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刚刚崭露头角、前途无量的偶像明星，竟主动走进警局自首，声称自己杀了人。
整个警局瞬间哗然。
两位刚调来的民警正在长吁短叹。
女警眉头紧蹙，语气严肃：“安可瑶小姐，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
她看着眼前这个看似乖巧的女孩，实在难以将她与“杀人犯”联系起来。
虽说大多数杀人犯的邻居同事事后总会评价“平时人很好，很老实”……
即便证据确凿，本人供认不讳，人们往往还是不愿相信事实。
极恶之人的聪明之处，恰恰在于他们最擅长伪装。
男警放下手机，结束了通话：“局长说他亲自回来处理。”
他转向安静坐在椅子上的安可瑶，“在此之前，请你耐心等待。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好的。”安可瑶乖巧地点头。
女警递上一杯温水，“先喝点水吧，别紧张。如果想喝咖啡或茶也可以说。”
“谢谢，不用麻烦了。”安可瑶微微低头。
若说此刻心中还有什么念想，大概就是希望能再见白小衡一面。
片刻后，比局长先一步抵达的，是白小衡与桑波。
几位老警员显然认识桑波，双方已是熟识，立即笑着迎了上去：“桑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要不要先喝杯茶？”
“来捞人。”
回应他的是一道清脆的萝莉音。
老警员一愣，探头往桑波身后看去，这才发现被挡在后面的白毛萝莉，刚才因为角度问题，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白小衡也没想到，两辈子第一次进警察局，居然是为了捞人。
她好奇地四处张望，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让旁边的警员都暗自咋舌。
还是头一回见到在这种场合还能这么放松的人。
当安可瑶对上那双熟悉的湛蓝色眼眸时，不由得怔住了。
竟然......真的见到了！
“姐、姐姐，你怎么来了？”
“到饭点了，带你回去吃午饭呀。”白小衡走上前，极其自然地拉住安可瑶的手腕。
“等等，小姑娘。”男警连忙上前，语气严肃，“我们局长交代过，她暂时不能离开。”
桑波淡淡地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你们局长的电话。”
刚调来的男警并不认识桑波，一脸正色道：“请先生告知您的身份与来意，我才能为您联系局长。”
“我让你接。”桑波直接把手机递过去。
“啊？”
男警将信将疑地把手机附到耳边，当熟悉的声音传来时，他顿时明白了状况。
放下手机后，他仍有些犹豫：“虽然局长同意放人，但出于安全考虑……”
安可瑶看出他的为难，轻轻扯了扯白小衡的袖子：“我还是先待在这里吧，不用管我了。”
白小衡撇撇嘴，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
“笨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有没有可能，你根本就不是杀人凶手？”
“欸？怎么可能！”安可瑶愣住了，以为白小衡只是在安慰她。
直到证据一一呈现。
桑波通过平板调出所有被害者的照片，放大伤口细节展示给众人：“经过法医鉴定，被害人们虽然伤口很乱，但致命伤都是后心中刀，主动脉被精确割开……”
白小衡转向安可瑶：“太精准了，阿尼都不敢保证杀人杀得这么有艺术。”
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有一个容易被忽略的关键：时间！
短短两年，怎么可能将一个普通人培养成一击毙命、不留痕迹的职业杀手？
阿尼成为“N”用了七八年时间，而她当年还是组织公认的天才。
安可瑶，或者说杀手人格“Z”，怎么可能做到？
这些细节，若不是白小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恐怕永远都不会被发现。
“我……不是真凶？那谁是？”安可瑶彻底懵了。
她下意识地同步Z的记忆，仔细探查后才发现，那些所谓的“杀人记忆”确实模糊不清。
确切来说是戴着兜帽，闭眼杀人，而她甚至全程都没发现，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仿佛被人催眠了一般。
她的目光渐渐亮了起来。
白小衡点点头，拍拍她的肩膀：“现在明白了吧？「星光复兴」被SR组织暗中操控，用来培养你成为杀手Z。
而培养杀手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亲自杀人。
于是背后的心理催眠师培养你的杀手人格，同时催眠Z去杀人，让Z深信不疑——但实际上，动手的是催眠师本人！
这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替身协同作案！”
在场的两位警察也听呆了，惊讶的瞪大眼睛。
怎么感觉又看了一集《柯南》。
安可瑶心神俱震，甚至直接切换了Z的人格：“所以...是...杀手A！一直在操控我，操控我的人生？”
光与影，表与里，双重人生。
“杀手A？”桑波讶异地挑眉，“原来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男警眼睛一亮，感觉立功的机会来了：“那我们是不是该立刻调查「星光复兴」？”
“不，先不要打草惊蛇。”白小衡否决了这个提议，反正银杏已经将其收购了。
直接去调查，说不定会把A吓跑。
桑波也附和道：“白小姐说得对。放心吧警察同志，银氏一定会全力协助破案，还受害者公道，还北淮市安宁！”
男警怔了怔，缓缓点头，同时惊讶地看向白小衡。
局长对桑波客气有加，桑波又对这白毛丫头毕恭毕敬。
原来这只萝莉，才是真正的大佬！
“好了，我们该回去吃午饭了。”
“签个字就可以走了。”女警连连称是，恭敬地将几人送出门外。
八月底的正午，阳光正好。
但在安可瑶眼中，即便是高悬于空的太阳，也不及身前白小衡的光芒耀眼。
白小衡，就是她的太阳！
安可瑶抬手稍稍遮挡阳光，待眼睛适应了光线，确认好方向后，抬脚踏进了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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