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都，皇宫，凤仪宫。
肖若薇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张精致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娘娘，您今日气色真好。”贴身宫女翠儿笑着说。
肖若薇站起身，没有说话，直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明都的天气，这几天一直很阴沉，仿佛要下雨。
三日后，明都城内突然开始流传一些奇怪的流言。
“听说了吗?北境又丢了两座城池。”
“什么？又丢了两座？”
“可不是，都怪陛下。要是苏将军还在，北境怎么可能会乱成这样。”
“嘘，小声点，这话要是被人听到，是要掉脑袋的。”
这样的议论，在明都的茶楼、酒肆、街头巷尾到处都是。
百姓们议论纷纷，朝臣们也是人心惶惶。一时间，整个明都都笼罩在一种不安的气氛中。
赵凌霄坐在御书房里，听着探子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难看。
“陛下，民间的流言越来越多了。”探子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很多百姓都在说，是陛下害死了苏将军，所以才会天降灾祸。”
“混账，”赵凌霄一拍桌子，怒吼道，“谁敢造朕的谣，把他们都抓起来!。
“陛下息怒。”王公公连忙劝道，“这些流言传得太广了，要是把所有说过这话的人都抓起来，恐怕半个明都的百姓都得进大牢。”
赵凌霄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他知道王公公说得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让锦衣卫盯紧点。”他冷冷地说，“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煽风点火。”
“是，陛下。”
探子退下之后，赵凌霄又坐回椅子上，揉着太阳穴。他的头疼得厉害，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是这样。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不好了。”兵部尚书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出大事了。”
“又怎么了？”赵凌霄烦躁地问。
“陛下，前方又来战报了。”兵部尚书满脸愁容，“张将军在北境又吃了败仗，损失了五千兵马。李将军在西南也不顺利，被土匪围困在城中，已经三天了。”
“废物，都是废物。”赵凌霄气得浑身发抖，“朕给他们那么多兵马，他们就是这么打仗的。”
“陛下息怒，”兵部尚书跪在地上，声音颤抖，“臣以为，现在最紧要的，是尽快找到能独当一面的大将，恐怕……”
“恐怕什么？”赵凌霄冷冷地问。
“恐怕明国的江山，真的保不住了。”兵部尚书说完这话，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赵凌霄沉默了，他当然知道兵部尚书说得对。
现在的明国，就像一艘破船，到处都在漏水。如果再找不到能堵住漏洞的人，这艘船迟早会沉。
可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上哪儿去找?
苏暖死了，明国的武将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她那样的人。
“退下吧。”赵凌霄挥了挥手，“让朕静一静。”
“是，陛下。”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偌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下赵凌霄一个人。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突然间，他想起了苏暖。
那个为他打下大半江山，镇守边关的女人。如果她还在，现在的明国，会是这样吗?
“陛下。”肖若薇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赵凌霄转过身，看到肖若薇端着一碗燕窝粥走了进来。
“臣妾听说陛下一整天都没用膳，特意让御膳房炖了燕窝粥。”肖若薇温柔地说，“陛下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赵凌霄看着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放下吧。”他淡淡地说。
“陛下，您怎么了？”肖若薇走到他身边，关切地问，“是不是朝中又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赵凌霄敷衍地说。
“陛下，您别骗臣妾了。”肖若薇抓住他的手，“臣妾虽然不懂朝政，可也看得出来，您这些天心情很不好。”
赵凌霄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问：“若薇，当初是你让朕除掉苏暖的，对吗?”
肖若薇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陛下，您怎么突然问这个？”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回答朕。”赵凌霄盯着她的眼睛，“当初是不是你一直在朕耳边说，苏城功高震主，威胁到了朕的皇位？”
肖若薇的手紧紧攥着帕子，指节泛白。
“是。”她承认了，“可是陛下，臣妾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啊。苏暖手握重兵，威望太盛，她要是有异心，您怎么办？”
赵凌霄突然提高了音量，“你是因为她反对我立你为贵妃，所以心里不满，才会这么这么陷害她的对不对。”
“陛下，您……”肖若薇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
“你当初说什么来着？”赵凌霄冷笑一声，“你说苏城对朕图谋不轨，说她手握重兵，迟早会威胁到朕的皇位。你还说，只要除掉她，朕就能高枕无忧。”
“可是现在呢，现在的明国，乱成什么样子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睛也越来越红。
“北境丢了五座城池，西南被土匪占了两座。张将军、李将军那些废物，连几个游牧部落都打不过。如果苏城还在，明国会乱成这样吗?”
肖若薇被他的怒火吓得后退了几步，脸色惨白。
“陛下，您不能这么说。”她的声音颤抖着，“当初是您自己决定要除掉苏城的，臣妾只是……”
“只是什么？”赵凌霄打断她的话，“只是在朕耳边吹枕边风，让朕对她起了疑心？你知不知道，没有了苏城，明国的江山，迟早要完。”
“陛下，”肖若薇的眼泪夺眶而出，“您怎么能这么说，难道在您心里，苏城比臣妾重要吗?”
“朕当真是瞎了眼。”赵凌霄的声音充满了讽刺，“竟然为了你这个毒妇，亲手毁了江山的定海神针。”
“赵凌霄，你别太过分了。”肖若薇突然尖叫起来，“当初是你自己要除掉苏城的，现在出了事，你就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
“你以为你很无辜吗？”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告诉你，苏城该死，她功高震主，威望太盛，她不死，你这个皇帝怎么可能坐得稳？”
“够了，”赵凌霄猛地一挥手，将桌上的茶盏扫到地上，瓷片四溅。从今往后，你给朕老老实实待在凤仪宫，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宫门一步。”
说完，他拂袖而去，留下肖若薇一个人站在原地，浑身颤抖。
“赵凌霄，你会后悔的。”她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你一定会后悔的。”
肖若薇是落国太子安插在明国的奸细，对于赵凌霄她从未动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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