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现在谈这些还早,日后自有更详细的安排。眼下不必着急,但总的原则是求个太平,别动不动就动刀动枪。”
苏牧随意摆手,表示并不在意。
江湖上破坏规矩的事不少,动不动就灭人满门,苏牧对此很不认同。
任你们这般快意恩仇,天下怎能太平?
邀月明白苏牧有所安排,仍提醒道:“你不让江湖人痛快,他们也不会让你好过。”
苏牧回应:“百姓安定最为重要,任由他们厮杀,只会祸及平民。”他必须划出一条底线,谁也不能僭越。
当然,眼下还不能立即施行,得先掌控冀州、幽州与并州。等到坐拥四州之地,再试行规矩也不迟。
只要遵纪守法、不生事端,自然不会被盯上。
说白了,守规矩的门派可以安稳存续,若是破坏稳定,就必须清除。
邀月明白苏牧的要求虽不过分,但实施起来并不容易。
江湖中人,向来不愿受约束,更不用说遵守别人定下的规矩。
就像邀月自己,若非必要,也不愿受此限制。移花宫极少涉足江湖,此次出山,全因十二星相之事。
不过,她仍想听听苏牧打算定下什么规矩,是否会影响移花宫。
她虽对苏牧颇有好感,也想看他能走多远,却不能不替移花宫的未来考虑。
苏牧简单总结道:“规矩其实不难:遵纪守法,维持和谐,不扰民,不闹事。”
邀 ** 片刻,道:“听起来不难办到,但对多数江湖人而言,并不容易。”
苏牧听出她话中之意,便问:“听你这意思,移花宫做得到?”
邀月一挥衣袖,气势凛然道:“我移花宫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若惹我,我必杀谁。不惹我的,自然相安无事。”
苏牧听罢,先是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邀月蹙眉不解。
苏牧徐徐解释:“问题在于标准。你说‘惹你’,解释权全在你手中。你说惹了便是惹了,那究竟算不算惹,根本说不清楚。”
邀月冷哼:“你放心,我从不欺压平民,也不涉朝堂之事。”
苏牧却撇撇嘴:“以后的事谁说得准?你若一直跟着我,那便不同了。”
邀月脸色一寒:“你以为我会帮你?”
“难说。”苏牧耸肩。
邀月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此时萧廷归来,见二人谈得亲近,只得插话:“主上,这微服私访……还去不去?”
苏牧整了整衣衫,肃然道:“当然去。”
他又问:“都备好了吗?”
萧廷轻叹:“早已备妥,只等主上出发。”稍顿,又提醒:“行程已规划好,应能在午前回府。”
“午前?”苏牧沉吟,“不回了,在外用膳。”
“主上,这不可。”萧廷立即反对。
“无妨,我百毒不侵,外头吃饭无碍。”苏牧摆手。
邀月蹙眉看向苏牧:“百毒不侵?”
这语气,可真是嚣张啊!
苏牧随意地耸了耸肩,说道:“没错,有龙神功在手,没什么好怕的。”
“你当真这么认为?”
邀月目光微动,露出几分好奇。
她没想到苏牧会如此自信,看来那龙神功确实不简单。
萧廷和邀月不同,他更在意安全问题,于是特意提醒道:“主上,即便如此,也不可大意。”
不过苏牧却十分淡定,觉得并不需要过于紧张。
“放心吧,我总不会连出门吃个饭都有人要对付我吧?这里可是辽阳城,不是别处。”
安全固然重要,但也不必过分谨慎。
这毕竟是他治下最大的城池,如果连这里都觉得不安全,那还有什么地方可信?
说得严重点,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走吧,别再多说了。”
苏牧不想再耽搁,示意众人动身。
邀月自然没有意见,率先迈步前行。
萧廷见状,也只好跟上,同时示意锦衣卫人员迅速随行。
……
辽阳城。
自攻城那天之后,苏牧还没有好好看过这座宣州府的府城。
他一直忙于政务,又担心遭遇刺杀,即便有锦衣卫、东厂、西厂不断清理城内的隐患,但在自身武力不足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了稳妥行事。
因此,他一直待在原来的州牧府内,没有外出。
青衣楼的杀手给他提了个醒,让他明白必须谨慎行事。
直到如今,他拥有了龙神功,才终于决定出来走走。
经过锦衣卫、东厂、西厂的一番清理,辽阳城内的牛鬼蛇神已经被清除了不少。在得到龙神功之后,苏牧认为可以出来转转了。
苏牧、邀月、萧廷这一行人走在一起,身后还跟着十多名随从,街上的行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不好惹。
因此,他们一路走来,畅通无阻。
苏牧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两旁叫卖的商贩和络绎不绝的店铺,心中颇为满意。
说起来,百姓的愿望很简单,不过是安稳度日、吃饱穿暖罢了。
但在大多数封建王朝,这并不容易实现,尤其是在这王朝末年,更是难上加难。
看着眼前这番繁华景象,苏牧略带得意地说道:“看来我治理得还不错。”
“我可没瞧见你做什么实事,整日坐在府中高谈阔论。”邀月闻言,反倒开口说了一句。
苏牧并不在意她话里的意思,只淡淡答道:“我这不是出来看看百姓的生活了吗?”
“哦?”邀月像是故意与他抬杠,问道:“那你看出什么了?”
苏牧语气沉静地回应:“我刚才说了,治理得确实不错。”
“是吗?那你看那边是怎么回事?”邀月抬手指向前方不远处,示意苏牧望过去,那儿正有场闹剧上演。
怎么回事?
苏牧顺着方向看去,立即察觉不对。
是一群人在争吵,但不是普通人,是乞丐。
是丐帮吗?
他心中升起一丝怀疑。
不过,丐帮的存在,未必是件好事。
于是他示意锦衣卫上前,将那些人分开。
果然,锦衣卫刚介入,一个带头的乞丐就嚣张地喊:“你们是谁?敢管我们丐帮的事?”
“丐帮算什么?在这儿屁都不是!”锦衣卫校尉毫不示弱,直接拔出刀来。
“你们想干什么?”
见到对方拔刀,丐帮的人脸色一变,但想到自己是丐帮的,又强作镇定。
“丐帮的人,都这么嚣张的么?”苏牧走上前,看着这群约七八个乞丐,以及其中一个身形瘦小的,脸色一沉问道。
他转向一旁的锦衣卫总旗,问道:“怎么回事?”
总旗躬身回答:“回主上,这些丐帮的人逼迫这名乞丐入帮,说不是丐帮的人,就不准在此地乞讨。”
“哦?所以你们丐帮觉得,这地方该你们说了算?”苏牧心下了然,冷冷开口。
“这是我们丐帮的地盘,当然我们说了算!”那领头的乞丐依然嚣张,认为地盘归丐帮管,就是丐帮做主。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带走!”苏牧懒得再废话,一挥手,示意锦衣卫动手。
他话音一落,四面八方顿时涌出上百名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丐帮众人,一下子噤了声。
锦衣卫!
这些人可是要命的。
那丐帮小头目再不敢多言。
反抗?
打得过吗?
八个人面对百人?
这岂不是自寻死路?
那丐帮头目虽狂妄,却并不愚蠢,当即明智地选择了投降,任由那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将其押走。
而那名小乞丐,在苏牧一行人现身、尤其是看到后面那些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之后,脸色顿变。
尽管脸上污浊难以辨认神色,她却已悄悄打定主意要溜走。
不过有萧廷与邀月在场,她又怎么可能走得掉。
她才刚转身,就被几个扮作随从的锦衣卫拦了下来。
“几位大人,这是……?”
小乞丐勉强挤出笑容,故作不解地问道。
“你不是乞丐吧?”邀月开门见山。
小乞丐一时语塞。
邀月的直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我不是乞丐,还能是什么?”
“当然不是。你是女子,年纪尚轻,功力也算不错,是哪一门哪派的?”邀月毫不绕弯,一语道破她的伪装。
小乞丐再次无言。
她没想到邀月竟看得如此透彻。
“她是女子?”苏牧闻言也吃了一惊。
这乞丐居然是女的?
“她根本不是乞丐,只是假扮成这副模样。丐帮的人不会对此视而不见,只是他们嚣张惯了,又偏偏撞上微服出行的你,自然要倒大霉。”邀月虽不屑插手江湖琐事,但对其中门道却了然于心。
“无论如何,丐帮必须清理,这般行径成何体统?更何况拐卖之事与他们脱不了干系。”苏牧语气坚决,对这类行径深恶痛绝。
先前他的注意力多在世家大族与地方豪强,反而忽略了丐帮这类势力对百姓的危害。
如今,必须着手整顿。
“至于这个人……不必追究,放她走吧。”苏牧打算集中清理城中的丐帮势力,而这小乞丐,他无意深究。
毕竟只是一个小角色,不值得多费心思。
“你就这么放她走?不觉得她可疑么?”邀月眉头微蹙,对苏牧的处理方式并不完全认同。
“呃……不然呢,该怎么做?”面对邀月这般反应,苏牧实在有些不习惯,心里暗自嘀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至少也该审问一下吧?”萧廷插话提议,表示无论如何都该审一审,总不能就这么随便放人。
这人身份可疑,该问的还是要问,哪怕是例行公事也得走个过场。
我还在这儿呢,至于这样吗?
小乞丐心里一阵无语,暗想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那就由我来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苏牧思索片刻,决定亲自开口审问。
“啊?”
小乞丐闻言一愣。
苏牧眉头一挑,语气低沉:“‘啊’什么?你是想进锦衣卫的诏狱吗?”
我在这儿问你,是给你机会。
要是进了诏狱,那可就不好说了。
“不、不是,当然不是。”小乞丐早在苏牧破城之前就在城里,自然清楚锦衣卫的诏狱是何等地方,她可一点也不想进去。
“那就好好说。”
苏牧语气冷硬,示意她别再拖延,否则就真送她去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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