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怜星可没被她糊弄过去,她清楚黄蓉聪明得很,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索性就直截了当了。
黄蓉:“呃……”
知道吗?
只能说我真的不知道。
而可能知情的,或许只有于凤舞了。
所以面对怜星的追问,黄蓉提议让她去问于凤舞,或许她能给出答案。
“怜星姐姐,要不你问问凤舞姐姐?”
但黄蓉话音刚落,于凤舞立刻回应:“我也不清楚,别问。”
千万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怜星:“……”
好吧,不知道是吧?
那我也不问了,等结果就是了。
……
武安城,府衙。
进入武安城后,苏牧没有去别处,而是直接来到了府衙。
不过,苏牧在进府衙之前就已吩咐西厂去拿人。他坐在主位上,看似在等西厂那边拿人的消息,实则心里在想着别的事。
说起来,坐拥两州之地,行政区划是不是该调整一下了?
如今实行的是州郡县三级制,是不是该稍作变动?
当然,这只是苏牧的一些想法,而且这一制度目前还不宜轻易改动。
再者,即便要变动,也得和文若等人商议一番。若是真要重新划分,恐怕又得费一番功夫。
毕竟这事并不简单,涉及行政区划,绝非小事。
跟着苏牧进来后,怜星坐了一会儿,已经按捺不住了。
她忍不住问道:“姐夫,这是要做什么呢?”
苏牧并未回答,反倒是于凤舞开口道:“等着就是了,而且你何必这么在意?”
看着怜星不停地皱眉、反复念叨,于凤舞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便出声劝了一句。
“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啊!”怜星叹了口气,显得十分不是滋味,她是真的想知道内情。
“何必自寻烦恼呢?知晓得太多反倒失了趣味,依我看怜星姐姐还是放宽心为妙。”黄蓉却柔声宽慰起怜星来,劝她不必思虑过重。
怜星与黄蓉正说话间,马进良已带西厂番子领着一男一女走上前来。
“你捉这二人……”
怜星目光落在两人身上,若有所思地打量着。
奇怪,为何要抓这一男一女?
苏牧望向二人,含笑开口:“长孙无忌,长孙无垢,是么?”
“拜见汉王!”
男子躬身行礼,神色从容。
“赵德言,可认得?”苏牧并不绕弯,开门见山地问道。
“在下确实不识。”长孙无忌态度恭顺,言语间未露丝毫不敬。
苏牧却不与他多言,只继续说道:“听闻你父亲长孙晟,曾为赵德言之师。赵德言乃魔门魔相宗传人,你们兄妹与魔门可有渊源?”
“汉王既说是‘听闻’……这消息可作得准?家父早已过世,若说我兄妹与魔门有关,更是无稽之谈。”
长孙无忌苦笑一声,面露无奈。
苏牧却不理会他这一套。
综武世界,万事皆有可能。
更何况,魔帅赵德言既是长孙晟之徒,与长孙无忌岂会毫无关联?
再者,赵这个姓氏……
倒是够复杂的。
但愿洛阳赵家与赵德言并无瓜葛。不过东原赵家为洛阳赵家分支一事,却是确凿无疑。
至于洛阳赵家……
家主名为赵匡胤,其弟名为赵匡义。
赵匡胤官拜殿前司都点检,赵匡义则为洛阳府尹。
一者掌宫禁护卫,一者主理洛阳政务治安。赵家在洛阳堪称显赫世家,不容小觑。
如此看来,东原赵家之事,恐怕是主家授意。缘由倒也简单——不过是要将东原纳入赵家掌控。
若真如此,则赵家所图,非同小可。
莫非……
不错,赵家之谋,不可轻忽。
而赵德言与赵家是否有牵连,却难有定论。
“洛阳赵家,你可知晓?”
苏牧心念电转,径直发问。
“洛阳赵家?”
长孙无忌一时未能跟上,不由得眉头微蹙。
长孙无忌平复了一下情绪,才试探着问:“难道是赵匡胤、赵匡义那一支的赵家?”
“没错,东原赵家应是洛阳赵家的分支,恰好是被我铲除的。”苏牧点头,并将东原赵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瞥了长孙无忌一眼,缓缓道:“赵德言,也姓赵。”
听闻此言,长孙无忌陷入了沉默,不再作声。
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汉王,您所怀疑的,是否有点太……”
“牵强?离奇?”
长孙无忌并未直接说出口,苏牧却替他说了出来。
对此,长孙无忌只能苦笑,没有回应苏牧的话。
因为说也无用,反而可能让苏牧对他们兄妹更加怀疑。
“你若不说,接下来就不是我来问,而是锦衣卫来问。”苏牧看着沉默的长孙无忌,语气平静。
“汉王,小人实在不知该怎么说。”长孙无忌躬身,一再卑微地求饶,表示自己确实不知如何开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长孙无忌很清楚,自己现在毫无筹码,无法强硬,只能如此卑微。
“汉王,小女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就在长孙无忌感到无奈时,他的妹妹长孙无垢站了出来。
妹妹!
长孙无忌心中一紧,急忙抬头看向妹妹。
但还没等他开口,苏牧已先一步说道:“讲!”
“赵德言虽然是家父的徒弟,但要说他与洛阳赵家有关系,那可就冤枉了。”长孙无垢毫不犹豫,一开口就承认了赵德言之事。
是的,赵德言是家父的弟子。
至于赵德言与洛阳赵家有关,那就是冤枉。
苏牧有些意外地打量了她一眼,再次开口:“你竟然承认了?”
长孙无垢给了兄长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说道:“汉王,有些事是瞒不住的。而且汉王麾下的锦衣卫声名显赫,若没有十足把握,又怎会审问我们兄妹?”
“不,锦衣卫其实并不知道,所以这次你猜错了。”苏牧摇头回答。
锦衣卫知道吗?
其实并不知道。
但苏牧得知长孙无忌与长孙无垢在武安城后,立刻产生了怀疑。
原因很简单。
大唐双龙啊!
虽然明面上赵德言与长孙无忌没有明确关联,但赵德言的师父正是长孙无忌与长孙无垢的父亲——长孙晟。
苏牧的怀疑合情合理。
在这个综武世界里,各种势力暗中运作,修复与布局从未停歇,他不得不保持警惕。
魔门行事诡秘,绝不可掉以轻心。
更何况,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垢偏偏留在武安城内,迟迟不走,这更让苏牧心生疑虑。
若说是受厂卫监视无法离开,倒也说得过去。可他们既与魔门有所牵连,想走并非难事。
苏牧起初并未特别留意这两人,他们本有足够机会离开——无论是在冀州被攻陷之前,还是之后。
所以,你们不走,难道不是心里有鬼?
听了这番话,长孙无垢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无论汉王有何怀疑,终究能查个水落石出。我们兄妹行事坦荡,该交代的自会交代。”
“你比你兄长更明事理。”苏牧称赞道。
长孙无垢微微低头,语气恭敬:“小女子不敢当。如今在汉王治下生活,一切尚好。”
苏牧却道:“正因为你们在此,孤才觉得奇怪。按理说,你们此时应在李渊门下才对。慈航静斋与魔门不都看好唐国公吗?”
他顿了顿,又补充:“尤其是那李世民,先后得慈航静斋与魔门看重,都认为他有夺天下之能。”
长孙无忌苦笑道:“汉王此言差矣。在下虽与李世民自幼相识,但长大后并无往来。至于慈航静斋……早已隐退多年,这……从何说起?”
苏牧摆了摆手:“隐退不等于销声匿迹。以慈航静斋的行事风格,不可能毫无动静。”
他不等长孙无忌辩解,继续道:“更何况,李家有反意,你长孙无忌岂会看不出来?冀州一战,并州毫无动静,李家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
长孙无忌摇头叹息:“汉王,这其中或许有误会。在下对唐国公了解不深,怎敢妄加揣测?”
苏牧不愿多言,挥手打断:“罢了。孤只问一句:你们兄妹留在冀州,究竟所为何事?”
“汉王,我和妹妹来到冀州武安郡,在武安城也住了一两年了,那时汉王还没有 ** ,所以您问起缘由,在下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
您若连这都要怀疑,那我也无可奈何了。
长孙无忌觉得自己的解释已经足够清楚,至少应该能打消苏牧的疑虑。
可惜,苏牧并不相信,反而说道:“以前或许没问题,但现在情况不同。该怀疑的,就得怀疑。”
长孙无忌:“……”
好吧,我还能说什么呢?
反正我说什么也没用。
这不就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的吗?
你说我有问题,我就有问题,这合理么?
当然,长孙无忌不会再抱怨了。因为他明白,苏牧既然这样说,就意味着事情已经没有回旋余地。
再说了,这可是汉王啊!
他长孙无忌又能怎样?
朝廷现在都拿他没办法,难道指望自己不成?
呵呵,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唉,真是难啊!
“大王,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长孙无忌表示自己已经放弃,任由苏牧怎么想。
“咳,你是不是太多疑了?”黄蓉见长孙无忌如此信誓旦旦,忍不住小声问道。
“不,这不是多疑。”
苏牧摇头轻声回答。
多疑?
不,这是合理的怀疑。
原因很简单,他们有魔门背景,我不能不怀疑。
“那是什么原因?”黄蓉觉得这对兄妹没什么问题,对苏牧的做法感到不解,很想知道原因。
怜星和于凤舞没有开口,而于凤舞的目光不时落在长孙无垢身上,眼中似乎若有所思。
“他们与魔门有关,这本身就值得怀疑。”苏牧没有隐瞒,如实说道。
为什么要怀疑?
就因为有魔门背景,所以我必须怀疑。
黄蓉:“呃……”
你这么直接,我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既然苏牧说得如此直白,黄蓉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话。
“汉王,这简直是莫须有啊!”长孙无忌苦笑道,心想难道有魔门背景就要被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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