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剧本再次上演。
当敌军士兵气喘吁吁地冲到一百多米距离时,密集的弹雨再次从冰冷的工事中倾泻而出。
马克沁重机枪持续不断的火力如同铁扫帚,将散兵线一遍遍梳理;捷克式轻机枪精准的点射则专门“点名”那些看起来像是军官或者试图组织进攻的士兵;毛瑟步枪的精确射击依旧致命。
而最让敌军崩溃的,还是那神出鬼没的布朗德迫击炮。
“咻——轰!”
一发炮弹落在敌军一个刚刚架设起来的重机枪小组旁边,连人带枪炸成了零件。
“咻咻——轰轰!”
几发炮弹几乎同时落在一个试图集结的步兵连中间,顿时死伤一片,建制被打散。
敌军的第二次冲锋,虽然比第一次多坚持了几分钟,甚至有个别悍勇的小股部队冲到了铁丝网前,但在绝对的火力优势面前,这一切都是徒劳。
在手榴弹和侧射火力的打击下,这些勇敢者很快也变成了尸体。
“报告营长!二连阵地前发现敌军官敢死队!大约一个排,装备花机关,冲击很猛!”
电话里传来二连长焦急的声音。
“怕个锤子!”
李栓柱骂道:
“让你们的轻机枪和神枪手重点照顾!通知迫击炮,给老子敲掉他们的掩护火力!”
十几分钟后,二连长兴奋地回报:
“解决了!狗日的敢死队,还没摸到铁丝网就被打掉大半,剩下的被手榴弹报销了!”
整个上午,东线的赵师长部队又发动了几次营级规模的进攻,但一次比一次乏力,一次比一次犹豫。
刘军的士兵们已经被那密不透风的火力和精准恐怖的炮击打怕了,冲锋时畏首畏尾,往往在阵地前一两百米处就被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然后丢下一些尸体仓皇撤退。
到中午时分,东线敌人的进攻基本停滞,只剩下零星的冷枪冷炮。
李栓柱看着对面敌军阵地上升起的袅袅炊烟,咧嘴笑了:
“龟儿子,知道疼了?给团部发电:东线我军击退敌军四次营团级进攻,予敌重创,我伤亡轻微,工事完好,士气高昂!敌军已显疲态,进攻乏力。”
北线,白杨林阵地。
钱禄指挥的五营,同样经受住了北路李师长部队一轮又一轮的猛攻。
北线敌军因为地形相对开阔,投入的兵力更多,进攻也更为执着。但钱禄的指挥风格如同他的性格一样,冰冷、精确、高效。
他从不浪费一发子弹,也从不轻易调动预备队。
他将火力配置得恰到好处,重机枪火力点互相支援,形成无死角的交叉火网;轻机枪和步枪手则负责查漏补缺,精确杀伤;迫击炮更是被他用出了花,不仅打击冲锋队伍,还时常对敌军可能的集结地、指挥所进行骚扰性炮击,让敌人始终处于紧张状态。
一次,敌军一个营趁着炮火掩护,突进到了五营三连阵地前的洼地,试图发起决死突击。三连长紧急求援。
钱禄接到报告,只是冷静地对着电话说:
“慌什么。命令你连右侧翼的重机枪班,向左前方洼地边缘实施火力覆盖。通知炮连,三发急促射,坐标xxx, YYY。预备队不动。”
命令下达后,那个突入洼地的敌军营,还没来得及展开,就遭到了侧射重机枪火力的猛烈扫射和三轮精准迫击炮火的覆盖,瞬间伤亡过半,残部连滚带爬地逃了回去。
打到下午,北路敌军的进攻势头也明显减弱。士兵们疲惫不堪,士气低落,军官们的指挥也显得有气无力。
冲锋队形散乱,很多时候只是敷衍了事地放几枪就退了回去。
钱禄站在观察口,看着夕阳下如同潮水般退去的敌军,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拿起电话,接通团部,言简意赅地汇报:
“北线。击退进攻五次。敌伤亡惨重。我工事稳固,伤亡可控。敌锐气已失。”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二十四军前线指挥部,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东路的赵师长和北路的李师长,几乎同时向坐镇成都的军长刘文辉和负责后勤线的王师长发去了措辞近乎绝望的电报。
赵师长的电报:
“军座钧鉴:职部东线进攻受挫,敌军火力之猛、工事之坚,实为罕见!其自动火器密度远超我军,尤以某种新式迫击炮为甚,精度奇高,杀伤巨大!职部伤亡已逾千人,士气低落,恐难继续强攻。观敌火力配置,绝非一团之力,疑张阳主力尽集东线!恳请军座务必命北线李师趁敌军北线兵力空虚之际,速速加强攻势,莫要再保存实力,以免贻误战机!”
李师长的电报更为急切:“军座!北线战况惨烈!我军付出巨大代价,始终无法突破敌前沿阵地!敌军凭借坚固工事和绝对火力优势,予我重大杀伤!其迫击炮威力惊人,一门可抵我数门!现敌军气焰嚣张,我部官兵已有怯战情绪!张阳部战力与情报严重不符!其将主力尽聚于我北线!请军座速发援兵!否则北线必不能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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