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大学，精密仪器中心。
这里的空气，比手术室还要洁净百万倍，每一粒尘埃都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但此刻，这间本应寂静无声的实验室里，却挤满了人，气氛热烈得仿佛要将超纯净的空气点燃。
不只有周华国站在这，还有众多半导体领域的专家教授、精密仪器的专家教授，还有龙国高层以及龙科院高层、科技部领导都在现场。
他们都围着这台工业皇冠上的明珠，dUV光刻机。
丑国才刚刚突破到12nm芯片。而陈启明，直接带领龙国冲到7nm。（不过实际上陈启明已经到了1nm）
“不可思议！”
“太不可思议了，这……这种异形管道的一体成型技术，还有这焊接的精度……这本身就是超高精度五轴数控机床的极限体现。这台光刻机，本身就是一台‘母机’的炫技之作！”
“领导，丑国才刚刚宣布他们的12nm芯片取得突破，我们……我们这直接跳到了7nm！这已经不是弯道超车了，这是直接从山顶上飞过去了！”
“我们刚刚才突破到14nm，丑国也才刚刚突破到12nm，怎么回事，小周？？”
“小周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偷偷在研究，为的就是给我们整这么一波大的！”
一位中山装中年人没有说话，他绕着光刻机走了一圈，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冰冷的外壳，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两个月前，龙芯科技收到的那台14nm光刻机，也是他干的吧？”
一句话，让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啊……”龙科院副院长李振邦摇头苦笑，但眼中的欣赏和喜爱却怎么也藏不住。“才刚刚匿名给了我们14nm的光刻机，现在才过了两个月，就又来了一台7nm，恐怕背后有一个不小的团队吧！”
“不好说，正月初一那天晚上我偷偷问他的一些问题，他都能答得上来，简直匪夷所思！”
现场一片骇然！
“小周，这位陈启明同学，他真的什么都没说吗？”
“没有，他只说这是给我的新年礼物！我还记得，当时我们一群人，还有其他院校一群人去特招他，他拒绝了！”
“什么？！拒绝了？”
“对，他说他不配，然后又说新年过后会给我们一份答卷，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大的惊喜！”
“唉，我们两个月都没完全搞定那台14nm，现在又是一台7nm……我感觉我这辈子评上的院士，都评到狗身上去了。”
“老李，别这么说，我感觉我可以直接退休了。”周华国摆摆手，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人比人，气死人。我们是搞科研的，他……他是直接从未来把答案抄过来给我们看的。”
“同志们，玩笑到此为止。”中山装中年人声音沉了下来，“从现在开始，这台设备，以及与之相关的所有信息，列为国家最高等级绝密！”
现场气氛瞬间一肃。
中年人开始下达指令，条理清晰，不容置疑。
“第一，由周华国院士牵头，联合在场所有相关领域的专家，立刻对这台设备进行全面的技术解析和逆向工程。注意，我说的不是拆解！是理解！我们要吃透它的每一个设计思想，每一个工艺细节，把它变成我们自己的知识！”
其中一个半导体专家这时举手说道：“14nm芯片和光刻机相关的全产业链技术已经全部学习完毕，可以开始下放到民了！”
“很好！”
“第二，由科技部和工信部牵头，立刻根据技术资料，梳理国内的产业链。我们需要知道，哪些零部件我们可以自己生产，哪些需要技术攻关，哪些可以找到替代方案。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一份完整的、可执行的国产化量产计划书！”
“第三，”中年人顿了顿，目光变得无比深邃，“封锁一切消息，对外，我们依旧是被‘卡脖子’的状态。这把剑，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之前，必须藏在鞘里。我们要给对手一个天大的‘惊喜’！”
所有人都心领神会。这叫战略欺骗。闷声发大财，才是最致命的。
“最后……”中年人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秘书，“立刻启动最高级别的背景核查程序，我要知道关于陈启明同学的一切。他的家庭、他的成长经历、他身边的每一个人……记住，我们的目的不是审查，是保护！从现在起，他的安全，是国家的最高利益！不惜一切代价！”
“是！”秘书低声应道，悄然退下。
指令下达完毕，现场的专家们又恢复了热烈的讨论，但这次讨论的内容，已经从单纯的震惊，变成了如何将这个“神迹”转化为国家实力的具体方案。
“老周，你可真是走了大运了！”李振邦副院长羡慕地拍了拍周华国的肩膀，“这么一个天降麒麟，直接砸到你们华清园里了！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安排？”
“安排？我敢安排他吗？”周华国哭笑不得，“我现在就一个想法，把他请来当我的老师！不，当我老师的老师！我们整个精密仪器系，上到我这个院士，下到大一新生，都得把他当祖师爷供起来！”
“去你的！”一位来自peking大学的物理系老教授吹胡子瞪眼地挤了过来，“我可听说了，我们数院的陈景明院士，也收到了他的邮件，他解决不变子空间猜想！”
“什么？！”
“不是，没开玩笑吧？！”
“那当然，陈院士早早就召集了很多人一起去研究，据说是没问题！”
周华国彻底呆住了，他张了张嘴，喃喃道：“我……我哪知道啊……他跟我说送新年礼物，我以为就是这台光刻机……数学的事他一个字都没提啊！”
“不对！还有！”人群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位面容儒雅的中年人。
“前段时间，我们龙科大化学系收到了一个匿名邮件，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手性螺环硼催化剂的合成路线，能够将一类重要药物中间体的合成效率提升上百倍！余院士团队还在新年就召集回校，正在拼命复现这个实验，虽然还没最终完成，但从理论上看，方案是完美的！当时我们还在猜测是国外哪个隐世的化学巨匠出手……现在看来……”
一时间，整个实验室死一般的寂静。
他旁边一位来自江浙大学的微电子系的教授也猛地抬起头，一脸活见鬼的表情：“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们生命科学院也收到了匿名邮件！是一种全新的活细胞光控交联技术，可以直接在细胞内部对蛋白质进行‘手术’！这个技术至少领先了世界十年！那个团队也新年期间就召回，目前正在攻关……难道……”
现场所有人全部倒吸一口凉气，全球气候变暖因素加剧。
“所以……”李振邦副院长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声音干涩地总结道，“所以，我们眼前这位陈启明同学，他不仅是一个顶级的工程师，一个顶级的物理学家，同时还是一个顶级的数学家，一个顶级的化学家，以及一个顶级的生物学家？”
“咕咚。”
不知是谁，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这个结论太过疯狂，以至于在场这些站在龙国科技金字塔顶端的人，没有一个敢点头，也没有一个能摇头。
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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