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苏牧之前也曾不经意地提过,怜星稍一思索,便想到了慕容博。
“是的,就是这么回事。”苏牧耸耸肩,淡淡说道。
“我懂了,这么说来,慕容家是为了复国啊!”黄蓉恍然大悟,明白了慕容博为何要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复国。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可复国就复国,这样做真的有用吗?而且他们在南方那些动作,我怎么觉得有点可笑呢?”
关于慕容家在南方的情报,锦衣卫一直有消息传来。黄蓉虽然平时不怎么参与讨论,但多少也听说过一些。
比如慕容家族在南方的动向之类的消息,苏牧还是有所耳闻的,清楚他们在东州目前处于怎样的境况。
连黄蓉都看得出来,慕容家纯粹是跳梁小丑,靠着一些江湖末流门派和绿林土匪之流,勉强维持所谓的大燕政权。
这一点实在让黄蓉忍俊不禁。
不是她非要笑,是这事实在太好笑。
苏牧却板着脸对黄蓉说:“慕容家在复国这件事上确实走火入魔,手段也不怎么光彩,但这份执着倒是值得肯定。”
有什么好笑的?说到底,慕容家为复国付出的努力,还是应该被看到,怎能说人家是小丑?
听了这话,黄蓉撇撇嘴:“我看你就是想看热闹,觉得有个小丑能给天下添点乐子。”
显然,黄蓉没被苏牧糊弄过去,她早就看穿苏牧不过是在利用慕容家。
而且有慕容家吸引部分注意力,对苏牧来说也是好事,至少南方那边暂时顾不上支援中央。
虽然慕容家不成气候,但有这么个莽撞的势力在,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会做出什么傻事。
对南方世家大族来说,自身安危最重要。慕容复又是偷袭又是使诈,手段下作,万一哪天发疯四处出击呢?
所以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不能只顾着中央。
江南世家向来以自家利益为重,绝不会为朝廷出钱出力,这是绝不可能的。
“慕容家现在处境不妙,慕容博和慕容复各有盘算。慕容博找上了阴葵派,慕容复也搭上了魔门的一股势力,暂时还不清楚是哪一派。”
苏牧对南方局势了如指掌,这全赖锦衣卫遍布天下的情报网。众多密探潜入各地,专为收集消息。
无论什么情报,都能在最短时间内送到苏牧手中,确保他对天下各大势力的动向一清二楚。
不过锦衣卫也不是没栽过跟头。虽然能力出众,但翻车的情况也不少。
潜伏人员一旦暴露,基本就性命不保,所以潜伏工作是真正的险局。
锦衣卫能获取这么多情报,背后是无数密探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这就是情报工作的残酷。
怜星在一旁说道:“姐夫,听你这么说,我感觉你迟早要对慕容家动手了。”她已猜到苏牧肯定有所布局。
这布局必然是冲着慕容家去的,目的就是坑那父子俩一把。最终,慕容家恐怕难逃被苏牧玩垮的命运。
苏牧听了不由得白了个眼,无奈地应道:“怜星,别这么说,我可没那个本事。”
慕容博、慕容复各自勾结魔门中人,与他何干?
再说,慕容博藏得极深,并未真正现身,世间知道他活着的人寥寥无几。
毕竟举旗复国大燕的是慕容复,慕容博这老狐狸一直藏在幕后。
当然,说慕容博什么都没做也不对。比如收服海外海盗,拉拢阴葵派这些事,都是他亲手所为。
锦衣卫能查到这些,已实属不易。
更让苏牧惊讶的是,慕容博竟还有远见在海外招揽海盗……这一发现,让他觉得比起跳梁小丑般的慕容复,慕容博更该尽早除去。
慕容复成不了气候,目光短浅,一心只想复国,却不知如何着手。
而慕容博虽同样欠缺战略眼光,却至少能做出一番布局,比慕容复强得多。
“不过,要是慕容复来个‘父慈子孝’,那就有好戏看了。”
苏牧虽不清楚慕容复具体在谋划什么,但潜伏的锦衣卫传来消息,说他与父亲矛盾不断。
再加上慕容复频繁接触魔门,很可能真会对慕容博动手。
帝王家本无亲情,一旦尝到权力的滋味,慕容复或许再也容不下这个父亲。
怜星听了轻蹙眉头,问道:“姐夫,若真如此,慕容家岂不是大势已去?”
没了慕容博,慕容家还撑得住吗?
苏牧轻笑一声,平静说道:“没了慕容家,却会来更狠的——别忘了阴葵派。”
慕容家固然有些本事,但阴葵派更不是善茬。
一旦她们介入,局面将全然不同。
苏牧不等怜星再问,继续说道:“虽然目前不清楚与慕容复勾结的是魔门中哪一派,但如今势力最强的是阴葵派,那人应该不是她们的对手。”
“阴葵派在东州经营已久,绝不会放过这块肥肉。他们暗中支持慕容家,本就是为了让慕容家吸引各方注意,最终再由他们扶持的势力接管东州。”
“不论慕容家内部如何争斗,到头来都只是为阴葵派铺路。”
与阴葵派相比,慕容家实力悬殊,根本无力抗衡。眼下慕容家能勉强支撑,也全依赖阴葵派在背后支持。
若非如此,朝廷的十万大军早已将这所谓的大燕政权击溃,哪还能僵持不下,甚至偶占上风?
“姐夫,照你这么说,阴葵派岂不是稳操胜券?”怜星低声问道。
若真如苏牧所言,阴葵派几乎立于不败之地。若南方再出现阴葵派扶持的政权,局面将更为复杂。
苏牧对此却不以为意,只随意摆手道:“阴葵派一旦露头,自有势力会对付他们。南方世家绝不会坐视魔门崛起,若阴葵派真成气候,必将引来全力围剿,到时他们自身难保。”
“况且,婠婠如今在我们手中,祝玉妍恐怕也无暇顾及南方之事。说不定,慕容复的合作伙伴会趁此钻了空子。”
他略作停顿,又道:“说到底,这一切皆是未知,难以预料。”
“姐夫,你这说法变得可真快。”怜星忍不住轻声嘀咕。
无论如何分析,局势似乎总在变化。但有一点是确定的:无论南方如何动荡,苏牧都乐见其成,甚至希望越乱越好。如此看来,慕容家实在可悲,处境凄凉。
“怜星,少说两句。”一直沉默的邀月终于开口。
她一出言便提醒怜星不必多言。关于魔门、慕容家这些事,说多了并无意义,与她们并无关联,不必深究。
“知道了。”怜星立即应声。
她对邀月的态度始终恭敬顺从,从不违逆。
“南方之事确实无须过多关注,眼下关键仍在洛阳。要知道,洛阳这边也并不平静。”苏牧一边摇头,一边将话题引开。
邀月对怜星的约束向来有效,怜星从未有过反抗之念——她本就对姐姐言听计从,从不违背。
“洛阳那边出事,该不会也是姐夫在背后推动的吧?”怜星虽被邀月震慑,但见苏牧转移话题,她仍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
苏牧轻轻一笑,淡然道:“那倒不是,洛阳城中野心勃勃的人太多了,我根本无需多做什么。”
说实话,大夏国都之中竟有如此多心怀不轨之人,连苏牧也颇感意外——周皇后与阴葵派勾结,赵家兄弟暗中动作不断。
此外,太子与几位皇子为争夺皇位明争暗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拼个你死我活。
如今大敌当前,洛阳却依旧纸醉金迷,该享受的享受,该争斗的争斗,仿佛全然不知大祸将至。
王朝末年,都城之 ** 现野心家本不稀奇,但大夏的情况却格外异常——实在太多了。
就连皇后都怀有非同一般的野心,这让苏牧也不由得心生感慨。他真担心大夏能否撑到自己到来的那一天。
大夏若真要灭亡,也应当亡于他手;国都洛阳,必须由他亲自攻破,让汉军的旗帜飘扬在城头之上。
“姐夫,你是不是准备进攻洛阳了?”怜星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脱口问道。
洛阳——他已经将目标锁定在洛阳了吗?可是青州刚刚拿下,徐州尚未攻取,此时就盯上洛阳,是否太快了些?
“是的,快了,很快就要进攻洛阳了。”苏牧并不否认,坦然答道。
怜星一时无言。
她只能感叹这速度实在惊人。青州才平定,转眼就瞄准了洛阳——但这确实符合姐夫的作风,雷厉风行,果决利落。
倒是和姐姐如出一辙,极为相配,毫无违和之感。怜星心想,这果然是姐夫的风格,她早该明白的。
洛阳。
夏侯玄休养数日,终于出面接见群臣。
清晖阁中,不仅丞相、大将军等重臣在场,宗室代表永王夏侯威与太子及其他皇子亦齐聚于此。
这是皇帝病愈后首次召见,因此到场者众多。夏侯玄也清楚,自己必须传递出身体无恙的信号,故命朝中重臣、宗室及皇子中的重要人物皆来觐见。
丞相温体仁身为百官之首,自然率先禀报近况。
当然,也要讨论青州之战的责任问题。
只是这些都不便明说,因此温体仁一番话说得极为谨慎,看似说了什么,实则什么也没讲清楚。
总而言之,确实开口了,但并未透露太多。
“陛下,臣惶恐。此次青州大败,贼兵兵锋直指徐州,不日或将兵临城下。一旦徐州失守,恐怕连洛阳也将陷入危机。”
夏侯玄心中清楚局势,不愿绕圈子,更不会问徐州能否守住这种多余的问题。
于是,他直接询问勤王事宜。
“之前下令各州勤王,如今进展如何?”
仍是丞相温体仁回答,却依旧言辞迂回,不着边际。
“陛下,各州州牧皆已响应,只是有些州路途遥远,有些地处边疆要塞,不便前来支援,因此就……”
夏侯玄不等温体仁说完,便沉着脸打断:“够了,朕只想知道,勤王兵马是否已经进京?”
他说这些做什么?
朕不想听这些,只想知道一件事:勤王是否有进展,兵马到了没有。
温体仁低头支吾:“这个……”
夏侯玄一声冷笑:“丞相,你为难了?”
温体仁急忙解释:“不不不,只是兵马尚未抵达。扬州、荆州之兵已经出发,料想不日即到。”
“不日?”
夏侯玄冷哼一声,追问:“那是几日?”
他不等温体仁回答,怒声道:“朕要的是确切时间,不是这等敷衍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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