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天刚蒙蒙亮,张彬在院子里打完一套八极拳,见傻柱屋门虚掩着,便走过去敲了敲。
“柱子,起来没?”
门吱呀一声打开,傻柱已经穿好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脸上带着忐忑:“彬哥,真要去啊?”
“说好的事,还能反悔不成。”张彬递过去两个热乎乎的窝头,“吃完就走,赶在厂领导上班前到。”
何雨水揉着眼睛从里屋出来,张彬摸摸她的头,又塞给她一个窝头:“雨水在家等着,哥带你哥去找工作。”
傻柱三口两口吃完窝头,手心在裤子上搓了搓:“彬哥,我这点手艺...真能行吗?”
张彬想起前世记忆里傻柱后来成为轧钢厂食堂大厨的经历,心中有数:“你爸在的时候,不是常教你炒菜吗?我记得你十三岁就能颠大勺了。”
这话勾起傻柱的回忆,脸上露出些许自信:“那倒是,我爸说我有天赋...”
两人出门时,四合院刚刚苏醒。阎埠贵在门口刷牙,看见张彬带着傻柱往外走,好奇地问:“这一大早的,去哪啊?”
“去轧钢厂办点事。”张彬简短回答,没有多说。
清晨的胡同里,赶早班的工人们骑着自行车叮铃铃地掠过。傻柱看着那些穿着工装、意气风发的工人,眼中流露出羡慕。
“彬哥,你说厂里能要我吗?”走到轧钢厂大门口时,傻柱又犹豫起来。
张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门口光荣榜上的一张照片:“看那是谁?”
傻柱凑近一看,愣住了。光荣榜上贴着何大清戴着大红花的照片,下面写着“食堂先进工作者”。
“你爸在这厂里干了十几年,人人都说他实在勤快。你是他儿子,厂里不会不管。”张彬拍拍他的肩膀,“挺直腰板,你是来顶岗的,不是来讨饭的。”
保卫科的人听说是何大清的儿子来找领导,态度和善了许多:“何师傅是个好人啊...可惜了。你们去劳资科问问,王科长应该知道这个事。”
劳资科在厂部二楼,两人找到科长办公室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干部正在看文件。
“王科长,我是何大清的儿子何雨柱。”傻柱按照张彬路上教的话,尽量镇定地说,“想来问问顶岗的事。”
王科长推推眼镜,打量傻柱一番:“小何啊,你爹的事厂里都清楚。不过顶岗有规定,得年满十六,你有十七了吧?”
“过了年就十八了。”傻柱赶紧说。
“年纪是够了...”王科长翻开一个本子,“可你会什么手艺?厂里不养闲人。”
傻柱紧张地搓手:“我会做饭,我爸从小教的...”
王科长不置可否,转头看向张彬:“这位是?”
“我是他邻居,陪他来问问。”张彬不卑不亢地说。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老王,听说何大清儿子来了?”
一个系着白围裙、身材微胖的老师傅走进来,围着傻柱转了一圈:“像,真像何师傅。小子,会炒菜吗?”
傻柱认出这是食堂班长赵大山,小时候常去食堂找他爹时见过,顿时有了底气:“赵叔,我会!”
赵大山对王科长说:“老何走之前跟我提过,想让柱子接班。食堂正好缺人手,让孩子试试吧。”
王科长沉吟片刻:“按规定得先当学徒,一年后考核合格才能转正。”
“用不了一年!”赵大山一拍大腿,“老何的手艺我清楚,他儿子差不了。这样,现在就去食堂,炒两个菜我看看。”
食堂后厨,早班的师傅们正在准备午饭。赵大山指着灶台:“土豆白菜都有,你看着做。要是行,今天就算你上班。”
傻柱深吸一口气,系上他爹留下的旧围裙。洗菜、切菜、点火、热油,动作一气呵成。张彬站在一旁,发现傻柱一拿起锅铲,整个人气质都变了,眼神专注,手腕灵活。
一道醋溜白菜,一道清炒土豆丝。简单的食材在傻柱手中焕发出诱人的香气。
赵大山尝了一口,眼睛一亮:“行啊小子,有你爹七成功力了!”他对围观的食堂职工说,“都尝尝,这是何师傅的儿子!”
众人尝过纷纷称赞。王科长也点头:“既然老赵说行,那就按特殊人才处理。学徒期三个月,表现好提前转正。工资先按学徒工发,一个月十八块五。”
傻柱激动得手直抖,张彬暗中按了按他的后背,他才稳住声音:“谢谢王科长,谢谢赵叔!”
手续办得很快。当傻柱领到深蓝色的工装和食堂出入证时,眼圈红了:“彬哥,我有工作了...”
回四合院的路上,傻柱抱着那身工装,像抱着宝贝。路过合作社时,他掏出身上仅有的几毛钱买了半斤水果糖:“给雨水带回去。”
张彬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提醒道:“进了厂要踏实干活,别给你爹丢人。赵班长给你行了方便,你得用行动报答。”
“我明白!”傻柱重重点头,“我一定好好干!”
两人回到院里,正好遇见要出门的秦淮茹。她看见傻柱手里的工装,惊讶地问:“柱子这是...”
“轧钢厂食堂上班了!”傻柱挺起胸膛。
这消息很快传遍全院。阎埠贵咂着嘴:“何家小子这就端上铁饭碗了?”易中海拍拍傻柱的肩膀:“好好干,给你爹争气。”
最高兴的是何雨水,小姑娘吃着哥哥买的糖,小脸笑成一朵花。
晚上,张彬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事。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其实只需要一个机会。对傻柱是这样,对这个国家也是如此。
【叮!日常签到冷却完毕,是否签到?】
“签到。”
【签到成功!获得奖励:电子管计算机逻辑原理x1。】
一股关于电子管计算机架构、逻辑电路、进制运算的知识流入脑海。张彬心中一震,这个奖励远超当前时代的技术水平。1953年,国内连电子管计算机都还没研制成功,而这些知识已经涉及更先进的架构设计。
他点亮煤油灯,在笔记本上记下几个关键点。这些知识太过超前,必须谨慎处理。或许可以先从理论探讨开始,在学术期刊上发表一些前瞻性的观点?
同时,他也想到父亲厂里那个热处理工艺的问题。既然匿名信的方式被证明有效,或许可以继续用这种方式,逐步输出一些不敏感但实用的技术。
窗外月光皎洁,张彬运转九转不灭体,感受着体内气血的运行。第二重境界已经接近圆满,即将突破到第三重。在和平环境中修炼,进度虽然慢些,但根基更加扎实。
第二天是周日,张彬准备返校前,傻柱早早等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饭盒:“彬哥,这是我早上在食堂做的包子,你带着路上吃。”
张彬接过饭盒,拍拍他的肩:“好好干,有空多看看书,认字读书总有用处。”
“我晓得。”傻柱认真点头,“等我发工资,请彬哥吃饭!”
走在回校的路上,张彬思考着下一步计划。帮助傻柱只是开始,他需要更系统地规划如何运用自己的知识和能力。电子管计算机的原理给了他新的启示,或许可以从这个方向着手,为国家未来科技发展埋下种子。
但一切都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打好理论基础,融入这个时代。
回到清华宿舍,王卫国正对着数学作业发愁。见张彬回来,连忙求助:“老张,快来帮我看看这道题...”
张彬放下行李,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一道微积分应用题,对拥有现代数学基础的他来说很简单。但他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耐心讲解了解题思路。
在这个过程中,他注意到王卫国用的计算尺已经很旧了,刻度模糊。这让他想起刚获得的电子管计算机知识,一个想法逐渐成形。
也许,他可以设计一种简单的计算辅助工具,既不太过超前,又能提高计算效率?这或许是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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