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驸马

红色凯文

首页 >> 神探驸马 >> 神探驸马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万兽箓疯起爱意,傅总只想宠心上人寒门枭士全文在线免费阅读亿万萌宝:老婆大人哪里跑洛洛历险记我的小兵全员会绝招天命神算臣服大虞明镜司欢迎来到我的地狱族长,筑基丹不是这样分配的
神探驸马 红色凯文 - 神探驸马全文阅读 - 神探驸马txt下载 - 神探驸马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177章 影现真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京城往返宣化府,近八百里驿道,即便使用八百里加急,信使昼夜不停,往返也需一日有余。在消息传回之前,张绥之与徐舒月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焦灼,在顺天府内耐心等待,同时继续梳理手头已有的线索。会同馆的蒙古使团和薛铭家的命案,如同两团交织的迷雾,笼罩在心头,沉甸甸的。

顺天府后衙的书房内,炭火盆烧得噼啪作响,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凝重。张绥之站在窗前,望着庭院中枯枝上最后几片顽强的枯叶在寒风中颤抖,眉头紧锁。徐舒月则坐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凤目中光芒闪烁,显然也在飞速思考。

“宣化的画像,最快也要明日此时才能送到。” 张绥之轻叹一声,“这一天一夜,变数太多。 若那莫日根真是凶手,恐怕早已远遁千里了。”

徐舒月冷哼一声:“他若真能轻易远遁,反倒坐实了身份不凡、背后有人。 京师九门封锁严密,若无特殊渠道,他想悄无声息地溜出去,难如登天!我更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就藏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玩一出灯下黑?”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而略显兴奋的脚步声!老王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进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连礼都忘了行,气喘吁吁地喊道:“大人!徐千户!有……有重大发现!”

张绥之和徐舒月霍然转身,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老王身上。

“老王,慢慢说,什么发现?”张绥之沉声问道,心中升起一丝期待。

老王喘匀了气,眼中放光,语速飞快地回禀:“是陆昭霆陆大人那边传来的消息! 陆大人亲自调阅、核对了近期所有在会同馆及周边区域当值的锦衣卫人员画像和档案!您猜怎么着?还真让陆大人找出一个极其可疑之人!”

“谁?!” 张绥之和徐舒月异口同声。

“北镇抚司辖下,负责会同馆外围巡缉的一个百户,名叫——王兆!” 老王一字一顿地说道。

“王兆?”张绥之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略一思索,猛地想起,“可是……前几日我们护送乌兰尼敦姐弟去会同馆时,那个负责接应的王百户?”

“正是此人!”老王用力点头,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陆大人仔细比对了特征!此王兆, 年纪约二十七八,身形挺拔,左边眉骨上,有一道浅浅的旧疤痕! 而且,档案记载,他正是去年才从宣府镇那边关调任入京,进入北镇抚司的!”

眉骨疤痕!宣府调任! 这两个关键特征,与“香雪海”掌柜描述的购买“玉堂春”胭脂的神秘买家,以及兵部档案中那个行踪诡异的“莫日根”的出身地,完美吻合!

“竟然是他?!”徐舒月凤目圆睁,闪过一丝厉色,“我记得此人!平日里看着还算勤勉,话不多,但办事利落。没想到…… 陆大人可还查到什么?”

“有!大有文章!”老王继续说道,“陆大人觉得此事蹊跷,便深入查了此人的背景。这王兆,在宣府时,原本只是边军中的一个普通的世袭百户,家境寻常。 可去年调任锦衣卫后,尤其是今年以来,突然变得阔绰起来! 出手大方,时常宴请同僚,穿戴用度也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 同僚间早有议论,都说他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或是攀上了什么高枝,发了横财!”

老王越说越兴奋:“卑职想到张大人之前提过的胭脂线索,便顺着‘高消费’这条线暗中打听。结果发现,这王兆何止是买胭脂阔绰? 他在城南‘聚宝银楼’打过一套价值不菲的金头面,在城西‘醉仙居’长期包有一个雅间,甚至……还有人见过他悄悄去过……去过南城的赌坊,输赢不小! 这绝非一个寻常锦衣卫百户的俸禄所能支撑!”

神秘的调任、突兀的财富、吻合的体貌特征、以及……购买昂贵胭脂的举动! 所有的线索,如同散落的珍珠,被“王兆”这个名字,瞬间串联了起来!

张绥之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强压住激动,追问道:“此人现在何处?可在衙中?”

老王摇头:“据会同馆那边的弟兄说,自从哈齐勒死后这几日,王兆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告假在家,一直未曾露面当值!”

“告假?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徐舒月眼中寒光一闪,“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 绥之,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他家!”

“走!”张绥之毫不犹豫,抓起披风,与徐舒月、老王带着一队精干衙役,立刻出发,直奔王兆的住处。

王兆的家,位于京城西南角,靠近宣武门附近的一条僻静胡同深处。与传闻中“突然阔绰”的形象截然不同,眼前的宅院十分普通,甚至显得有些简陋。低矮的院墙,斑驳的木门,门前石阶缝隙里长着枯草,与周围寻常民宅并无二致,丝毫看不出主人是位“新贵”。

“就是这里?” 徐舒月打量着这不起眼的院落,眉头微蹙,低声道:“倒是会装穷。”

张绥之上前,叩响了门环。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穿着粗布衣裳、满脸皱纹、眼神浑浊的老苍探出头来,怯生生地问道:“几位爷……找谁?”

徐舒月亮出腰牌,声音清冷:“北镇抚司办案!王兆王百户可在?”

老苍头看到飞鱼服腰牌,吓得一哆嗦,连忙道:“在……在!不过……我家老爷……他……他染了风寒,病了好几日了,正在屋里躺着养病呢…… 不便见客……”

“病了?” 徐舒月冷笑一声,“本千户亲自探病,难道还不方便吗?闪开!” 她不容分说,一把推开院门,带着张绥之等人径直走了进去。

院子不大,地面坑洼不平,角落里堆着些杂物,显得颇为凌乱。正房是三间普通的瓦房,窗纸陈旧。整个宅子,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刻意维持的清贫气息,与王兆“突然暴富”的传闻格格不入。

老苍头不敢阻拦,战战兢兢地在前面引路,来到正屋东侧的一间卧房外,低声道:“老爷……北镇抚司的徐千户……来看您了……”

屋内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声,接着是一个略显沙哑、中气不足的声音:“咳咳……是……是徐千户?快……快请进……恕卑职有病在身,不能远迎……”

徐舒月与张绥之交换了一个眼神,推门而入。

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苦涩的药味。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柜,桌椅都有些老旧。王兆 半靠在床榻上,身上盖着一床半旧的棉被,脸色蜡黄,嘴唇干裂,头发也有些蓬乱,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他看到徐舒月和张绥之进来,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又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王百户有病在身,不必多礼。”徐舒月摆了摆手,目光如电,在屋内快速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王兆脸上。

“卑职……卑职失礼了……”王兆有气无力地说道,眼神似乎有些躲闪,“不知千户大人和张大人……咳咳……亲自前来,有何吩咐?”

张绥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看似随意,实则锐利如鹰隐般,仔细地观察着王兆。他研读过了顾云深的部分医术,对人体气血、伤势表征尤为敏感。

王兆的脸色蜡黄,似是病容,但细看之下,却隐隐透着一丝不自然的青白,更像是失血过多或内息紊乱所致。 他的呼吸虽然刻意放得沉重缓慢,模仿病喘,但偶尔吸气时,右边肩胛部位会有一丝极其细微的、不自然的僵硬和牵动!而且,随着他的动作,一股虽然被浓重药味掩盖,但张绥之依然能够清晰分辨出的、淡淡的 金创药特有的辛辣气味,隐隐从他被褥下的右肩位置散发出来!

右肩有伤!而且是不久前的新伤! 绝非普通风寒!

张绥之心中了然,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露出一丝关切的神情,温和地问道:“王百户病得似乎不轻?可请郎中瞧过了?是什么病症?”

王兆眼神闪烁了一下,垂下眼帘,低声道:“劳张大人动问……就是……就是前几日夜里当值,不小心染了风寒,邪风入体,加上旧疾……咳咳……郎中开了几副发散风寒的药,说是要好生将养些时日……”

“哦?风寒?”张绥之点点头,故作随意地走到床边,看似要探视,实则靠近了些,那股金创药的气味更加明显了。他语气轻松地岔开话题:“既如此,王百户就好生休养。本官与徐千户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会同馆的案子,循例询问几句。听说王百户那几日也在馆外值守,可曾发现什么异常?或者,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王兆闻言,似乎松了口气,连忙道:“卑职那几日只是负责外围巡视,并未进入馆内。哈齐勒大人出事那晚,卑职……卑职恰好巡到另一侧,并未察觉馆内有何异动。至于可疑之人……更是未曾留意。 咳咳……都是卑职疏忽,请大人治罪……”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将所有干系推得一干二净。

张绥之与徐舒月又看似随意地问了几个问题,王兆均对答如流,但眼神始终不敢与二人长时间对视。

问话完毕,张绥之拱手道:“既如此,就不打扰王百户静养了。我等告辞,你好生休息。”

“卑职……卑职恭送二位大人……”王兆挣扎着想要起身相送。

“不必了,躺着吧。”徐舒月淡淡说了一句,与张绥之转身离开了房间。

走出王家那扇不起眼的院门,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寒风凛冽,远处传来净街的梆子声,宵禁即将开始。

一离开王兆的视线,徐舒月立刻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怎么样?绥之,你看出什么了?”

张绥之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院门,眼中精光爆射,语气斩钉截铁:“他在撒谎! 他根本没有感染风寒! 他右边肩膀有伤!是刀剑之伤!而且就在近期! 我闻到了金创药的味道!他那一脸病容,多半是伪装的,或者是因为失血和疼痛所致!”

徐舒月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他!右肩受伤……哈齐勒房中那被强行撞开的窗户……难道是他与哈齐勒搏斗时留下的?”

“极有可能!” 张绥之目光锐利地扫过逐渐空旷的街道,语速飞快地下令:“徐千户,立刻安排人手! 将他家前后门给我死死盯住! 尤其是后门和侧院小门! 宵禁之后,严禁任何人车出入! 但是……”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明松暗紧! 表面上,撤走大部分明哨,只留一两个机灵的暗桩。 我怀疑,他今夜可能会有所行动! 他伪装生病,闭门不出,就是在观望风声!如今我们上门查问,他必然做贼心虚,很可能趁宵禁后、夜深人静时,设法转移或潜逃!”

徐舒月立刻会意:“你是想……欲擒故纵?逼他自乱阵脚?”

“不错!”张绥之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意,“他若不动,我们暂时没有直接证据,难以抓人。但他若一动,便是自投罗网! 你立刻调派北镇抚司最得力的追踪好手,准备轻便马车! 一旦发现有任何车辆从王家出来,无论去往哪个方向,立刻悄悄跟上,查明去向,切勿打草惊蛇! 我要看看,他这深更半夜,带着伤,要去哪里?去见什么人?”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徐舒月雷厉风行,立刻转身离去,身影迅速消失在暮色中。

张绥之独自站在寒冷的街口,望着王家那扇在夜色中如同怪兽巨口般的院门,心脏因为兴奋和期待而剧烈跳动着。他感觉到,纠缠多日的迷雾,终于被撕开了一道裂缝!那个隐藏在黑斗篷下的影子,那个购买胭脂的神秘男子,那个可能与两起命案都有关的锦衣卫百户王兆,已经浮出了水面!真相,似乎就在眼前摇曳,触手可及!

夜色,如同巨大的幕布,笼罩了京城。一场无声的追踪与反追踪,即将在这宵禁后的死寂中,悄然上演。而最终的答案,或许就隐藏在这寒冷的夜幕之下。

夜色如墨,寒风呼啸。宵禁的梆子声已响过三巡,北京城各主要街道上,巡城的五城兵马司兵丁和顺天府的衙役开始驱散最后的行人,沉重的城门缓缓闭合,发出沉闷的巨响。整座帝都逐渐陷入一片死寂,唯有寒风卷过空旷街巷的呜咽声,以及更夫那拖长了调子、带着几分凄惶的报时声。

王兆家所在的那条僻静胡同,更是早已不见人影,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将斑驳的墙壁和凹凸不平的石板路照得影影绰绰,更添几分阴森。

徐舒月亲自带着四名北镇抚司最精于追踪潜伏的好手,如同暗夜中的狸猫,悄无声息地隐匿在胡同口一座废弃宅院的阴影里,目光如炬,死死盯住王家那扇紧闭的、毫不起眼的木门。寒意刺骨,但他们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只有呼出的白气在黑暗中迅速消散。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刻都显得格外漫长。

就在徐舒月几乎要怀疑张绥之的判断是否过于乐观时——

“嘎吱——” 一声轻微却刺耳的摩擦声,打破了死寂!

王家那扇木门,被从里面猛地拉开了一条缝隙! 紧接着,一辆没有任何标识、车厢却显得颇为厚实沉重的黑漆平头马车,被一个穿着黑色短褂、看不清面容的车夫飞快地赶了出来!拉车的是一匹颇为神骏的健骡,蹄子上似乎包裹了厚厚的布帛,踏在石板路上只发出沉闷的“噗噗”声,显然是经过了精心准备,以减少动静!

马车一出院门,毫不停留,车夫一扬鞭子,健骡立刻发力,拉着马车沿着胡同,朝着与主干道相反的、更为幽深狭窄的巷子疾驰而去!行动迅速果决,没有丝毫犹豫!

“果然动了!跟上!” 徐舒月凤目寒光一闪,低喝一声,率先如同灵狐般从阴影中窜出!她与四名手下动作迅捷如电,牵过早已备好、同样用布包了蹄子的骏马,翻身上鞍,一夹马腹,如同离弦之箭般,悄无声息地缀了上去!

深夜的北京城,一场无声的追逐在迷宫般的街巷中展开。前面的马车显然对路径极为熟悉,专挑那些灯光昏暗、巡逻稀少的背街小巷穿行,七拐八绕,试图甩掉可能的跟踪。但徐舒月等人皆是此道高手,远远辍着,凭借微弱的车轮声和巷口偶尔一闪而过的影子,牢牢咬住目标,如同附骨之疽。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马车终于放缓了速度,驶入了一条相对宽敞、两侧皆是高墙深院的街道。这里的宅邸明显规格更高,门楼巍峨,石狮狰狞,显然是达官显贵的聚居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于市井的、奢靡而压抑的气息。

最终,马车在一座占地极广、气派非凡的宅院侧门前停了下来。这座宅院与周遭府邸相比,尤为引人注目。院墙高达两丈有余,墙头覆盖着乌黑的筒瓦,朱漆侧门紧闭,门楣上虽无匾额,但门钉的数目和规制却隐隐透着僭越之气。最为奇特的是,院墙内竟 探出几株高大的、在这个季节本该落叶凋零,此刻却依旧 枝叶繁茂、苍翠欲滴的古柏!枝干虬结盘曲,姿态诡异,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大片浓重扭曲的阴影,仿佛一只只窥视人间的鬼爪。整座宅院散发着一股 阴冷、奢华而又神秘莫测 的氛围。

徐舒月示意手下勒马停步,隐蔽在远处一座牌坊的阴影下。她锐利的目光扫过那座宅院,又看向隔壁另一座规制严谨、门庭森严的府邸——门前悬挂的灯笼上,赫然写着“兵部侍郎府”五个大字!

“兵部侍郎的宅邸隔壁……竟是如此一座诡异的别院?” 徐舒月心中凛然。这地方,绝非寻常所在!

只见那车夫跳下车辕,有节奏地轻轻叩响了侧门上的铜环。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道缝,隐约可见门内站着一名身形魁梧、穿着类似家丁服饰却目光锐利的汉子。车夫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后,穿着厚厚棉袍、用风帽遮住大半张脸的王兆,动作略显僵硬地快速钻出了马车,闪身进入了门内。侧门随即迅速关上,严丝合缝,仿佛从未开启过。

马车并未离开,而是安静地停在门外阴影处等候。

徐舒月等人耐心潜伏观察。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侧门再次打开。王兆的身影重新出现,他依旧用风帽遮面,快步登上了马车。马车立刻调转方向,不再犹豫,径直朝着 北京城东南方向的 崇文门 疾驰而去!

“他要出城!” 徐舒月瞬间明白了王兆的意图!宵禁之后,各门紧闭,无特旨或兵部、五军都督府紧急令牌,任何人不得出入!王兆敢此时前往城门,必有凭仗!

“追!” 徐舒月一挥手,五人再次悄然跟上。

马车一路疾行,很快便抵达了崇文门下。此时城门早已落锁,城楼上火把通明,守城的军士盔甲鲜明,刀枪林立,戒备森严。沉重的城门如同巨兽的嘴巴,紧紧闭合,隔绝了城内与城外两个世界。

马车在距离城门尚有百步之遥时被一队巡哨的兵丁拦下。

“站住!宵禁时分,何人敢擅闯城门?!” 带队哨官厉声喝道,手按刀柄。

车夫勒住健骡。车帘掀开,王兆探出身子,亮出一面黑底红字、刻着虎头纹样的令牌,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北镇抚司百户王兆,奉上峰密令,有紧急公务,需即刻出城!这是兵部勘合令牌,验看!”

那哨官接过令牌,就着火光仔细验看,脸色微变。兵部签发的紧急通行令牌,规格极高,他不敢怠慢,但职责所在,仍需确认:“王大人,令牌无误。但宵禁出城,干系重大,需记录在案,并查验车内人员货物。”

王兆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耐,但并未阻止:“车内只有一名重要人证,需尽快移送。速速查验,不得延误公务!”

哨官示意两名军士上前,准备掀开车帘检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且慢!”

一声清冷的娇叱,如同冰珠落玉盘,骤然响起!打破了城门下的肃杀!

徐舒月一袭朱红色飞鱼服,如同暗夜中燃烧的火焰,带着四名同样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缇骑,从黑暗策马而出,瞬间将马车团团围住!她端坐马上,凤目含煞,冷冷地逼视着车辕上的王兆,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王百户! 真是好巧啊!你不是感染风寒,在家中卧床静养么? 这深更半夜,天寒地冻的,拖着‘病体’,带着兵部令牌,这是要往哪里去办‘紧急公务’啊? 莫非……是赶着出城去找郎中?”

王兆显然没料到徐舒月会在此地出现,风帽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放下令牌,拱手道:“原来是徐千户。 卑职……确实是身负密令,不得不深夜出行。 千户若无要事,还请行个方便,不要耽误了上峰交代的差事。” 他语气平静,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慌乱。

“密令?” 徐舒月冷笑一声,根本不理他这一套官腔,翻身下马,大步走到马车前,目光如刀,扫过那紧闭的车帘,“本千户奉旨协理京畿要案,有权查验一切可疑行径!王百户,你口口声声说车内是重要人证,本千户倒要看看,是何等重要的人证,需要你一个‘病休’的百户,持兵部令牌,宵禁出城!”

说罢,她不等王兆反应,猛地伸出手,“哗啦”一声,直接将那厚实的棉布车帘掀了开来!

车厢内的情况,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

只见车厢内,光线昏暗,一名女子蜷缩在角落的软垫上。她身上裹着一件厚重的、带有风帽的黑色斗篷,几乎将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正是失踪多日的 薛铭之妻——今昭!

此时的今昭,与往日那个温婉秀美的形象判若两人。她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即便车帘被突然掀开,刺眼的火把光芒照入,她也只是 机械地、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脸上没有任何惊惶、恐惧或者意外的神色,只有一片死寂的冷漠。仿佛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今昭姑娘!” 徐舒月虽然早有预料,但亲眼见到失踪的今昭以这种状态出现在王兆的马车上,心中仍是巨震!她强压怒火,转头看向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的王兆,声音冰寒刺骨:“王兆! 这就是你说的‘重要人证’?薛百户的夫人,为何会在你的车上?你要将她带往何处?!”

王兆脸色铁青,嘴唇翕动,似乎想辩解,但在徐舒月那凌厉的目光和四周锦衣卫的包围下,任何谎言都显得苍白无力。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徐千户……此事……此事涉及机密……”

“够了!” 徐舒月厉声打断他,玉手一挥,对身后缇骑下令道:“将此二人,连同车夫,一并拿下! 押回顺天府大牢,严加看管! 没有本千户和张大人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 四名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缇骑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将面色惨淡、已知大势已去的王兆拖下马车,缴械锁拿。那名车夫也吓得瘫软在地,被一并拘押。

徐舒月走到马车前,看着里面眼神空洞、仿佛对自身处境毫无所觉的今昭,心中五味杂陈。她放缓语气,轻声道:“薛娘子,不必害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随我们回顺天府,张大人会查明一切,还你公道。”

今昭依旧毫无反应,如同泥塑木雕。

徐舒月叹了口气,示意一名缇骑小心地将今昭扶下马车。

崇文门下,火把猎猎。一场精心策划的宵禁潜逃,就此戛然而止。王兆落网,今昭被找到,看似取得了重大突破。但徐舒月心中清楚,抓住王兆,或许只是掀开了冰山一角。那座诡异的别院,兵部的令牌,今昭异常的精神状态,以及背后可能牵扯到的更大势力……这一切,都预示着,真正的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她必须立刻将消息带回顺天府,与张绥之商议下一步的行动。夜色,依旧深沉如墨。

好的,这是根据您的要求续写的段落:

徐舒月心中一动,目光锐利地扫过马车内部。她喝令手下:“仔细搜查这辆马车!一寸都不要放过!”

两名缇骑领命,立刻上前,先是掀开所有坐垫,敲击车厢木板,检查有无夹层。一名经验老到的缇骑甚至趴下身,仔细摸索车底板和轱辘轴套。突然,他的手指在车厢底部一个极其隐蔽的凹陷处触到一丝异样!他用力一抠,一块活板应手而开!露出了一个暗格!

“千户大人!有发现!”缇骑喊道。

徐舒月立刻俯身看去。只见那不大的暗格中,赫然躺着一个用明黄绸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形木匣! 她心脏狂跳,小心翼翼地将木匣取出,入手沉甸甸的。她深吸一口气,解开绸缎,掀开盒盖——

刹那间,珠光宝气盈满车厢! 木匣内衬着大红丝绒,一顶做工极其精美、缀满浑圆莹润、大小均匀的极品东珠的冠冕,正静静地躺在其中! 那冠冕造型古朴华贵,十二颗龙眼大小的东珠在火把光下流转着温润而夺目的光彩,正是建州左卫进贡的、不翼而飞的东珠冠!

“东珠冠!果然在此!” 徐舒月难掩激动,猛地合上盒盖,眼中迸发出如释重负又充满斗志的光芒!人赃并获!王兆盗窃贡品、与命案牵连的嫌疑,已然坐实了大半! 她紧紧抱着木匣,立刻下令:“留下两人看守马车,作为证物!其余人,押解人犯,带上贡品,即刻返回顺天府!” 真相,似乎触手可及!

喜欢神探驸马请大家收藏:(m.pipidushu.com)神探驸马皮皮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逐出宗门后,我自废修为却越来越强了误入官场归乡仙途傲剑蛮荒修复师异界大领主六界仙帝论大唐最懒的人飞宽哥莫属快穿女配:深吻男神100次神魔空间设计师庶女攻略小人物的英杰传剑巫纪师娘在上,请助徒儿修行隐秘偷欢我本坏蛋退婚后我靠闺蜜爆红娱乐圈一剑天鸣战国万人敌洛洛历险记我的小兵全员会绝招
经典收藏名剑美人[综武侠]穿成养猪女,兽医她乐了快穿囤货:利已的我杀疯了从弃婴到总裁你出轨我重生,做你女儿给你送终!铁马飞桥新书无敌邪神萌宝复仇:神医妈咪虐豪门穿越女尊,成为美男收割机斗罗:卧底日月,谁让你登基了啊安老师!你的病弱前男友洗白啦完美世界之永恒终焉领证当天踹了渣男闪婚大佬女尊:穿越女尊经商娶丑夫!荒年全国躲旱尸,我有空间我不虚穿书后,抢了女主万人迷的属性忠婉一世:携手登高位人在海贼,超兽武装小家族的崛起怦然心动一剑,破长空
最近更新龙族:不眠的狩猎者全家入狱,我对王爷说怀了他的崽我的美食直播间连通仙界成为金并,打造英雄雇佣公司都市心谎师巨人的觉醒感化始祖见证盘古开天后,退休岩神想摸鱼维度主宰:我的游戏能提现靠阴险卷死整个修仙界国宝级科研福崽,全院院士抢着带快穿:炮灰她是偷心大神开局拜师妙音门,全员化身乐子人重案六组之我在原地等你我的学霸男友竟然是大醋王中二少年的反差同桌满宗绝色:我是唯一男修活佛济公4给漫画主角当金手指的那些年盗墓:粽子见我下跪小哥都看麻了
神探驸马 红色凯文 - 神探驸马txt下载 - 神探驸马最新章节 - 神探驸马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