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自己度过的第二个圣诞节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前两年,震惊全国的黑吃黑事件让每个警察都忙得团团转。
大富豪,黑帮,人体实验……
不管哪个词组合在一起,都是让他们头痛的存在。
“课长,咖啡。”
“第几杯了?”
“从昨天开始算的话……第十九杯。”
佐藤美和子把纸杯放在桌角时,看见课长眼底的青色已经蔓延到颧骨。搜查一课全员像是被抽去灵魂的人偶,只有手指还在机械地翻动卷宗。
电视墙同时播放十七个新闻频道,主播们用不同语调重复着相同内容: “震惊全国的黑吃黑事件持续发酵——” “大富豪乌丸莲耶嫌人体实验——” “警视厅正全力追查失踪研究人员——”
每十分钟就有电话同时响起,内阁大臣、警视总监、媒体干事……目暮十三的领带早就扯开,此刻正对着话筒重复:“是的,我们正在全力……不,不能透露具体细节……
凌晨三点的公寓安静得可怕。 萩原研二用钥匙捅了三次才对准锁孔,松田阵平则是靠在墙边闭着眼,睫毛在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家里很安静,橘佳代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回来了,说是在国外出差。
这个庞大的组织被颠覆后,降谷零没有回归身份,而是以组织成员的身份继续卧底……
因为,这平静的水下,还有着一个庞然大物…
凌晨四点,萩原研二从睡眠中惊醒。外面正在下雨,闪电和雷声一道接一道,似乎永不停歇。
他没有听错,外面有人敲门!
松田阵平正在门口,见他过来,低声对他说:“降谷”
降谷零?
这个时候?
他缓缓打开一条缝,楼道光线昏暗,但那个瘫倒在门廊上的身影,那头即使被雨水血水浸透也依旧显眼的金发……
谷零整个人几乎泡在水洼里,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疯狂流淌。左侧腰腹处的布料被撕裂了一个口子,暗红色的血液正混着雨水缓慢地洇开,在地上拖出一道被雨水不断稀释变淡的痕迹。
他显然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抵达这里
“说点什么!”
金发的男子扯出一个微笑:“zero?算吗?”
确认是真的降谷零,两人合力,小心却又迅速地将失去行动能力的降谷零拖进屋内,避开他腰腹的伤处。
萩原研二用脚踢上门,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松田阵平已经单膝跪地,迅速检查降谷零的伤势。
“左侧腰腹,贯穿伤,子弹应该没留在里面,出血很严重”,松田阵平撕开那黏在伤口上的衬衫碎片,眉头死死拧紧,“失血过多,还在发烧……这混蛋到底怎么撑到这里的?!”
萩原研二已经抓来了急救箱和干净毛巾:“别废话,先止血!加压!他不能去医院,我们得自己处理。”
没想到他居然还醒着,死死扒住萩原研二,眼里有什么他看不懂的东西:“我问你……你那个,朋友……有什么同龄女性亲戚吗?”
……
橘佳代?
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
降谷零这样问——萩原研二想,手上却不停歇——那就只能是,看见了什么。
水珠滴滴答答落进水盆,声音在突然死寂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只有降谷零破碎而滚烫的呼吸声,以及窗外持续不断的雨声。
“这不能确定。”
松田阵平开口,语气很硬,降谷零没必要撒谎,而另一位…
但是两天后,诸伏景光拿着指纹来了。
……
时间回到现在
在这圣诞节,他们要去,捣毁一个据点。
这个据点警察蹲守了很久,还是靠“动物园”里一个高层的反水才找到的。
动物园
松田阵平咀嚼着这几个字,那里的人都是用动物作为代号,橙巴布、响尾、蜘蛛……
还有“蜜獾”
萩原研二也靠过来抽烟,他依旧死死的记得,记得那天天气很好。
阴天,有风
橘佳代站在门口,她很聪明,一看到他们的表情,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要露出那种样子啊——”她好像换了一个人,气质变得有些…懒散,“我从来没骗过你们,不是吗?”
空气凝固了。风声,呼吸声、甚至心跳声,似乎都被抽离了这个空间。
她掏出那把银色的手枪,对着松田阵平:“你们不能接受,那就好聚好散。”
萩原研二29岁,松田阵平29岁,两个人能活到这个岁数,全仰仗对面的女人。
她说:“一等功就在眼前,这是你们唯一一次机会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动手啊!她为什么能做到这样无所谓!
一等功?她怎么能用这种词?!
萩原研二紧闭着眼,睫毛剧烈地颤抖。他看不见,但橘佳代的话,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他们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那么,”她歪了歪头,语气轻松得像是讨论晚饭吃什么,“现在,要逮捕我吗?两位……警官先生?”
没有支援,没有命令
他们两个站在码头那端,灰色的天沉甸甸压下来,压着他们的手。
橘佳代等到不耐烦,朝他们身后开了一枪。子弹划过萩原研二的脸,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她走了
等到部队来到时,已经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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