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
被维克托打完的阿努廷咳了好一会儿,抬起头对上了百里长风担忧的双眼。
就听见百里长风又气又急地抱怨道。
“你干嘛让维克托打你还不还手…难道真像维克托说的一样已经习惯了天天挨打吗?!!!”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听到这话,阿努廷气极,他激动地狗叫起来为自己辩护。
所幸百里长风作为百兽峡谷的掌门,虽然兽语天赋不高,还是能听懂一些的。
“你是说维克托也不会武功,打起来还没吃了神力无泪丹的帕拉迪痛,毕竟帕拉迪是真学了八臂拳术。”
“不是…可你这不是还是在说挨打的事吗?”
气得阿努廷不说话,眼睛都差点变绿了,然后又是一阵狂风骤雨地狂吠。
这可是最合理接近维克托的办法,这样我就可以不费力地用自己的眼睛看看他身上有什么道具。
就像小风你说的,现在维克托身边除了那个英灵就没有能保护他的东西了,连那个忠心耿耿的护卫队长都不在了。
怎么可以错过这个好机会。
没想到阿努廷就没放弃过逃跑的念头…
只不过虽然阿努廷本人乐观的很,但百里长风却觉得非常不对劲…因为他无法判断出他们越狱是不是维克托巫术中的一环。
算了,暂时还没有反击的能力,先多观察一会儿。
“行行行,先不说这个了。”
百里长风一边翻译在阿努廷的狗叫,一边皱着眉头,听到有一句话时,他瞪大了双眼。
“你说感觉到被换了声音的那条舌头似乎不在维克托身上了。”
原来交换声音的巫术施展后,阿努廷就感觉只要这条舌头接近自己,就有一种被钉子划过法阵的痛觉。
“那不是说…你的声音就永远都换不回来了吗?!!!”
汪汪汪汪
看见百里长风肉眼可见的难过,阿努廷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尽管他现在只能发出狗叫。
“你是说维克托拿了你的声音做了镇魂铃,如果这舌头顺利地被回收的话,维克托怎么可能是这个反应?”
阿努廷的狗叫让百里长风冷静了下来。
是啊,通灵碘蜂是有告诉过他在罗西娜喷泉的仪式被破坏。
而在这之前,阿努廷的声音的镇魂铃被维克托交给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巫师。
现在,女巫师在仪式被破坏后都没有找到尸体,那确实是很有可能被负责罗西娜喷泉仪式的玛瑙若水他们给抓了。
换句话…阿努廷的声音很有可能被他们夺回来了。
“希望是真的。”
不过有一个问题百里长风一直没想明白,他忍不住问了问阿努廷的看法。
“你还记得我们被抓的时候吗?
那时我们两个在无人区最深处的森林里发现了一群被撑死的白熊,它们以四行九列排布着,身上有着不同个数的心脏形的花纹。”
阿努廷点了点头,这个场面他记忆犹新。
当时二人骑着雷兽在天上俯瞰,白色的熊尸背上那红色的倒梨形花纹对比明显。
熊是四肢展开地趴着,动作十分一致。花纹则是按照心脏的形状排出了一到九点。
“好奇怪啊,维克托这是要打牌吗?”
当时阿努廷还忍不住开了玩笑,说自己当奴隶的时候有一种游戏也是用一到九中四个花纹的牌游玩的。
当时他还是个可爱的小孩子,所以主人让他洗牌时他还得学会出千。
当时百里长风听到阿努廷的感慨后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真是打牌的游戏有几个人能扛得动这种白熊。”
“行了,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看到阿努廷不知想什么有些入神,百里长风打断了这种想入非非。
“我们被抓以后不是才知道那些白熊是维克托举行大罪仪式的巫术的祭品…被喂的东西是用那个什么恶魔的口粮做成的心脏。”
先不纠结白熊这种吃肉的东西怎么会没有节制地被那种放在羊肚里的面粉撑死。
你说维克托为什么故意让我们知道这件事,要知道他用自己母国语言说的话,我们两个都是听不懂的啊。
“汪汪汪汪?”
“不对吧阿努廷,先不说那个近卫兵队长看上去就在这地方呆了很久,而且他很明显不是华夏国人,是鬼樱国的啊?”
那两把像月亮一样的怪刀,就很鬼樱国啊?
百里长风说到这里,知道自己误判了的阿努廷不满地撇了撇嘴,小声地汪汪,但还让前者听了个清清楚楚。
“不是,阿努廷,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们和鬼樱国人哪里像了。”
汪汪汪汪
“除了男女我还能分的清这个,小风是最特别的总行了吧!!!”
“哎,不和你争这件事了。”
听着阿努廷据理力争鬼樱国人,华夏国人和槿丽国人这三国人他根本分不清楚时,百里长风感觉头疼,决定拉回正事。
“还是想想维克托为什么故意说这件事给我们听吧?”
虽然逃不出去,但向我们这些敌人透露仪式的细节也太奇怪了。
停止了吠叫,阿努廷思考了一会儿又叫了几声。
“果然,你也认为这仪式看着不像假的。”
说到这里,二人心有灵犀地点点头。
如果这只是障眼法,放三十六只白熊尸体整齐地躺在雪地,还四行九列排得如此整齐。
红色的一到九点,样子和心脏的形状一模一样,是倒锥的梨形。
这是假巫术的话,不止是钱上面的花销,无论是维持还是搭建的成本未免有些太高了。
“当时我们发现了这些白熊后,本来是打算先回木屋那里找一下陈敛他们报告一下这件事然后想办法…
结果你不是用眼睛看见了奇怪的东西,我们才继续深入森林,最后被维克托抓了吗。”
百里长风的话让阿努廷垂下眼睑,就这件事来说他确实是有些太冒进了,如果能多一些人进入森林。
也许百里长风就不会踩到机关受伤,流出自己剧毒的血液,惊动那只不知名的野兽。
“不不不,阿努廷…踩到机关的事我也有一定责任,不要全揽在自己身上。”
百里长风的话让阿努廷重新振作了一点儿:“维克托居然敢把大罪仪式的细节放给我们听,那你看见的东西一定对完成他的仪式很重要。”
快想想,到底是什么。
点了点头,阿努廷开始回忆起被抓前看见的最后影像,只是每当回忆到这里的时候,大脑就像电击一样剧痛。
果然如此…
看见阿努廷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身体,百里长风这下也明白了为什么每次维克托进入牢房总是针对阿努廷进行羞辱和殴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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