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吕布并不莽撞。落石、擂木尚可应对,那金汁……还是避而远之为妙。只要保持距离,这些手段都奈何不了他。至于箭矢——方天画戟挥出血色气芒,如无形盾牌将箭矢尽数挡开。
远处战车旁,柳萱儿抱怨道:“主上,我早说过金汁太恶心了。”
“战事确实复杂,”萧廷感叹,“不过先前似乎未曾遇到过。”
“那是由于将领实力不济,而且那时我们伪装得很好,周重元根本不清楚我们已经反叛,自然来不及防备。”
苏牧耸了耸肩,语气平淡地解释。
萧廷却忽然有了兴致,低声说道:“既然守城,按理应该提前备着那些东西。”
苏牧摆了摆手,正色道:“那些东西不会一直备着,通常是等大军围城才着手准备,不可能提前熬制的。”
“呃……不觉得恶心吗?干嘛讨论这个?”柳萱儿忍不住插话,一脸嫌弃。
为什么要聊这些?
真的好恶心!
“说得对,萧廷,你为何这么在意?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苏牧脸色一肃,语气严厉地质问萧廷。
萧廷:“……”
主上,不是你先提起这个话题的吗?
这怎么……
好吧,是我多嘴了,都是我的错!
萧廷很快意识到是自己话多,才引来这些。
“抱歉,是我的问题。”他认错道。
“行,既然你认错,那这事到此为止。”苏牧满意地点了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
就在苏牧他们讨论的时候,吕布虽然稍稍后撤,但并未真正退走。
距离虽远,但击碎堵在城门口的巨石,并非不可能。
吕布再次挥动方天画戟。
三道血色十字斩呼啸而出。
轰然一声,城门巨石被击碎,但碎石堵塞了半段城门,影响了通行。
况且,吕布也不可能顶着滚烫的金汁,率玄甲军冲进去。
那些金汁虽伤不到吕布,会被护体罡气震开,但气味和场面依然令人作呕。
既然不能直接冲进去,也无妨。
那就直接杀上城墙,让他们见识吕布的神威!
吕布毫不犹豫,纵身一跃——
嗖!
他瞬间出现在城墙上。
士兵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挥动方天画戟,血色气芒横扫,周围士兵纷纷倒下。
“快,放箭!”
满珪见状,急忙下令守军反击,不能再任由吕布猖狂。
但喊出口令容易,真正应对却难如登天。
守军虽有所准备,但面对吕布这样的杀神,依然力不从心。
弩箭与弓矢纷纷射向吕布,却被他外放的护体罡气轻易挡下,这些所谓利器根本毫无威胁。
更何况吕布气血旺盛,煞气逼人。
只需一眼瞪去,煞气外露,意志不坚者甚至丧失战意。吕布一来,便如狼入羊群,肆意斩杀。
短短片刻,城墙上已堆积数百具 ** ,而吕布始终立于城头,不时挥动方天画戟。
每一戟挥出,都有十数名士兵惨叫丧命,一击之下,倒下的不止一两人,而是十多人,甚至数十人。
吕布杀得越多,恐惧便蔓延得越快。
守城将士虽心生惧意,却因军令与督战队监视,不得不咬牙硬撑。
吕布看似只是站着挥戟,
但斩了近千人后,他决定劝降。
这是于凤舞的嘱咐。
“献城投降,我可保你们不死;若不从……待大军压境,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献城投降?
绝无可能!
躲在城门楼中的庄羽、安云天等人对此嗤之以鼻。
投降是不可能的。
但吕布如此强悍,确实难以对付。
唯有等待朝廷高手抵达,此刻仅靠士卒,绝无胜算。
“看来是不愿了。”
吕布稍等片刻,无人应答,知道劝降无望。
既然如此,也不必多言。这一番厮杀,已斩上千人,目标已达。
是时候离开了。
但走前还有一事未完。
吕布向后一跃,悬停半空,再挥一戟,击碎所有盛装金汁的器皿。
顿时,熬煮的粪水四处流淌,许多士兵闪避不及,惨遭波及。
满珪:“这……这……”
他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怎么办?
眼下该如何是好?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城墙上一片混乱,中招的士兵们发出凄惨的哀嚎声。
“快!赶紧清理干净!”庄羽顾不上离去的吕布,迅速下令清理现场,同时命令神武卫军进驻以防 ** 。
此时庄羽和安云天心情沉重。这场守卫战下来,敌军毫发无损,而己方粗略估计,死在吕布手中的就有近千人,被金汁所伤的也有千人左右,加上混乱造成的踩踏伤亡,总伤亡已接近四千人。
庄羽对那个耀武扬威的吕布恨之入骨,仅他一人就造成了近四千人的伤亡,而叛军那边竟无一人伤亡。这样的战果若是被陛下知晓,实在难以交代。
庄羽和安云天来到被碎石堵住一半的城门口。安云天沉思片刻,严肃地说道:“庄都督,我们不能继续这样被动防守了。”
“安大人有何高见?”庄羽眯着眼睛问道。
安云天直截了当地指出:“原本想依靠城防坚守,但现在看来行不通。吕布威胁太大,我们无法有效限制他,只能出城迎战。”
庄羽面色不变,淡淡道:“安大人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人要懂得变通,这个道理不需要我来教庄都督吧?”安云天笑着回应。
庄羽脸色一冷,不爽地扫了对方一眼:“安大人还真是巧舌如簧。”
“庄都督不要赌气,这一战还要仰仗你来指挥。”安云天主动退让一步。冀州事关重大,他不想与庄羽闹僵。况且虽然指挥权在庄羽手中,但二十多万大军的后勤调度仍需他来负责。此时此刻,双方更需要精诚合作。
叛军的攻势相当猛烈,手段也极其直接,明显是在向05表明,他们只要愿意,随时都能破城。
庄羽心里清楚,眼下该怎么做。
紧接着,这位庄都督便下达了命令。
“朝廷派来的高手还需一日才能抵达,因此我们要到后天才能出战。这两天务必守住城门,将碎石清理干净,城门处用弩车封锁,并调遣五千精兵严防死守。”
现在修复城门已无可能,而且从对方的态度来看,即便修了也无济于事,除非有同级别的高手能够牵制住吕布。
“五千人?”
安云天觉得人数有些不够。
但庄羽认为这个数目已经足够,不宜再增,否则反而不妥。
“人数过多反而施展不开,我会再安排一万人在附近候命,一旦有变,立刻支援。”
地方有限,人再多也摆不下。
只要援军在附近待命,便无需担忧。
当然,城门一带必须封锁,以免城内百姓恐慌,引发混乱。
“行,那就这样吧。”
既然是庄都督的安排,安云天也不便反对。对方毕竟更专业,自己不必多言。
……
中军营帐内,于凤舞正在做总结。
“主上,此战效果显着,敌军显然已经动摇。我估计,不出两日,他们就会出城迎战。”
“到那时,局势将对我们更加有利。”
听了于凤舞的分析,苏牧明白之前的策略已经初见成效。
不过,要说就此高枕无忧?
显然还远未到那一步。
苏牧又想到一些问题,随即提了出来。
“如今邺城中驻军不足三十万,但粮草消耗巨大。以大夏官场现下的风气,底下的人若不从中渔利,简直比要他们的命还难受。”
说到这里,他略作停顿,继续道:“最终受苦的,终究是百姓。”
于凤舞闻言轻叹:“主上仁心,我等望尘莫及。”
柳萱儿在一旁小声嘀咕:“凤舞姐姐,你这拍马屁的功夫,真厉害呀。”
而萧廷和吕布站在一旁,并未插话。
事实上,若非战后总结会议,他们本不愿前来。
于凤舞:“……”
这小萱儿,是不是欠收拾了?
这位美女战神并不急着开口,只是微眯双眼,凝视着柳萱儿。
即便只是这样一道目光,来自于凤舞的压迫感,也足以让柳萱儿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就在大帐陷入沉寂之际,一名锦衣卫出现在账外。
“启禀主上,东厂与西厂有紧急军情呈报!”
闻言,苏牧便不再纠结如何打破眼前尴尬的氛围——这转移话题的机会,已然主动送上门来。
于是他直接唤人进来。
“进。”
接过密报,苏牧迅速翻阅起来。
“主上,是何事?”于凤舞眸光微动,轻声询问。
“公孙琦出兵了,宣州各地也确实出现了不少动荡。武德司根基尚在,不可小觑。”
苏牧将密报递给于凤舞,并简要概括内容,告知在场众人。
“有曹正淳与雨化田在,宣州应当不至于出大乱子吧?”萧廷神色略显紧张,但仍对二人抱有信任。
“有北府军镇守,临门城牢不可破,公孙琦过不来的。”苏牧摇头,语气笃定。
问题?不会有的。
稍顿,他又道:“不过,对方主要目标并非宣州,而是原宣州州牧——周重元。”
“哦?”柳萱儿不明所以,见苏牧神情有异,下意识问道:“这么说……人被救走了?”
苏牧冷笑一声,面露不屑:“从诏狱救人?那是锦衣卫的地盘,东厂西厂精锐尽驻,他们凭什么救?”
“人没被救走,但出手救人的……是周家人,亦可说是皇后的人。”于凤舞已将密报阅毕,缓缓接话。
“皇后?”
萧廷与柳萱儿闻言色变,眉头紧锁。
没想到此事竟还牵扯到皇后?
是了,周家出身的那位,不正是当今皇后么?
如此看来,大夏朝堂内部的格局,实在耐人寻味。
苏牧也补充道:“不错。而且密报中提到,其中还有魔门的身影。”
他随即强调:“魔门是个麻烦,与一般名门正派不同,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往后我的护卫工作,需更加严密。”
“主公,若有需要,我随时可以出手。”吕布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与魔门高手交锋充满期待。
苏牧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心急,眼下与魔门还远未到正式交锋的时候。
虽说魔门此次派人前来,但来的并非什么厉害角色,实力平平,实在不值得过早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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