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眉头微蹙,低语道:“阴葵派在东州……”
“具体情况尚不清楚,但那边必然有他们的人,且实力不俗。”
“无论如何,阴葵派究竟哪来的底气插手天下之争……哼,本宫倒要看看他们准备推谁出来起事。”
对阴葵派,周皇后既存合作之意,也始终保持着警惕。
虽是盟友,可若不提防,难保不会被反咬一口。
毕竟是魔门中人,绝不能全然信任,必须留好退路。
“娘娘,阴葵派的使者说,希望娘娘能从中运作,至少别让慕容复太快溃败,他们还需要一些时间。”
见周皇后神情不悦,玉儿又压低声音补充道。
“时间?”
周皇后眉头紧锁,语气转沉:“阴葵派莫非想染指东州?”
她随即自问自答:“也是,东州地位不显,确实值得他们伸手。眼下更应低调行事,不该学那慕容复张扬跋扈。”
“但要帮忙……慕容复手中只有一群乌合之众,纵使有心相助,怕也难成事。”
若真要出手?
那实在不易,几乎无望。
毕竟慕容复手下尽是乌合之众,如何能抵挡朝廷大军?
朝廷虽奈何不了苏牧,但对付慕容复那帮人,却绰绰有余。
玉儿轻声回禀:“阴葵派那边说,只要拿到行军路线,他们自有办法。而且慕容复虽无强兵,却擅用毒……依他们所言,应当能应对。”
能应对?
本宫虽想削弱朝廷力量,却也不愿过度损耗。
无论如何,本宫要的是完整的江山,而非一片废墟。
“行军路线倒是能安排,可以动用军中的暗棋,但务必谨慎,不可被武德司察觉。”
周皇后斟酌片刻,终究应了下来。
末了仍不忘嘱咐一句。
“是,奴婢明白。”玉儿身为周皇后心腹,自然清楚该如何行事,立即恭声应答。
……
邺城。
汉王府。
苏牧身着冠服立于门前,待专属车驾抵达,便登车前往即位大典的广场。
这座汉王府仅稍作修缮,未有大改,主要是在安全与保密上做了一番布置。
说白了,重点在于安全和私密。
要说豪华,其实倒也谈不上。
地方倒是挺宽敞,这是一大优点。
虽然一切从简,但刚回来的曹正淳,加上荀彧等人的协助,这场即位典礼还是办得有模有样。
曹正淳和荀彧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在仪式上提供了很多帮助。
即位典礼虽然简单,但参与人数不少。
从锦衣卫、东厂、西厂,飞凤军、北府军、玄甲军等队伍中挑选出来的人,至少也有两三万。负责主持典礼的,自然是荀彧。
观礼的百姓也不少,包括邺城内的世家,以及宣州、冀州等地的世家和士绅。
冀州一些世家原本还心存幻想,试图对抗。
但锦衣卫、东厂、西厂上门之后,他们也就打消了念头,乖乖派人来参加典礼。
不止如此,连之前参加丐帮大会的各门各派也都被邀请了——是非常礼貌地邀请,所以这些门派不来也得来。
像少林、武当这些大门派,依然面带笑容,不至于愁眉苦脸。
但五岳剑派里的嵩山派就难受了,走也走不掉,只能留下。
一想到乐厚被杀,心情就十分沉重。
不过在这样的场合,陆柏和费彬心里清楚,绝不能惹事,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两人很配合,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好在他们躲在人群中,不那么显眼。
峨眉派的灭绝师太性情刚烈,心里有火,但实力不够,只能全程面无表情地站着。
和灭绝不同,谢云真全程笑脸迎人。
其他各门派神色各异,但都规规矩矩,不敢有任何不妥举动,就像提线木偶一样。
毕竟现在能不能离开,还要看苏牧的态度。如果一直被扣押在邺城,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说到底,动手?
打不过。
那还有别的办法吗?
显然没有。
所以能怎么办?
只能服从。
和这些门派不同,全真教的丘处机两眼放光,兴奋地低语:“汉王真是一表人才,威风凛凛啊!”
师兄心想:师弟,你这马屁拍得也太明显了,汉王又听不见。
马钰心中充满无奈,却也无计可施。
既然已经答应了丘处机去会见东厂和西厂的督主,便再没有回头的余地。
随后他们又跟随东西两厂来到邺城,如今更受邀出席汉王的即位大典,他又能如何选择?
马钰并非后悔,只是对师弟丘处机的状态深感忧虑。
全真教并未与少林、武当等其他门派安排在一起,而是被安置在东厂附近。
这样的安排让人一眼便看出,全真教恐怕与汉王有所牵连,否则怎会受到如此待遇?
看看座次安排,一切不言自明。
不过,少林、武当等派想得更深。
毕竟移花宫宫主邀月就坐在汉王身侧,这岂非更加明显?
有移花宫邀月在前,各门派反倒不那么难以接受,甚至多了几分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各派代表仍感到头疼——全真教此举,是否意味着他们打算投靠汉王?
更何况,若消息传回大夏,朝廷会作何反应?
想到这里,各派代表更加忧心忡忡。玄渡一脸愁容,心想这麻烦终究还是牵连到了少林。
面对当前局面,玄渡别无选择,只能默默承受。
武当派的俞岱岩同样心烦意乱,担忧武当被卷入这场 ** ,回去该如何交代。
峨眉派这边,谢云真正低声与灭绝师太交谈。
“师姐,汉王此举是为难我们,但全真教怎敢如此大胆,公然与汉王接触?”
灭绝摇了摇头,低声道:“移花宫不也投靠了吗?虽不知是否正式归附,但两位宫主寸步不离……唉,实在难说。”
如今问题已不仅在全真教,更在于移花宫。
上一次移花宫与苏牧一同现身,已引人猜疑,如今看来,几乎可以确定她们站在汉王这边。
若真如此,汉王势力可谓雄厚——麾下兵强马壮,又有移花宫与全真教相助,称霸一方绝非难事。
听灭绝这样说,谢云真叹息道:“师姐,我们又能如何?如今只盼能平安离开。要知道,丐帮可是最惨的。”
灭绝并未在意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她只是觉得眼下全看汉王如何定夺。
若汉王肯放人,他们便能安然离去;若是不肯,事情便再无转机。
想到这里,她压低声音问:“说起来,丐帮那边,乔峰并不在场,难道他已经离开了?”
“应该如此。”谢云真点头应道。
她又低声说:“师姐,丐帮确实被清理得一干二净。你看城中已不见那些乞丐的踪影,整个城的风貌都不同了。”
“确切来说,是那些丐帮的乞丐已经彻底消失了。”灭绝纠正道。
谢云真点头附和:“是啊,丐帮确实存在不少问题,只是从前我们无能为力。而这位汉王,却敢直接清理他们。”
“汉王能对丐帮下手,将来也能对付其他门派。我们峨眉虽从未做那些偷鸡摸狗、伤天害理之事,但汉王的心思深不可测,谁也猜不透。”灭绝忧心忡忡,她更担心峨眉的未来,生怕苏牧这位汉王会对各大门派动手。
“师姐,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谢云真苦笑一声,语气无奈。
灭绝轻声叹息:“是啊,没有办法。”
她心里明白这个道理,却仍心有不甘。
不甘的,其实不止灭绝等人。
与灭绝担忧门派存亡不同,那些世家与士绅更不甘心受汉王统治。
这位汉王手段太狠,动摇了世家的根基,几乎是在吸他们的血。
然而,即便再不甘,他们也只能将怨气憋在心里,无人敢出声反对。
锦衣卫、东厂、西厂的存在,已清楚表明:一旦汉王举刀,无人能挡。
况且,冀州那些势力庞大的世家早已暗中转移,早在邺城之战前,他们便安排族中精英远走他乡。
在他们看来,这不叫逃跑,而是为了保全家族不得已的迁移。
如今汉王势大,他们唯有暂避锋芒。
正因如此,剩下的世家即便有心反抗,也很快被 ** 。随着越来越多的世家倒下,震慑力愈发强烈,剩下的人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说到底,先前那一番砍头已经表明了一件事——汉王举刀的时候,是丝毫不会犹豫的。
更何况,汉王确实有本事将世家大族、士绅豪门全部铲除。
所以,就算这些世家豪强心中再多不满,也只能强忍下去。
此外,他们内心唯有一个念头:只能祈祷,盼着朝廷王师早日打回来,搭救他们这些名流雅士、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苏牧并不在意底下人怎么想,反倒觉得这即位典礼实在有些累人。
如今只是称王,仪式已经一再简化,即便如此,还是感到几分疲惫。光是即王位就已如此,
那将来的登基大典,又会是什么场面?
嗯,估计只会更加繁琐。
不过,再繁琐也得忍着。
登基大典不比现在,眼下还能随意些,到那时可就不行了。
当然,苏牧只是感觉上有些累。实际上他有龙神功在身,身体上的疲倦很快就能消除。
可这倦意是精神上的,不容易驱散。
“大王,请即王上位。”
身旁的荀彧察觉到苏牧已有些不耐,便低声提醒了一句。
既然王上已显乏味,作为臣子自然要为主分忧,因此他主动提了出来。
荀彧此举,令苏牧十分满意。
文若果然深知我意!
说起来,荀彧确实才华出众。
此次各大门派、士绅豪门、世家大族受邀观礼,正是出于荀彧的建议。
按他的说法,各派代表既然都在,不如请他们参加典礼,也好给大夏朝那边制造些麻烦。
自立为王的消息一旦传开,必会激怒大夏,而苏牧此时正需要时间,因此必须给大夏找点事做。
若各门派参与典礼的消息传出,大夏那边不可能没有反应。
这样一来,便能争取到一些时间。
至于世家大族这边,也好解释。
虽然苏牧的政策针对世家,但不代表所有世家都会被清除。此举也可释放信号:只要安分守己,就有一条活路。
世家毕竟不是铁板一块,分化他们是必要的。
否则,一旦所有世家联手,压力就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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