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男哥,你是和米通哥是怎么认识的呀?”
既然雪男也审讯完毕了,陈敛他们干脆在冰湖这边给尼古拉的信徒们和被关押的近卫兵放了风。
作为米通的亲弟和亲妹,汶雅和巴勇当然对自己的亲哥公然举枪都要维护的男人感兴趣极了。
无视米通的阻拦,这对暹罗姐弟一前一后把不算高也不算重的雪男扛走了。
气得米通差点要揍他们,还好被保罗拼死拦了下来。
“不行呢米通先生,你的弟弟妹妹和雪男聊天不违反任何律法规定。
如果你又擅自动用暴力的话娜塔莎女王可没办法面对这些帮助她的华夏人了。”
好吧,确实是这样。
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米通觉得自己和雪男之间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刚刚那样确实是有些反应过度了。
“陈敛,能麻烦你们这边的人帮忙看守这里的俘虏吗?”
用最后一丝理智安排好了工作,米通还是放不下心,眼睛诚实地就没离开过这三个人——毕竟汶雅可是个什么八卦都能撬出来的大喇叭。
哎,风水轮流转,当年自己让还是克里特的汶雅撬了拉维大哥的嘴,让家里知道了他和阿南哥哥的事。
现在这快三十年过去,这福气轮到了自己身上。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雪男,拜托你了。
汶雅和巴勇将雪男带到了几乎是边界的地方,米通根本没有借口拦住他俩,只能祈祷雪男不要说出一些能让汶雅嗅出蛛丝马迹的话了。
“那时伊凡大帝要雇佣一个看守冰湖的守卫,米通他来应聘。
我就带他熟悉这里的环境,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汶雅期待地搓了搓手,问了第二个问题。
“那你觉得米通哥怎么样啊~”
听到这个问题,米通扶额,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大哥,当年让他这么尴尬。
嗯…
仔细思考了一会儿,雪男认真思考了很久,诚实答道。
“一个人挺辛苦的吧,当时他来应聘冰湖守卫的时候已经在寒霜帝国换了四份工作了。”
不不,我们不是问你这个。
疑惑地看着汶雅笑得愈发灿烂,雪男被她和巴勇一人握住了一只手。
“我是说,你对米通哥这个人怎么样?”
“人”字被重重强调,显然米通对自己亲妹的想法了如指掌——竟真是往他不愿意想的方向去问了。
哎,汶雅和巴勇这两个人一旦混一起了就让人头疼。
然而连女孩的手都没摸过的雪男也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陷阱,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对米通的评价。
“他人很好,发起酒疯来也很可爱。”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米通再也憋不住了。
“不是雪男,我都戒酒多少年了,发酒疯的事能不提吗!!!”
这不喊还好,米通这一声让所有放风的俘虏震惊地看向了出声的方向,然后乌泱泱地,迅速像这个方向拢了过来。
“不,等等,你们过来干什么?”
哦豁,直接社死。
收回自己当时觉得听见大哥居然为了阿南哥哥也就是帕拉迪给素甘雅装修托梦之间觉得他丢脸的事了。
不管是什么,发生在自己身上尴尬才能放大一百倍。
“我也要听哈。”
连珊瑚瑾他们都回来了,玛瑙若水甚至连纸笔都准备好了——她会许多外邦语言,哪怕米通暹罗语寒霜帝国语甚至是库巴王国语混着讲也不在话下。
有八卦听也是有好处的,俘虏们齐刷刷地坐在那里,完全没有逃跑的意思。
挺好的,方便管理。
为了缓解米通的尴尬,回到这边的陈敛笑着打起了圆场。
“就当为了维护寒霜帝国的秩序,牺牲一下小我吧。”
行,算你们狠。
“天呐,雪男哥哥,你居然见过米通哥发酒疯的样子。”
而汶雅和巴勇来劲了,一人拉着雪男一条胳膊,又问了很多他目睹米通发酒疯时的细节。
“太好了,我觉得应该行。”
当得知米通居然是在雪男的要求下主动这样做的,汶雅似乎是确定了什么,终于说出了她问出这些话的意图。
“雪男哥哥,因为这事儿米通哥和你说,你们两个可能都会不好意思。
所以我和巴勇是这么想的…
如果雪男哥哥你之后真被寒霜帝国驱逐出去,又不想回自己家那边的话。
可以来暹罗国住我们家,反正我们所有兄弟姐妹也不都住了,房子空着呢。”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很难得的,巴勇点了点头同意了汶雅的想法,然后认真地说道。
“而且汶雅是秀场的头牌,我在暹罗国是四兽宗师,就算雪男哥你不会任何武功,生命安全也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
米通愣住了,他没想到汶雅和巴勇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开始为可能无家可归的雪男考虑他的归处了。
喉头有些哽咽,对自己弟弟妹妹的感谢居然羞到说不出口。
米通先生…哭了。
保罗有些愣神地看着米通,他伸出手想擦掉这些眼泪,发现听到这些话的雪男也愣在了那里。
“谢谢你们,我会妥善考虑你们的建议的。”
对着汶雅和巴勇鞠躬,雪男一下子不敢抬起自己的头…
他从没想过,失去武功,失去了冰雪之子的身份,似乎让他获得了新的自由。
谢谢你,米通。
我能遇见你,真是三生有幸之事。
“你们也真是…突然说出这些,雪男怎么可能一下子接受的了。”
最后让自己平静了一下,米通替无法立刻答应这件事的雪男开脱了。
“而且暹罗国那么热,现在我回去都不一定住的习惯了好吗?”
米通的话让看热闹的俘虏发出了一声哄笑,有些在本地没有出过国门的近卫兵甚至还在疑惑暹罗国能有多热。
见状,住在同样很热的琼湾群岛的珊瑚瑾解释道。
“晒黑还是小事,但一年四季看不到雪,穿着短打还得呼呼出汗哈。”
哇,那宫本队长确实得思考一下了。
剩下的话也就没什么营养了,刚刚还在看热闹的俘虏们乖乖地走回了牢房,宫本雪男也是一样。
“等等,宫本队长。”
半只脚迈进牢房的宫本雪男被叫陈敛微笑着住,他将米通小木屋里唯一一幅杜拉克的牌递给了雪男:
“待会儿能在牢房挑六个人给我们演示一下杜拉克怎么打吗?”
“好的,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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