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冠清一听,立刻抓住话柄,高声嚷道:“大家看,乔峰自己承认了!”
“全冠清,你这是在颠倒黑白!”
洪七公此时恨不得一掌毙了全冠清,这人如跳梁小丑般紧咬乔峰不放,究竟是何居心?
胡言乱语你全冠清最在行,必然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此刻洪七公已能断定,全冠清此人问题极大,只是不知他到底所图为何——就是冲着乔峰来的吗?
“什么颠倒黑白?洪副帮主,我可没有胡说,这话是乔峰亲口说的。”
面对洪七公的指责,全冠清矢口否认,并指出这话本就是乔峰所言,怪不得别人。
乔峰对此冷静解释:“全冠清,我只是有所怀疑,并无确凿证据。此事我也曾向朝廷提及,但官府并未重视,之后的事大家也都知晓。”
“再说,对方是有意而为,这与那事性质差别极大。我若真有所行动,岂不是公然与朝廷为敌?若我杀了对方,更等同于打朝廷的脸,届时整个丐帮都将陷入危险。”
若真动手杀害朝廷命官,便是与朝廷对抗。
你说你怀疑对方,证据何在?
总而言之,乔峰已经尽力而为了。他离开后曾向官府提及此事,奈何对方并未重视。
难道这也能归咎于他吗?
“确实,乔帮主所言证据确凿,这一点无可置疑。”洪七公立刻出声,力挺乔峰的说法。
徐冲霄见洪七公又来搅局,赶紧反驳:“若论确凿的证据,乔峰是契丹人这一点更是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洪七公怒道:“就凭一封信?”
一封信!
仅凭一封信就定乔峰的罪?
徐冲霄见洪七公动怒,反而暗喜,从袖中取出密信,徐徐道:“此信事关重大,若是不信,可问智光大师等人。其中内情,智光大师最清楚不过。因此,乔峰是契丹人一事,毋庸置疑。”
徐冲霄此言一出,乔峰、洪七公以及在座各门派代表的目光,纷纷投向智光大师。
智光大师:“……”
见众人注视,智光大师长叹一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大师,有话请直说,别只顾着忏悔了。”嵩山派费彬忍不住插嘴,眼看好戏正酣,若不继续,实在吊人胃口。
“师弟!”陆柏出声喝止。
随即向智光大师致歉:“大师见谅,我这师弟性子急,并非有意冒犯。”
“无妨,老衲不过是个微不足道之人……唉,说来也是个早就该死的人了。”智光大师并不在意,神情悲悯,语带沧桑。
费彬:“……”
这大师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谁要听你感慨这些?
虽想再说什么,但在师兄盯视下,只好暂且沉默。再说,他也不敢得罪智光大师,随意给嵩山派树敌,回去难免受掌门责罚。
智光大师神色挣扎片刻,终于长叹一声:“乔帮主,此事还得从三十年前说起。”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
竟牵扯到这么久以前的事?
但既然智光大师愿开口,众人便静候下文。
据智光大师叙述,众人方知三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当时有消息称,契丹武士在雁门关聚集,意图潜入少林盗取武功秘籍,以图复国。为此,一批武林人士集结,前往狙击这批契丹武士。
毕竟,若契丹人得手,必将天下大乱。
在一位德高望重之人的率领下,二十一位豪杰潜入雁门关,打算伏击契丹武士。
谁知来的并非武士,仅是寻常契丹百姓。可那时众豪杰无暇分辨,挥刀便将他们尽数斩杀。
随后,众人正疑惑之际,遇见了一对夫妇。
那契丹人见族人惨死,怒火中烧,双方随之交手。
妻子身亡后,契丹人顿时发狂,将二十一位豪杰斩杀大半,最终自己也纵身跳崖。
临死前,他留下一名婴儿,那便是乔峰。
此战过后,带头大哥率幸存者竭力追查真相,方知这批契丹人仅是前往塞外祭祖。
“唉,当初误以为他们是图谋少林秘籍的契丹武士,谁知竟是一场误会。”
“误会?智光大师,一句误会却害了这许多无辜性命。”俞莲舟未料背后竟有这般隐情,更不解众人何以如此糊涂。
“确是我等过错!”
智光大师双手合十,连连叹息。
乔峰此时难以置信,大声喊道:“不!这绝不可能!”
他不愿相信,洪七公亦紧锁眉头。
此事怎会有假?智光大师所言应当非虚。此事不仅牵涉甚广,更是一场误杀,若只为陷害乔峰而编造,未免牵强。
何况牵涉的豪杰甚多,尤其那带头大哥身份虽未明,但绝非寻常人物。
观智光大师、谭公、谭婆、单正等人的态度,便知此人身份非同小可。
再者,前任帮主汪剑通亦参与其中,此事岂能有假?
如此看来,乔峰确是契丹人无疑。
然而此事仍有蹊跷,未等洪七公细想,疯癫的赵钱孙忽开口服软:“乔峰,那契丹武士与你相貌一模一样,你怎会不是契丹人?”
乔峰面色阴沉,盯着赵钱孙问道:“你说什么?”
赵钱孙未因乔峰的质问退缩,反而坚定说道:“我说那契丹人与你面貌相同!我赵钱孙此生难忘,那张脸深深印在我脑海中,每至深夜便浮现眼前——我绝不会记错!”
不待乔峰开口,他伸手指向乔峰,一字一顿道:“你,乔峰,就是契丹人!就是那位契丹武士之子!”
乔峰身形猛然一晃,脸色阴沉得可怕。
洪七公快步上前,忧心地问:“帮主,你……”
“我没事。”乔峰摆了摆手,神情苦涩。
我乔峰竟是契丹人!
哈,我乔峰竟是契丹人!
此刻,乔峰心如死灰。
他也终于明白,当年为何要经历三大难题、七大功劳,才被立为丐帮帮主——
原来全因他契丹人的身份。
汪帮主,你既疑我血脉,又为何传我帮主之位?
全冠清见无人开口,乔峰又心神大乱,觉得机不可失,便站出来说:
“乔峰,你无话可说了吧?还不把你如何勾结逆贼、指使同党杀害马副帮主、抢夺密信、图谋复国之事——说清楚!”
洪七公见全冠清又出来生事,勃然大怒,指着他骂道:“全冠清,你又在胡说八道!”
全冠清心头畏惧,却强撑着回应:
“洪副帮主,你冤枉我了。事情已很清楚,乔峰是契丹人,所作所为皆为复国。
这些不是我胡说。”
“放屁!根本没这回事!”洪七公怒斥。
徐冲霄见洪七公仍护着乔峰,心中恼火,但想到日后洪七公将继任帮主,暂且忍下。
——乔峰都能扳倒,何况洪七公?
于是他开口道:“七公,有没有此事,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要看事实。如今种种迹象皆对乔峰不利,他已不适合当帮主。”
顿了一顿,又补上一句:“更何况,契丹血统注定他不能做这个帮主。”
“噗嗤!”
这时,一声笑突然响起。
全场寂静中,这笑声格外清晰。徐冲霄脸色一沉,全冠清急忙喝问:“谁?谁在笑?”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峨眉派方向。
见四周视线齐聚于此,灭绝师太眉头紧锁,语气严厉道:秀青,岂可如此失礼?速速赔罪。
方才发出笑声的正是峨眉派之一的孙秀青。
遵命,师叔。孙秀青自知失态,连忙垂首应声。
谢云真却上前阻拦,低语道:师姐且慢。
师妹莫要糊涂。灭绝师太以为谢云真要维护弟子,但此事确是峨眉理亏。在他人发言时突然发笑,往严重说可谓对丐帮的挑衅。
峨眉虽不惧丐帮,但如此行径有失大派风范。门下弟子当众失仪,传出去必损峨眉清誉。
谢云真以眼神示意交由她处理,随即转向孙秀青温言询问:秀青,因何发笑?
孙秀青虽心中忐忑,但在师叔安抚下渐复平静。面对丐帮与各派目光,这位峨眉俊秀仍稳住心神,整理思绪后娓娓道来:
弟子以为,若乔帮主因契丹血统不能执掌丐帮,当初汪帮主又何必传位与他?依徐长老所言,乔帮主从一开始就不该担任此职。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确实,若早知不妥,为何当初不阻止?
徐冲霄闻言眉头紧锁,怒火中烧。正当此时,全冠清挺身而出:
此一时彼一时。乔峰如今不止涉及契丹血统,更涉嫌勾结逆党、图谋复国等重罪。这些谋逆之行,已令他不再适合担任帮主之位。
然而在众人听来,这番说辞多属臆测。目前得以证实的,唯有乔峰的契丹身世。
至于其他指控,比如乔峰勾结逆贼苏牧、谋害马大元副帮主、意图复国等,都只是猜测,并无真凭实据。
果然,洪七公就抓住这一点,对其进行了严厉批评。
他语气冷峻地说道:“全冠清,你们所言皆属推测,并无实际证据。至于乔帮主是契丹人一事,既然汪帮主当年已认可,那便不成问题。”
面对洪七公的质问,全冠清从容不迫地答道:“汪帮主是被乔峰蒙蔽了。这人当上帮主后,便心怀不轨。汪帮主早有防备,特意留下那封密信,就是为了防止乔峰起异心。”
…………
末了,全冠清还长叹一声:“唉,谁能想到乔峰果真心术不正,甚至害死了马副帮主。敢问各位,像乔峰这样的奸贼,有资格做丐帮帮主吗?”
全冠清确实能言善辩,一番话说下来,令不少人开始动摇。
当然,此时丐帮上下大多已站在以徐冲霄为首的众人一边,不再信任乔峰,除了洪七公。
“全冠清,你口口声声说我乔峰有不轨之心,那你有证据吗?”乔峰踏前一步,沉声问道。
他又补充了一句:“别拿契丹人身份说事。你提的那些罪状,可有实证?”
全冠清见乔峰反击,心里不由一紧。
毕竟除了契丹人身份这一桩,其他指控确实拿不出确凿证据。
但只要死死咬住他契丹人的出身,再在宣州叛乱一事上做文章,不怕丐帮弟子不信。至于其他门派?
哼,糊涂人那么多,不信也难。
于是,全冠清便将矛头指向宣州辽阳分舵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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