔”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厅里回荡,像在给谁的命运倒计时。
她眼尾刀刻般的皱纹里,藏着比鹰隼还锐的精光,扫过站在厅中的蒋明歆时,语气平淡得像结了冰:
“那小畜生,是铁了心要跟蒋家叫板?”
蒋明歆攥紧了手包带,米白色套装下的脊背挺得笔直,可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忧虑:
“妈,云枫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他能从鬼门关爬回来,背后定然站着硬茬!”
“硬茬?”蒋老佛爷嗤笑一声。
玉扳指在晨光里划出冷弧:“难不成还能掀了我蒋家的根基?
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这个当奶奶的,动真格的!”
“妈!”蒋明歆往前半步,声音都带了颤,“光是那套碧海豪庭,就够说明他不仅拳头硬,手里还有掀风浪的资本!”
“资本?”
蒋老佛爷猛地攥紧核桃:”“蒋家的金条,够堆出十个碧海豪庭!
明歆,你就是被他吓破了胆!”
蒋明歆还想再说,却被老佛爷眼里的狠厉钉在原地。
她太清楚,这尊执掌蒋家几十年的佛,一旦动了杀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回去吧。”
蒋老佛爷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管好你自己的事,别再替那小畜生多嘴。”
蒋明歆咬着唇转身,晨雾裹着檀香扑在脸上。
她突然觉得,蒋家这潭看似平静的水,怕是要被云枫那小子,搅得彻底天翻地覆了!
十点,碧海豪庭606号。
落地窗把阳光切成碎金,蒋云枫刚从修炼状态中退出,指尖还萦绕着未散的真气,像层看不见的薄纱。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他划开屏幕。
“喂。”
他的声音带着刚睁眼的低哑,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突然炸出个女人的声音。
生硬的中文裹着樱花国特有的腔调,像钝刀子在玻璃上刮:
“蒋少,上午好呀。”
“你是谁?”
蒋云枫的指尖在手机背面轻敲,节奏慢得让人发慌。
“我是谁不重要哦。”
那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重要的是,江洛神现在在我手里呢。”
蒋云枫的眼神瞬间冰封,周身的空气像是被抽干,压得人喘不过气。
一定是昨天在医院,自己给苏婉报号码时,被江洛神那女人偷偷记下来了。
“绑架我的人,来威胁我?”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们樱花国的人,都活腻歪了?”
“哎呀,蒋少好凶哦。”
那女人轻笑起来,背景里隐约传来铁链拖地的“哗啦”声:
“想救她,就乖乖来樱花国做客。
记住,一个人来,不然……”
“不然怎么样?”
蒋云枫打断她,语气里的杀意几乎要透过屏幕溢出来:
“把她撕票?我劝你最好别试,不然我会让你们整个家族,给她垫背!”
电话那头的笑声戛然而止,显然是被他的狠劲噎了一下。
过了几秒,突然传来江洛神带着哭腔的尖叫:
“蒋云枫!别来!是陷阱!”
“砰!”
一声闷响,江洛神的声音像被生生掐断,只剩下忙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蒋云枫捏着手机,指腹下的屏幕突然“咔”地裂开道缝。
他转身走到冰箱前,灌了半瓶冰水,可喉咙里的火气却越烧越旺。
蒋云枫拿起另一部加密手机,拨通了四师姐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传来沐灵渊带着起床气的慵懒声音:
“小师弟,这时候扰你师姐清梦,是想挨罚了?”
蒋云枫这才想起欧洲现在是凌晨三点,苦笑一声:“师姐,等我去欧洲,任凭师姐处置!”
“这可是你说的。”沐灵渊的声音瞬间亮了,随即又沉了下去,“说吧,出什么事了?”
“我下午两点半到大阪机场,让你的人在VIp通道等我。”
沐灵渊的语气瞬间冷得像冰:“樱花国的杂碎,敢动你?”
“他们抓了江洛神。”
“操!”沐灵渊爆了句粗口,背景里传来酒杯摔碎的脆响,“这群狗娘养的!师姐现在就调‘血蔷薇’过去,把大阪翻过来!”
“不用。”
蒋云枫拒绝得干脆:“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只需让你的人配合我就行!”
沐灵渊在那头轻笑:“行,谁让你是我未来老公呢。
接你的人叫千叶舞,是我在樱花国安插最深的钉子。
一手居合道耍得比男人还野,关西的地下势力见了她,都得绕着走。”
“女的?”
“怎么?怕师姐给你塞个麻烦?”
沐灵渊的声音带着戏谑:“放心,那丫头身手够硬。
要是小师弟有想法,让她给你暖床也不是不行!”
她顿了顿,补充道:“她会带把武士刀,刀镡上有个‘沐’字,认清楚了。”
挂了电话,蒋云枫换上套黑色运动装,镜子里的男人嘴角勾着抹嗜血的笑。
下午两点半,大阪国际机场。
VIp通道的尽头,站着个穿月白色旗袍的女人。
千叶舞的长发挽成利落的发髻,发间别着支银质樱花簪,簪尖闪着冷光。
旗袍开叉到大腿根,露出的肌肤白得像雪。
踩着双黑色短靴,手里提的古朴武士刀,刀鞘是暗紫色鲛鱼皮,上面绣着朵含苞的黑蔷薇,美得像幅会动的浮世绘,却又带着股能杀人的锋芒。
来往的旅客偷瞄几眼,就被她冰锥似的眼神逼退。
当蒋云枫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口时,千叶舞的眼睛亮了亮。
男人明明穿着最简单的运动装,可走过来时,周身的气场却像座移动的冰山,压得通道里的空气都凝滞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黑得像淬了冰的深潭,眼底翻涌的侵略性,几乎要把人拆骨扒皮。
“蒋少。”
千叶舞微微躬身,神州话说得字正腔圆。
蒋云枫没说话,只是扫了眼她手里的武士刀。
千叶舞会意,右手握住刀柄,手腕轻抖。
“噌!”
刀身出鞘寸许,寒光一闪而逝,映得她眼底也泛起冷光。
刀镡上,果然刻着个极小的“沐”字,是沐灵渊独有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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