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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剑匣鸣魂,雪莲归位, 蝼蚁末路,天地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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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天大妖踏着沉重的步伐,踩着王哲断裂的长剑残骸向前走去,布满鳞片的脚掌扫过浸满鲜血的地面,卷起层层血浪,腥红的液体溅在王哲早已失去知觉、苍白如纸的脸上。它那颗由无数张扭曲人脸拼凑而成的恐怖头颅微微倾斜,千百双眼睛同时转动,仿佛在欣赏一件被彻底玩坏、失去趣味的玩具,拼接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而扭曲的弧度,那弧度里满载着残忍的戏谑与嘲弄:“真是不经玩。”

它慢条斯理地踱向那座由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地面细微的震颤,仿佛带着君临天下、不可一世的威压。身后黑压压的异族大军屏息凝神,连最细微的呼吸都刻意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位恐怖的存在。直到它慵懒地倚靠在那狰狞的王座之上,才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霎时间,无数只眼睛同时转向地上的王哲,它的声音嘶哑而刺耳,如同无数玻璃碴在被碾碎的瞬间发出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把这蝼蚁撕碎,然后……攻城。”

这句话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既无愤怒,亦无快意,平淡得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像随手碾死一只挡路的虫子,不值一提。

“遵……遵命!”跪在最前排的蝎尾狮将领慌忙匍匐在地,因极致的激动与恐惧,它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它等待这一日已经等了太久太久,自从上回被王哲一剑斩断半条尾巴,它就日夜期盼着能将这个人类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命令一下,数以万计的异族战士顿时爆发出震天的咆哮,如同被压抑已久的洪水终于冲垮了堤坝。它们如同汹涌的狂潮,朝着倒地不起的王哲猛扑而去。青黑色的妖魔洪流顷刻间覆盖了整个视野,每一只妖魔的眼中都燃烧着嗜血的红光,尖利的爪牙在如血残阳的映照下泛出森森冷芒。它们的步伐整齐划一到令人心悸,数万只脚同时重踏地面,引得大地剧烈震颤,甚至连远处高耸的城墙都开始嗡嗡作响、剧烈摇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崩塌。

“不要啊……”城墙之上,一名身着白衣的剑宗女修猛地捂住嘴,泪水无法抑制地从指缝间汹涌而出。她想起仅仅三日之前,王哲还微笑着递给她一瓶疗伤丹药,温言嘱咐道“师妹剑法日益精进,只是性子还急,下次万万不可再冲动”;又想起他手把手教导年幼的李安君练剑时,生怕孩子小手受伤,笨拙又耐心地用软布将剑柄缠了又缠。

那样一个温柔待人、心系同门的人,怎该落得如此惨烈的下场?

周围其他剑宗修士纷纷闭上双眼,不忍再看。有人双手合十,低诵往生咒文,祈愿他能早日超生;有人死死攥紧手中剑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却心知自己此刻冲下去也不过是徒添一具尸骸;更有人蓦然背过身去,肩膀剧烈颤抖——他们身为修士,本是斩妖除魔的剑修,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掌门,即将被万妖撕裂、分尸。

绝望如同冰冷彻骨的海水,无情地将城头上每一个人吞没。

就连一向沉着的神医杜仲,也停下了手中调配药散的动作,望向战场的方向,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他一生见惯生死,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感到彻骨的无力——纵然是仙帝复生,面对这数万疯狂异族的疯狂围杀,恐怕也只会迎来同样的结局。

地上,王哲依旧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如同一截被遗忘在荒野中的枯木,毫无生气。那沉重的剑匣依旧死死压在他残破不堪的身躯上,匣身遍布着纵横交错的划痕与早已干涸发黑的血污,原本的材质与颜色早已难以辨认。然而,就在那一片狼藉之中,剑匣上的三道核心灵力纹路,却不知从何时起,开始隐隐闪烁起微弱的光芒。

起初,那光芒极其黯淡,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会彻底熄灭。但随着王哲胸膛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的起伏——他竟然还有一丝气息!——那纹路上的光芒竟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如同沉睡已久的星辰逐渐苏醒,灵力在匣身表面缓缓流转,映照出他背上那道狰狞可怖、深可见骨的伤口,光芒与血色交织,形成一幅诡异而凄凉的画面。

而在不远处的城墙后方,那间被临时征用为疗伤室的简陋小屋里,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梨花木盒子正突然剧烈地颤动起来。

那是李平安与白怡君夫妇留下的遗物。盒中安放着他们生前最珍贵的收藏:三株被冰封了整整三十年的雪莲——那是当年白怡君初到这硝烟弥漫的战场时,不顾生死闯入极北冰原,拼尽性命才采撷而来的灵物。她原本想着,等战争结束,就带回去交给如同自己弟弟的王哲,助他提升灵力、踏上更高的修行之路,还有一块沉甸甸的寒铁。那是李平安生前精心挑选、亲手打磨的材料,他期盼着有朝一日战事平息,能以此铁为王哲与李安君各自铸成一柄利剑。

木盒本身只是寻常的梨花木所制,边角早已被岁月磨得光滑,甚至有些破损,却始终被人用一块红布细心包裹着。而此刻,它在桌面上“咚咚”地震动着,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仿佛里面囚禁着什么活物,正拼命地想要破盒而出。漆皮因剧烈的颤动而簌簌剥落,露出底下质朴的木纹。

“什么声音?”正在一旁为李安君更换伤药的小药童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想要按住木盒,却被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猛然弹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李安君正躺在屋内唯一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因失血过多而面色惨白如纸,腹部的伤口刚刚重新包扎好,猩红的血液仍不断从内部渗出,渐渐染红了绷带。他原本因剧痛而神志昏沉、意识游离,却在此时猛地睁开了双眼,倏然转向木盒的方向——心脏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强烈呼唤撞击着他的胸腔,那感觉熟悉得令他眼眶发热、几乎要落下泪来。

“咚!咚!咚!”

木盒的震动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随即只听见“嘭”地一声炸响,盒盖猛地四分五裂,木屑纷飞中,两株雪莲与那块寒铁骤然从盒中悬浮而起,静静滞留在半空中。雪莲洁白的花瓣上,还沾染着早已变为暗褐色的血迹——那是三十年前白怡君在极北冰原采莲时,被守护雪莲的妖兽重伤,鲜血滴落花瓣所留下的印记。而此刻,那些干涸的血迹竟仿佛重新活了过来,沿着花瓣缓缓流动,最终融入了雪莲与寒铁的深处。

霎时间,雪莲纯白的花瓣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而一旁的寒铁也随之泛起幽蓝的光芒,灵气缭绕,满室异象。

这时候的李安君好似意识到什么一般,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酸涩与胀痛充斥胸腔,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他想要大声呼喊,想要叫出那两个在心底辗转千遍万遍的称谓——可喉咙仿佛被一团滚烫的棉花死死堵住,最终只能发出破碎而模糊的气音。重伤之下,他连动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只能僵硬地转动眼珠,一遍遍环顾这间昏暗的屋子,徒劳而急切地寻找那熟悉气息的来源。

就在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身下的床板不再冰冷坚硬,仿佛被某种温柔的力量悄然改变,逐渐变得如同母亲那令人依恋的怀抱一般,既温暖又柔软,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安心。紧接着,额头上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那些因重伤和血污凌乱黏在额前的碎发,仿佛被一双手轻柔地拨开。那双手无形无影,无法捕捉,却带着他无比熟悉的温度,就像儿时母亲哄他入睡时,总那样细致而充满爱意地抚过他的发丝。

他脸上的污迹与血痕,也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温柔拂去,渐渐露出少年清秀而苍白的轮廓。李安君甚至隐约嗅到一缕极淡的香气,似有还无,像极了母亲梳妆台上那盒桃花香膏的清甜气息,幽幽萦回在他的鼻尖。

“娘……”他在心底无声地呼唤,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一点点浸入枕巾。

随后,他感到有人极轻地碰了碰他的脸颊。那动作如此小心翼翼,仿佛他是世上最脆弱的珍宝,稍一用力就会破碎。那触碰带着一丝微凉,恍惚间让他想起父亲总爱用那双因常年练剑而生茧的手指,轻轻刮过他的鼻尖——可这一次,却比记忆里的任何一次都更温柔。父亲的手总是粗糙而炽热,而这一次的抚触,却细腻得几乎不真实。

他还感觉到一道目光,宽厚而温和,沉甸甸地落在他身上。就像爷爷总坐在老家那道石头门槛上,看着他一遍遍在院子里挥剑,目光里有欣慰,也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忧虑。

此刻,像是三股不同的气息、三种不同的注视,汇聚成温暖的潮水,将他整个人轻柔而紧密地包裹。李安君原本紧绷僵硬的身体,在这一刻一点点放松下来,就连腹间那撕扯般的剧痛,也似乎随之减轻。他的眼皮越来越沉,睡意如潮水般漫上。

他知道,是他们——是爷爷,是爹,是娘。

他们回来了,他们来看他了。

就在彻底陷入沉睡之前,李安君恍惚看见三道模糊而亲切的身影静静立在床边,正低头注视着他。母亲的身影像裹着一层柔光,仿佛极想将他拥入怀中,却又生怕触痛他的伤口,最终只在他额心留下一个似有还无的吻。父亲的身姿依旧挺拔如松,抬起手似乎想抚他的头顶,可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尽是说不出口的心疼。而爷爷仍如记忆中那样背着双手,像一座沉默而可靠的山,他的目光深处,藏着难以化开的慈爱与痛惜。

“安君……”

“我的儿……”

“好孩子……”

几声呼唤依稀响在耳边,像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得如同贴耳低语。

李安君微微笑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泪,却终于能安心地合上双眼。

万妖的洪流汹涌奔腾,如滔天巨浪般席卷至王哲身前,裹挟着令人窒息的凶煞之气。冲在最前方的蝎尾狮将领猛地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犹如弯刀般锋利的獠牙,寒光闪烁间,直扑王哲的咽喉——它决意亲自撕裂这个曾令它屡尝败绩的人族敌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哲背后那古朴剑匣之上的三道灵光骤然迸发,不再是先前微弱的明灭,而是恍若三轮炽烈骄阳骤然跃升,璀璨夺目的光华瞬间刺破战场上的阴霾!光芒之中蕴含着浩瀚磅礴的无上剑意,挟带着斩断一切的锐气喷薄而出,竟将冲在最前方的数百头妖魔猛然震飞。一时间,骨折肉裂之声连绵不绝,惨嚎四起!

“怎么可能?!”蝎尾狮将领骇然收步,瞳孔急剧收缩,难以置信地望向那突如其来的变故。

紧接着,三道流光撕裂长空,挟尖锐呼啸精准地降落在剑匣表面——正是那两株皎洁如雪的雪莲与那块沉凝冰寒的玄铁!

雪莲触匣即融,瞬息之间,剑匣表面凝结出一层剔透晶莹的冰霜,霜华之上竟绽放出朵朵雪莲虚影,清冷寒气弥漫开来,将汹涌扑至的妖魔尽数冻结,动作凝滞如雕塑;而那块寒铁则迅速渗入剑匣纹路之中,使得原本闪烁的三道灵光骤然凝实,宛若实质的剑影流转不息,凛冽剑气几欲破匣而出!

“嗡——!”

一道震彻天地的剑鸣轰然响起,古朴而恢弘的剑意如潮水般向四周席卷,以王哲为核心形成一道看不见却坚不可摧的屏障,将数万异族大军死死阻隔在外。那些疯狂冲击的异族仿佛撞上了无形的铜墙铁壁,纷纷被反震之力掀飞,再也无法逼近半步。

大地不再震动,厮杀声、咆哮声戛然而止。

城墙上每一个人族修士,战场每一头异族,皆目瞪口呆地望向这逆转乾坤的一幕,眼中写满惊骇与难以置信。

更令人震撼的是,王哲原本残破染血的身躯,竟被磅礴剑意轻柔托起,缓缓悬浮于半空。他背后的剑匣此刻光华大盛,三道璀璨灵光自其中跃出,于空中交织凝聚,逐渐化作三道朦胧而神圣的身影。

其中一道身影身着素白衣裙,体态纤柔,气质温婉如水——正是白怡君残留世间的魂影。她步履轻盈,缓缓行至王哲面前,伸出手,以近乎神圣的轻柔抚上他的脸颊,如同呵护世间至珍。

王哲睫毛微颤,终于艰难地睁开双眼。

当他看清眼前那张日夜思念的面容时,喉间顿时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哽咽,热泪顷刻如洪流决堤。他嘴唇颤抖,想说“大嫂”,想说千言万语,却最终化作无声的泪水,滚烫地划过他血迹斑斑的脸颊。

“苦了你了,我的哲儿。”白怡君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眼中泪光闪烁,目光中盛满了无尽的心疼与怜惜。她伸出微微发抖的手,轻柔地为他拭去脸上的泪痕与血污,指尖抚过他凹陷的面颊,声音愈发温柔:“安君那孩子,我见到了……你将他照顾得那样好,将他教得那样正直勇敢。这一切的沉重,本不该由你一个人来扛,真的不是你的错啊。”

她的视线落在他斑驳的伤口和残破的衣袍上,眼圈倏地红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你,我总是一勺一勺耐心地喂,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小脸圆润得叫人忍不住想捏……可现在怎么会瘦成这样?是不是这些年来,你从来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睡过一场安稳觉?”

她的话语轻柔,就像从前那样,带着母亲般的嗔怪与疼爱。王哲再难以强撑,泪水决堤而出,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需要被保护、被理解的童年。在真正的亲人面前,他所有伪装出来的坚强顷刻瓦解,只剩下满腹的委屈与疲惫。

“好啦,别哭了。” 另一道身影走上前来,是李平安。他依旧如记忆中那般年轻俊朗,笑容明亮,只是眉宇间染上了岁月与风霜的痕迹。他伸手拍了拍王哲的肩,语气故作轻松:“你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看,我没说错吧——如今我可是实实在在的天下第一大剑仙了!”

他本想再调侃几句,却在瞥见王哲鬓间刺眼的白发时倏然收住了笑声,嗓音不由得低沉下来:“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说哭就哭?快擦擦,要不然你大嫂又要训我,说我这个做大哥的没个正形,又欺负你。”

他话音顿了顿,原本想揉他头发的手顿了顿,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语气里掩不住的心疼:“安君我见到了……你给他培养的很好,气势神情都像你,脾气也和你一样倔。”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更轻了,“可你呢……怎么都有白头发了?这些年来,一个人很累吧?”

王哲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摇头,又重重地点头,泪水早已模糊了所有的视线。

就在这时,最后一道身影缓步走近——是李平安的父亲,王哲的师父。他依然背着手,身姿挺拔如苍松,可那努力压制却依旧颤抖的声音,泄露了他汹涌的心绪:“我这一生最骄傲的徒儿啊……这么多年,师父未能护在你身旁……有没有人欺负你?有没有人让你受委屈?”

他的目光如刀,一寸寸掠过王哲身上的伤痕,扫过四周虎视眈眈的异族,最终死死锁死在王座上面目狰狞的屠天大妖。那一瞬间,老人眼中迸发出近乎实质的杀意,声音凛冽如万载寒冰:“今日这老畜生竟敢将我徒儿伤至如此……你看好,师父这就为你讨债!”

三道身影——温柔如母的大嫂、爽朗如兄的师兄、威严如父的师父,稳稳立在王哲的左右与身后。他们的身影或许并不凝实,却散发着令人心安的强大气息,那是剑修的铮铮傲骨、是亲人无条件的守护、是血脉与师徒之间最深重的羁绊。

王哲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暖流自心底汹涌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原本撕裂般的剧痛渐渐消退,干涸的灵脉重新汇聚起力量,手中那把本已沉重的剑,再一次被紧紧握住。

他抬起泪眼,望向身旁这三张日夜思念的面容,看向他们眼中那不加掩饰的心疼、坚定与信任,忽然间挺直了脊背。

泪水仍在脸上肆意流淌,可他嘴角却缓缓扬起一道久违的、真切的弧度。

师父还在,师兄还在,大嫂还在,他们一直都在。

王座之上的屠天大妖终于无法再保持先前的从容,它缓缓自那由骸骨与怨念凝结的王座上站起,周身弥漫的恐怖威压几乎凝成实质。那颗由万千张痛苦人脸拼合成的诡异头颅微微抬起,无数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同时转动,死死锁定战场中央——那三道缥缈却坚定的残影,以及被他们护在中间的少年王哲。这一刻,屠天大妖的目光中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凝重,那不是针对王哲本人,而是源于那三道残影身上散发出的、来自遥远过去的熟悉气息,那气息让它本能地感到警惕。

“倒是……有点意思。”屠天大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不再是先前那种戏谑与嘲弄,而是裹挟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它那粗壮的脚掌无意识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重且节奏凌乱的闷响,仿佛战鼓一般催动着战场的气氛。“死了这么久,连残魂都不愿安息么?”它缓缓咧开嘴,露出一排森然利齿,“既然如此,今日便将你们这些碍眼的尘埃……一并碾碎!”

话音未落,被剑意屏障暂时阻隔的异族大军仿佛接收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眼中骤然迸发出癫狂的血色光芒。它们发出非人的嚎叫,如同潮水般再次向王哲发起了冲锋。这一次,在屠天大妖力量的灌注下,它们的速度、力量与凶暴程度皆暴涨数倍,利爪与骨刃撕裂空气,带起道道残影!

“哲儿,别怕。”

白怡君的残影轻声说道,语气温柔如昔,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身影一晃,化作一道皎洁的白色光幕,稳稳挡在王哲身前。光幕之上,一朵巨大的雪莲悠然绽放,散发出极致深寒,冲在最前方的异族妖魔触及的瞬间便被彻底冻结,随后在清脆的碎裂声中化为漫天冰晶。

“看我的!”

李平安的残影发出一声畅快淋漓的长笑,身形倏然化作一道迅疾流光,冲入敌群。他手中虽无实体剑锋,但每一次挥动,皆有无形剑意奔涌而出,凌厉剑气割裂空气,发出刺耳的颤鸣。所过之处,妖魔如割麦般成片倒下,残肢断臂四处飞溅。

师父的残影则静立于王哲身后,双手缓缓抬起,一柄古朴恢弘、仿佛承载着天地重量的巨剑虚影在他身后凝聚。巨剑轰然斩落,并非针对单一目标,而是以磅礴之势进行碾压,顷刻间便将大片异族化为血肉模糊的残骸,为前方厮杀的李平安和白怡君扫清障碍。

王哲凝望着眼前这三道为他而战的熟悉身影,感受着体内因他们的出现而重新沸腾、凝聚的力量,握着“破妄”剑柄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心中无比清楚,这是师父、师兄和大嫂燃烧最后残存魂力为他争取的宝贵机会。

他绝不能辜负,这,或许就是传承最为深刻的意义。

在血与火交织的战场核心,剑光璀璨夺目,照亮了黑暗。

希望,于此刻,被重新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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