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不知何时已站在厨房门口,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他看着江洛专注的侧脸,额角因热气而渗出细密的汗珠,看着他熟练地掌控着火候,调味,装盘……这与他在魔药教室里那种精准、冷静,甚至带着几分沉静的美感截然不同,却同样充满了令人移不开视线的魅力。
一种属于“家”的温暖气息,伴随着食物的香味,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渗透进他习惯了冰冷和苦涩的感官。
江洛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头也没回,声音带着笑意:“饿了?再等五分钟,马上就好。”他顺手用筷子夹起一块刚出锅的糖醋排骨,吹凉后才转身,自然地递到斯内普嘴边,“尝尝味道怎么样?”
斯内普愣了一下。他看着近在咫尺、色泽红亮、散发着酸甜热气的排骨,又看看江洛那带着期待和不容拒绝的眼神,身体有些僵硬。对于这种亲昵的投喂行为,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他本该皱眉拒绝,或者用刻薄的话嘲讽这过于“幼稚”的举动。
但在江洛那坦然而温暖的目光下,在满室诱人的食物香气中,他顺从地、微微张开了嘴。
酸甜适口的酱汁瞬间在味蕾上炸开,外层酥脆,内里软嫩,火候恰到好处。
……很美味。
“……尚可。”他咀嚼着,勉强维持着面无表情,依旧给出了一个吝啬的评价,但那微微亮了一瞬的眼神却没能逃过江洛的眼睛。
江洛轻笑一声,没有戳穿男人的话,转身继续忙碌。
很快,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被端上了餐厅的餐桌:
晶莹剔透的白米饭,色泽金黄的虾仁炒蛋,翠绿欲滴的清炒时蔬,浓油赤酱的红烧肉,以及那盘令人食指大动的糖醋排骨。
简单,却充满了温暖的烟火气。
没有长桌,没有烛台,只有他们两人,面对面坐在舒适的餐椅上。
“吃吧。”江洛递给他一碗盛得满满的白米饭,指尖轻点桌面。
斯内普拿起筷子——在江洛时不时的投喂里,他用筷子已经越来越熟练了。
我家西弗勒斯比一些本地人还会用筷子——来自江总的溺爱评价。
男人沉默地吃着,动作依旧带着斯莱特林式的优雅,但速度却不慢。
他注意到,江洛真的很了解他的口味,菜肴咸淡适中,没有过多花哨的调味,却每一道都恰到好处地贴合了他的偏好。
甚至连红烧肉都炖得极其软烂,几乎入口即化——江洛记得他并不喜欢肥腻的口感。
这种无声的、体现在细节里的关照,比任何直白的话语都更让斯内普心动。
“怎么样?”江洛看着他,挑了挑眉,眼睛亮晶晶的。
斯内普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迎上江洛期待的目光,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道:
“……很不错。”
这对他而言,已经是极高的赞誉。
假期的日子舒缓而宁静,如同溪流般静静流淌。
江洛和斯内普逐渐形成了一种默契的共处模式:上午各自研究魔法或修炼,午后江洛会变着花样准备一些家常菜肴,傍晚则会在书房分享各自的研究心得,或是仅仅安静地待在一起。
直到某个午后,这份宁静被打破了。
当时江洛正和斯内普在书房里,斯内普在查看一些魔药协会送来的研究审核报告,江洛则在研究一个复杂的古代魔文阵列。
突然,江洛放在书桌上的双面镜发出了急促的、带着预警意味的震动。
江洛拿起镜子,走到窗边,背对着斯内普接通了通讯。镜子里映出的是他在伦敦那家茶馆经理惊慌失措、带着伤痕的脸。
“老板!不好了!店里……店里来了几个戴着面具的疯子!他们砸东西,用黑魔法……好多客人都受伤了!他们还在……”
背景是清晰的打砸声、尖叫声和刺耳的狂笑。
江洛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同结冰的湖面,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声音都压得极低且平稳:“知道了。保护好自己和客人,尽量拖延,我马上到。”
他切断通讯,转过身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带着点慵懒的神情。
“西弗勒斯,我出去一趟。”他语气轻松,仿佛只是要去街角买份报纸,“茶馆那边有点小麻烦,经理处理不了,我去看看。”
斯内普从报告中抬起头,黑色的眼眸锐利地扫过他,带着审视:“麻烦?”
“嗯,”江洛走到他身边,俯身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动作自然得像是一种安抚,“小事,我很快回来。晚上想吃什么?我回来的时候顺便买点食材。”
他的态度太过自然,太过轻描淡写,斯内普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时也抓不住什么确切的疑点。
他皱了皱眉,最终只是生硬地叮嘱了一句:“……小心点。”
“放心。”江洛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书房,步伐看似从容,却在走出别墅、确认离开斯内普感知范围的瞬间,眼神骤然变得冰冷锐利。
江洛的指尖在虚空中划出一道空间裂隙,当他赶到时,茶馆已是一片狼藉。
精致的屏风被打碎,桌椅东倒西歪,瓷器碎片和泼洒的茶叶混在一起,墙上还残留着黑魔法灼烧的焦痕。
几个受伤的客人和店员瑟缩在角落,脸上写满了恐惧。
而肇事者——三个戴着兜帽、脸上覆盖着粗糙面具的食死徒,正旁若无人地狂笑着,用魔杖指着瑟瑟发抖的经理,似乎还在逼问着什么。
“看来,有人不喜欢我的茶。”一个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那三个食死徒猛地回头,只看到一个黑发黑眸的东方青年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你是谁?又一个来找死的!”其中一个食死徒狞笑着,举起魔杖,“钻心剜骨!”
江洛没有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甚至没有移动,那道惨绿色的光芒在距离他几英尺的地方就像撞上了无形的墙壁,瞬间湮灭。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在空中虚点。
“噗——”
第一个食死徒的胸膛毫无征兆地炸开一个血洞,没有光芒,没有咒语,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直接抹去了一块。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空洞的胸口,直挺挺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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