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台大营备有重甲步兵,神武卫中也有,不过人数较少,仅有两千人。
丰台大营则有四千,只是装备略逊一筹。
毕竟神武卫属中央军,丰台大营虽特殊,仍属地方驻军,军备配置上自然稍差一些。
……
随着双方令旗挥动,两军的重甲步兵轰然相撞,陷入混战。
重甲步兵对重甲步兵,拼的是装备、意志与体格。
在装备上,飞凤军占优。
意志与体格方面,更是无需多言。
正因处处不占优势,夏军重步兵很快被分割开来,遭到飞凤军一步步蚕食。
“都督,形势不妙啊!”
庄羽身旁几名副将见状,纷纷面露惊惶。
“我看出来了。我们在意志和体格上不占上风,装备方面,神武卫尚可一战,丰台大营却差了一截。”
不必副将多说,庄羽早已看出局势不利,脸色极为难看。
丰台大营与神武卫合计六千重甲步兵,竟被对方压制着打?
不行,这六千重步兵不能损失,否则后续就难办了。
“快,立刻支援!”
庄羽急忙下达命令,要求火速增援。
在盾牌步兵的掩护下,一批仅着轻甲的朴刀兵冲出,试图救出被困的夏军重步兵。
远处的于凤舞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对方着急了。
六千重甲步兵如果全部阵亡,将是极其惨重的损失。更何况,训练出这样一支重甲步兵绝非易事。
“弓箭手、强弩手,继续放箭!”
于凤舞随即下令,要求全力射杀敌军派出的朴刀兵。
稍作停顿,她又补充道:“不必顾虑我军重甲步兵,集中火力射杀敌军的朴刀兵。”
传令兵立刻挥动令旗,将指令传达给后方的弓箭手与强弩手。
一轮接一轮的箭雨落下,大量朴刀兵倒在箭矢之下。
尽管有盾牌兵在前抵挡,仍无法阻止伤亡。
“都督,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丰台大营主将龚都眼见士兵不断牺牲,实在坐不住了。
但庄羽已经杀红了眼,不管不顾,继续下令:“该死,继续进攻!不必犹豫,他们也是人,就算十个换一个,我们也值了!”
要说叛军的重甲步兵确实强悍。
但若不惜代价,仍能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眼下局势,绝不能后退,必须在此决一死战。
“强弩不要停,继续射击!”
庄羽同时下令,强弩方阵不得因前方友军交战而停止,必须持续放箭。
尽管战场较为开阔,但双方士卒合计已过万,甚至超过两万。
其中,重甲步兵的对决尤为关键,成为全场焦点。
而吕布与夏侯威仍在对峙,双方都未出手。
二人各立一处屋顶,遥遥相对。
夏侯威试图开口,向吕布发话。
“阁下已入超凡之境,自非寻常人物,为何要助纣为虐,协助叛军祸乱天下?”
吕布却对此置若罔闻,全然不理会夏侯威的言语。
动手?可以。
说话?不懂。
夏侯威:“……”
什么意思?
不理我?
怎么连一句话都不肯说?
眼前这情形,让夏侯威十分恼火。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布的沉默,令夏侯威既困惑又无法理解。
即便他修养再好,也难以忍受这样的对待。
至少也该回句话吧?
夏侯威的心情糟透了,被吕布弄得兴致全无。
于是,这位永王不再客套,冷着脸说道:“阁下这般态度,莫非是在羞辱本王?你虽为超凡境,却不过一品,而本王已是超凡境二品,你绝非我的对手。”
吕布闻言,却是一脸不屑,语带轻蔑:“要打便打,何必啰嗦?区区一个小境界,就自以为能胜我?无知!”
吕布终于开口,可一句话就让人火气直冲。
听到这番话,夏侯威更是气结。
“本王本想给你机会弃暗投明,为朝廷效力,谁知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受死吧!”
话音未落,夏侯威抢先出手。
他纵身一跃,腾至半空。
体内真气运转,一掌轰然击出。
霎时间,一道巨型掌印朝吕布头顶压来。
“无知莽夫,让你见识我大夏皇室独一无二的掌法!”
吕布根本不在意什么独不独有,抬手一戟挥出,十字斩击应声而出,瞬间将巨掌击散。
什么?
夏侯威挥袖驱散袭来的劲风,脸色微变。
不可能!我这落天掌竟被这莽夫一击打散?
看来此人有些本事。
吕布展露的实力让夏侯威意识到此人不可小觑,而且那股血煞之气异常浑厚,他究竟杀了多少人?
该死的,武德司到底是干什么的?
连这样的人物都查不到丝毫消息?
“不怎么样嘛,就这点本事?”吕布冷哼一声,面露不屑。
夏侯威:“……”
不行,我非要杀了这混蛋不可。
吕布的傲慢彻底激怒了夏侯威,再加上他需要拖住吕布,杀意愈发浓烈。
……
此时,因战况激烈。
伪装成苏牧的锦衣卫在甲士保护下,退至战场后方。
整条街道上,密密麻麻全是甲士,将这名锦衣卫护得水泄不通。
因此,所有潜藏在暗处的势力都盯紧了此地。
“目标出现了。”
“眼下大军混战,目标身边的护卫虽多,但我们并非没有机会。”
“诸位,可以动手了……”
然而青衣楼与其他杀手组织尚未行动,已有一批亡命之徒抢先出手。
霎时间,风云骤变。
一群手持刀剑的凶悍之徒冲出,直扑目标而去。
尽管袭击来得突然,但此处的甲士皆是精锐,更有锦衣卫在场。第一批动手的人,很快便倒在密集箭雨之下。
强弩齐发,箭如雨落,瞬间夺人性命。
因有人袭击,更多甲士迅速向“苏牧”靠拢。杀手们见状,也知时机已到。
顷刻间,四面八方涌现出众多黑衣人,直冲向被重重护卫的“苏牧”。
青衣楼的精锐杀手头目,以及几位身手出众的独行杀手,借助附近房屋跃身而起,迅速逼近。
随着亡命徒与杀手不断涌出,下方陷入一片混乱,不少锦衣卫与甲士被杀。
然而,更多的是袭击者丧命。
无论他们人数多少、武功多高,在精锐甲士与强弩的压制下,大多在接近途中便已倒下。
青衣楼杀手头目与几位高手虽一度接近目标,却在无数士兵涌上后被团团围住。
人群密集,一旦陷入包围,几乎无法脱身。
与此同时,朝廷一方的高手始终未曾出手。
此刻因亡命徒的冲击,护卫目标的军队已减员不少,混乱之中,目标正朝他们方向移动。
眼下,正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场面已经大乱,我们是否该出手了?”
四位大宗师中唯一的女子低声问道。
“动手吧!”
此次行动的领队——邹氏兄弟中的兄长邹靖,黑发白须,果断下令。
动手!
邹靖一声令下,二十位宗师与四位大宗师闪电般出击,直逼近在眼前的目标。
“奸贼,受死!”
四位大宗师中,那女子身法最为诡异,瞬息间已闪至“苏牧”面前。
她面露狞笑,一爪挥下,指尖锐利,隐泛血色。
“狂妄之徒,找死!”
一声怒喝响起,白影骤现。
剑光四射,瞬间将那女子逼退。
女子面色惊变。
她万没料到,敌阵之中竟藏着如此高手,仅凭剑芒便将她的攻势化解。
金玉罗望向近在咫尺的“苏牧”,明明目标就在眼前,却无法得手,心中焦灼难耐。
她不得不开口喝问:“你是何人?”
“萧廷。”
白发男子淡淡答道。
萧廷?
她从未听过这名字。
江湖中何时出了这样一位人物?
更别说他那头白发……大宗师中白发者并非没有,却绝非此等形貌。
这人究竟从何而来?
“金玉罗,别废话,快动手!”邹氏兄弟中的老二邹忠见她迟疑,怒声催促。
金玉罗:“……”
谁不想快?
可这人岂是易与之辈?
邹忠的话令她不满,却无奈邹氏兄弟出自武德司,背景雄厚,而她所在的六扇门势弱,难以抗衡。
更何况对方有两人,她孤身一人,如何相争?
指望六扇门?那可是武德司!
金玉罗只得忍下这口气。
然而萧廷此时开口:“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你们一起上吧。”
金玉罗与邹忠一时沉默,似是被他的狂言所慑。
但从二人眼中燃起的怒火可见,他们已被彻底激怒。
一起上?
好个嚣张之徒!
邹忠原想先助兄长解决周围甲士,拖住援兵,为金玉罗制造机会。可萧廷不仅现身,更口出狂言。
这如何能忍?
“金玉罗,你去杀目标,这人交给我!”邹忠厉声道。
金玉罗身形一动,如鬼魅般再度袭向“苏牧”。
萧廷却冷哼一声:“说了是一起上,岂容你脱身?”
话音未落,手中天剑一挥,剑芒如影随形,直追金玉罗而去。
感受到剑中杀意,她不得不再次退避。
金玉罗退回后,暴躁地开口:“不行,我过不去。”
难道我不想过去吗?想,但我就是做不到!
“没用的东西。”邹忠嚣张地骂道。
金玉罗暗自咬牙:等着,总有一天要你好看。大家同是大宗师,你凭什么这么狂?要不是你背后有大哥和武德司撑腰,我岂会容忍你?
就在金玉罗想着日后如何报复时,萧廷已挥动天剑,剑光四射,直冲二人而来。
邹忠与金玉罗连忙闪避,随即展开反击。金玉罗以诡异身法逼近,而邹忠大步前冲,拳风霸道凶悍。
面对两位宗师的夹击,萧廷却从容不迫,挥剑之间已将二人逼退。金玉罗靠身法迅速拉开距离,邹忠却闪避不及,被天剑剑气削断两根手指。
“啊啊啊——”剧痛让邹忠这样的狠人也忍不住惨叫出声。
萧廷毫不留情,闪身再上,五彩剑气迎面斩向步伐已乱的邹忠。
邹忠不敢保留,一拳轰出,拳风霸道,真气化作巨大拳影。
五十米长的剑气与拳影相撞,发出巨响,余波四散,周遭一切尽被波及。邹忠连退数步,口吐鲜血。
金玉罗见机想趁萧廷立足未稳偷袭,却在靠近时,见白雾中又一道五彩剑气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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