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没什么娱乐。
整个院子连收音机都没有,大家唯一的消遣就是说闲话。
娄晓娥没露面,苏宇有些失落。
是上次醉酒让她介意了吗?
此时贾张氏也来了,指手画脚地嘲讽。
做家具可是手艺活,你能行吗?
听二大爷的,别糟蹋木料了。
我认识个好木匠,明天叫他来?
刘海中挤进人群。
看见那堆木料,他眼睛发亮。
要是经他介绍接下这活,肯定少不了好处。
我会木工。
苏宇懒得理他。
不就是想捞油水么?
他抄起锯子就干了起来。
刘海中直摇头——这纯粹是糟蹋东西!
虽然不懂木工,但他见过师傅干活。
哪有不量尺寸就直接下手的?
可苏宇动作飞快。
碗口粗的木料,几下就锯断了。
不到三十分钟,一堆散落的木头构件就加工完成了,但未组装前显得杂乱无章,毫无观赏性。
拼接!
苏宇拎起一支椅腿。
咔嗒!
伴随着清脆的撞击声,传统榫卯结构严丝合缝地咬合在一起。
短短六十秒内,在众人注视下,一把完整的椅子魔术般呈现眼前,围观者无不瞠目结舌。
这哪是木匠手艺,简直是戏法表演!
成型的椅子与普通款式大体相似,唯有靠背处多了几道流畅的曲线,扶手造型也略显独特。
你真给做出来了?
阎阜贵踱步到院子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直勾勾盯着苏宇。
当我是说笑?
苏宇嘴角微扬,亲身试坐验证——椅子纹丝不动,坐感出奇舒适。
明明是实木材质该有的坚硬触感。
坐下时却丝毫没有不适,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惬意。
这正是融合了神级木工技术与现代人体工程学的杰作,一把跨时代的座椅奇迹。
让我体验下?阎阜贵搓着手,跃跃欲试。
苏宇颔首应允。
阎阜贵蹑手蹑脚上前,生怕压散了这个新鲜物件。
稳当得很。
舒服极了。
与他办公室里那把硬邦邦的座椅截然不同——那椅子坐久了总让人腰酸屁股疼。
小苏,这手艺神了!绝了!阎阜贵激动地竖起大拇指。
我能也试试吗?许大茂绕着椅子转圈,时不时用指节叩击木料,满脸新奇。
得到许可后,许大茂坐上椅子,立刻露出陶醉的神色。
你当什么钳工,该去做木匠。
就这手艺,去木器厂准是首席大师傅,赚得比八级钳工都多。
我认识个家具厂厂长。
要不明天引荐你去见见?
“你露一手,准能把他唬住,他会死乞白赖求你留下。”
许大茂见识后,和阎阜贵相同,对苏宇的手艺赞叹不已。
谁都没发现,许大茂家门开条缝隙。
娄晓娥偷摸探头,往苏宇家望去,神色难辨,半晌才叹着气合上房门。
“不必。”
“做钳工挺好。”
苏宇没打算跳槽,直接回绝许大茂提议。
许大茂一脸失落。
看热闹的邻居听完阎阜贵和许大茂吹捧,个个心痒难耐。
阎阜贵主动维持场面,让大伙挨个儿试坐,苏宇的椅子收获连连称赞。
“打住,你别过来。”
“我担心你一屁股下去,这椅子散架。”
贾张氏也想凑热闹。
苏宇厉声喝止。
话一出口,众人哄堂大笑。
贾张氏的吨位在院里首屈一指,要不怎会被人喊作野猪。
“呜哩哇啦...”贾张氏立马炸毛。
凭啥别人能试她不行?
今儿非坐上不可。
她粗暴撞开拦路的阎阜贵,就要强行往上坐。
“活腻歪了?”苏宇攥着凿子,刃口在落日下泛着森冷的光。
咕嘟。
贾张氏吞着口水,慌神后退。
脚底一滑,摔个四仰八叉。
周遭再度爆笑。
“小畜生,会点木匠活显摆啥?”贾张氏暗骂,眼红得要滴血。
这椅子看着就金贵。
要是能搬回自家门口,坐着晒太阳该多美?
“天杀的小畜生,他真会这手艺?”聋老太太瞧见苏宇大功告成,气得拄着拐杖直戳地皮。
赵晓兰发出一声惨呼。
因咒骂苏宇,她颈后肉瘤骤然胀大,撕扯般的剧痛袭来!
这椅子做工绝了,像艺术品!能帮我打两把吗?许大茂抚摸着木椅纹理,眼神发亮。
围观住户跃跃欲试却被抢了先。
行,收工本费,木料自备。苏宇擦拭刨刀。
成!等你完工咱们细聊。许大茂搓着手应下。
苏宇!街坊邻居收什么钱?易忠海喷着酒气拨开人群。
浓烈酒味让苏宇蹙眉——晌午易忠海强塞贾东旭给傻柱未果,独饮闷酒大半瓶,此刻借酒撒泼倒是驾轻就熟。
身为四合院的人要讲奉献!我提议你给每家做张椅子缓和关系!易忠海踉跄着拍打木料堆。
啪!啪!贾张氏奋力鼓掌附和,浑浊眼珠黏在新椅上挪不开。
要说德行标杆,当属咱们一大爷。苏宇突然笑着环视众人,对吧?
可不嘛!许大茂阴阳怪气率先应声。
他心知肚明,苏宇绝不会让步。
突然一反常态称赞易忠海,必然藏着算计,易忠海要遭殃了。
作为最厌恶易忠海的几个人之一,他自然要跟上节奏,还鼓动众人一起配合。在他 ** 下,越来越多人加入声援。
易忠海被夸得晕头转向,这么多人都这么推崇我?
既然是一大爷提出的倡议,理应由他率先垂范,大家说对不对?苏宇亮出杀招。
没错!
许大茂猛地反应过来。
其他人也纷纷醒悟。
易忠海要求苏宇共享资源,给每家做把椅子,现在苏宇反将一军,让易忠海先兑现这个承诺。
只要易忠海点头,就得给全院送椅子。
这下热闹了。
关系到每家每户的实际好处,必须力挺!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惊醒了易忠海。
糟了!
中计了!
一大爷刚不是让我给大伙儿送椅子吗?
我没意见,但得您先示范。
咱们给一大爷鼓鼓掌。
感谢他为每家献爱心。
苏宇率先拍手,掌声久久不停。
易忠海面如土色。
又着了道。
你说啥?
我脑壳疼,听不见。
酒劲上来了,得回去躺会儿。
易忠海双手抱头,踉踉跄跄挤出人群。
全场哗然,一大爷竟学会耍滑头了!
刚才讲话时思路清晰得很,哪像头痛的模样?怎么突然就疼得要命?
说醉酒就醉酒,糊弄谁呢?
摆明是演戏!
一大爷太不要脸。
一大爷真够阴险的。
成年人尚能有所收敛,生怕得罪易忠海遭到报复。
街坊孩童们却肆无忌惮,几个胆大的追着易忠海叫嚷不休,臊得他耳根通红、青筋暴起。
还是你有能耐。
整个四合院能让一大爷落荒而逃的,就数你独一份。
许大茂冲苏宇比划着拇指,心里直呼痛快。
苏宇继续埋头打制家具。不到三刻钟,又一张实木大床新鲜出炉。原先那张老床年久失修,稍一翻身就咯吱作响,总让人觉得随时要散架。新制成的床架引得围观者阵阵惊叹。
嗷呜嗷呜...
贾张氏手舞足蹈扑到床前,秦淮如也看得两眼放光。专注干活的苏宇这才发现她的到来。
我婆婆想问......能不能给东旭也打张新床?秦淮如再度充当起翻译。贾张氏在一旁拼命点头。
苏宇干脆利落地回绝。
贾婆子你这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和苏宇啥关系?
那可是结过梁子的!
许大茂的讥讽让贾张氏恼羞成怒,她突然抱住床腿就往自家方向拖。这波操作惊呆众人——光天化日强抢民物,连遮掩都懒得遮掩?
苏宇气极反笑,上前一脚将她踹开。
管好你家老太婆。他冷眼扫过秦淮如,再犯浑,就送她去陪棒梗吃牢饭。
真不再想想?
就凭这手艺,去木器厂起码能评八级工匠,当个车间主任都算屈才。
许大茂再度劝说苏宇。
苏宇在轧钢厂仅是四级钳工。
即便得到周老器重重点培养,也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出头,去家具厂却能一步登天。
苏宇摇头拒绝。
他着手制作下一件家具。
摇摇椅。
闲暇时躺在摇椅上品茶看书,何等惬意!
不多时摇椅完工。
苏宇躺在摇椅上悠哉晃动,众人纷纷眼前一亮。
这时。
一大妈搀着聋老太太走来。
给我做把摇椅。老太太开门见山。
看您年迈,手工费免了。
付材料费就成。
苏宇并非善心,而是料定这老太婆想白占便宜,不给钱绝不动工。
管我要钱?老太太勃然变色。
您要椅子我给活儿,收钱天经地义。苏宇嗤笑。
尊老敬老都不懂?
把破椅子还要钱,你眼里除了钱还有啥?
老太太抡起拐棍就要打,半道却僵住了——被苏宇森冷的目光镇住。
她猛然记起上根拐棍就是被这小子折断的。
只得悻悻收手,终究没敢真打。
现在的小年轻不知敬老,缺德带冒烟儿!老太太边走边骂。
有些老东西仗着岁数耍横,不如早点入土。
老不死的当心脚下,别摔个嘴啃泥。
苏宇反唇相讥。
此时系统被老太太的怨念激活:
检测到强烈恶意,请选择惩戒方案。
“第一种方式,被狂风吹倒。”
“第二种方式,被屋顶落瓦击中。”
“第三种方式,无缘无故跌倒。”
苏宇毫不犹豫选了第三种,并立即执行。他打算让聋老太太当众出个洋相。
话音未落,老太太左脚一滑——
啪!
一声闷响,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她整个人趴着,脖子上那颗硕大的肉瘤再也藏不住了,从围巾里弹出来,足有成年男人的拳头大。
“那是什么?”
“老太太的肉瘤不是切了吗?”
“是切了,这肯定是又长的。”
“才几天就长这么大,肯定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
众人全盯着肉瘤议论纷纷,反倒没人在意老太太摔得是死是活。
“老太太,您没事吧?”一大妈赶忙上前。
聋老太太一动不动,生怕这一摔要了她的命。
喜欢四合院:霉运缠身,我坑哭全院请大家收藏:(m.pipidushu.com)四合院:霉运缠身,我坑哭全院皮皮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