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风站在鸣神大社的石阶上,指尖还残留着刚才那场爆炸震波带来的酥麻感。他没回头,只是从怀里摸出一块焦边的金属片,边缘参差得像被雷劈过两次。
“这玩意儿,”他把令牌摊在掌心,“是从那个掉链子的法师袖口滑出来的——当时神子一雷楔钉穿屋顶,他摔下来的时候,这东西就‘当啷’一声,掉在瓦砾堆里。”
八重神子轻巧地跃下屋檐,狐尾一甩,落在他身侧,歪头瞥了眼:“哟,你还留着?我以为你早扔系统里化验去了。”
“刚试了。”神风眯眼调出界面,红光一闪,“系统说这是璃月总务司的老古董,三十三年前启用,二十年前注销建制。现在拿它进璃月关卡,守卫能当场给你表演一个‘笑到抽筋’。”
裟罗接过令牌,指腹摩挲着表面一道细纹:“戌辰批次……岩王帝君推行新政前最后一批通用通行令。档案馆里只有拓片存档,实物早就该熔了做锅底。”
心海凑近看了看,忽然伸手:“借我一下。”她指尖泛起水光,在令牌表面轻轻一抹,一丝极淡的紫芒顺着纹路游走一圈。“里面有能量残留,不是自然衰减的那种——是被人用外力激活过。”
“七天内。”八重神子打了个响指,手中雷光微闪,“我刚刚顺藤摸瓜扫了一下,这东西最近被人握在手里不少于三次,最后一次,掌心出汗还挺多,估计挺紧张。”
“紧张?”神风挑眉,“拿着三十年前的废铁还能紧张?”
“说明他信这东西有用。”裟罗收起令牌,语气沉了几分,“要么是疯了,要么……背后真有谁在重新启用这套体系。”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宵宫几乎是撞开院门冲进来的,发带散了一半,手里紧紧攥着一枚几乎一模一样的令牌,只是边角磨损得更厉害,像是被人传过好几手。
“码头东区第三仓库!”她喘着气,“两个黑衣人正在交接货单,我听见他们说‘凭令放行’,就动手了。这东西是从主使身上搜出来的——和你们手里那块,长得跟亲兄弟似的!”
心海立刻接过去,用水元素再次扫描。这一次,脉冲信号明显强了许多,像心跳一样微微震颤。
“不只是信物。”她声音压低,“它在接收指令。每隔十二秒,内部就有一次微弱的能量跳动,频率和昨晚原料库爆炸前的波动完全一致。”
“所以这不是身份证明,”神风冷笑,“是密钥。他们用老系统的壳,装新程序的芯——就像拿古董收音机播现代电台。”
八重神子眼睛亮了:“有意思。那咱们不如听听,这台‘老收音机’最后一次播的是什么内容。”
她将两枚令牌并排放在神乐铃下,指尖凝出一道纤细的雷楔,缓缓刺入金属缝隙。雷光如丝线般缠绕而上,空气中渐渐浮现出模糊影像——
一间低矮的屋子,墙壁斑驳,地上铺着旧草席。一人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令牌;对面坐着个戴斗笠的人,袖口卷起半截,露出手臂上的刺青:扭曲的深渊图腾,外围缠着一圈类似契约符文的环状标记。
“……令已验明。”跪着的人低声说,“请示下一批货何时启运。”
斗笠人没说话,只伸出一根手指,在令牌上轻轻一点。刹那间,雷光剧烈震荡,画面戛然而止。
八重神子收回术式,额角渗出一缕细汗:“有人设了反溯封印。再强行推进,令牌就得炸了。”
“够了。”神风盯着那抹刺青,脑子里飞快翻着系统记录,“三年前蒙德北境那次渗透,深渊教团用的就是同款图腾。当时我以为是个分支标记,现在看……它是编号。”
“编号?”裟罗皱眉。
“对。”神风调出数据流,“这个图案右下角有个极小的刻痕,像数字‘7’。蒙德那次是‘5’,这次是‘7’——说明至少还有六个类似的行动组在运作。”
心海倒吸一口冷气:“跨区域、跨时间、统一编制……这不是临时团伙,是组织。”
“而且很讲究传承。”八重神子晃了晃尾巴,笑得有点凉,“用三十年前的令牌,配十年前的图腾,搞现在的爆炸案。这些人不光想炸稻妻,还想让整个提瓦特的历史给他们垫脚。”
宵宫一直没说话,突然开口:“我查过长野原的进货记录。这批特殊火盐,最早是一个叫‘陈记商行’的中间商送来的。名字听着像璃月的,但注册地填的是稻妻离岛,法人信息全是假的。”
“假名,真货,老令牌。”神风把三样东西在桌上摆成一排,“线索串起来了。他们不是随便找个漏洞钻,是专门挑那些已经被时代淘汰的制度死角下手——因为没人查,没人信,也没人记得怎么防。”
裟罗当即转身走向门口:“我马上下令,全城盘查所有涉及‘戌辰批次’相关记录的人员,特别是曾与璃月商贸往来的旧档管理员。”
“顺便查查‘陈记商行’有没有其他关联账户。”神海迅速补充,“尤其是那种长期休眠、最近突然活跃的。”
八重神子已经掏出一张符纸,指尖雷光一闪,封入一段加密讯息:“我去联络几个老朋友,看看三十年前总务司撤销时,这批令牌到底是怎么处理的——按理说,销毁名单应该还在。”
“等等。”神风忽然按住她的手腕,“你说‘老朋友’?你是打算找哪个狐狸洞里的老情报贩子?”
“哎呀,”她眨眨眼,“当然是最不爱说话、最爱收雷晶的那个啦。他欠我三顿酒呢。”
宵宫看着桌上两枚静静躺着的令牌,忽然问:“如果……这些令牌真的还能用,那会不会有更多人不知不觉成了他们的通行证?比如某个官员,某个商人,甚至——某个我们认识的人?”
没人回答。
风掠过庭院,吹动檐下的铃铛,叮当一声。
神风低头看着系统界面上自动生成的时间线图谱,一条红线横跨三十年,从璃月旧档案室一路延伸到稻妻烟花塔底座。他手指划过节点,停在“戌辰批次”那一栏,点击展开附属信息。
一行小字跳出:
【关联事件记录:37起】
【最近一次使用地点:璃月港西市集·废弃账房(三年前)】
【备注:该地点曾为“往生堂”临时物资中转站,负责人:胡桃(第七十七代堂主)】
他瞳孔猛地一缩。
“胡桃……三年前经手过这种令牌?”
正要深挖,系统突然弹出警告:
【权限不足,深层关联需羁绊值达标或支付异界知识点解锁】
“哈?”神风差点骂出来,“这时候给我玩这套?”
他正想强行破解,指尖刚触到能量核心,耳边传来八重神子的声音:
“喂,你脸色不太好看啊。”
“没事。”他收回手,把图谱收进系统空间,“就是觉得……有些人,可能早就站在棋盘上了,而我们才刚看清第一颗子。”
宵宫拿起其中一枚令牌,翻来覆去地看着:“你说,他们为什么非要用这么老的东西?直接伪造新证件不更快?”
“因为老东西才有信任基础。”心海轻声道,“一个没人记得的制度,反而最容易被悄悄复活——就像杂草,根埋得越深,春天一到,冒头就越快。”
“而且。”裟罗站在廊下,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区,“用旧令牌,意味着他们不需要说服所有人相信它有效——只需要说服一个人。”
“一个掌握旧系统权限的人。”神风接上,“或者,一个愿意假装它还有效的内应。”
空气静了一瞬。
八重神子忽然笑了:“哎呀,这戏越来越精彩了。一边放烟花,一边挖祖坟,还得防着熟人背后递刀——神风,你说咱们要不要给观众收票钱?”
神风没笑。他盯着那枚来自码头的令牌,忽然发现它的背面有一道极细的划痕,像是被人用指甲刻意刻上去的符号。
他放大图像,系统自动识别:
【符号类型:璃月民间避灾符变体】
【常见使用者:退役公务人员、老驿卒、守墓人】
他的手指一顿。
就在这时,心海的水镜忽然轻微震动,映出一段残影——某个仓库角落的木箱上,赫然贴着一张泛黄的封条,上面印着半个模糊印章。
形状,和令牌上的防伪纹,一模一样。
神风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令牌冲向门口。
他的脚步踩碎了地上一片落叶,发出清脆的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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