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风盯着掌心那道细小的血口,血珠刚冒出来就被残页边缘吸了进去,像纸活了一样。他猛地一抖手,把那张烧得只剩半截的配方甩进怀里贴身暗袋,布条缠了两圈扎紧,嘴里嘀咕:“这玩意儿比炸药还邪门。”
他转身就走,木板地吱呀响了一声,像是提醒他刚才差点被炸飞的事还没算完。可现在顾不上神社修缮费了——那紫雾出现的瞬间,他体内的安抚之力自动回缩,连带着心跳都慢了半拍,仿佛有东西在背后盯着。
走到院中,系统提示终于蹦了出来:
【检测到低频深渊能量残留,来源:未知物品接触】
【建议立即隔离并上报培育伙伴】
“还用你说。”神风翻了个白眼,加快脚步往主殿方向去。路上风不大,但旗幡纹丝不动,连檐角铜铃都哑了火。他皱眉扫了眼四周,鸟不叫,虫不鸣,连平时蹲在屋脊上晒太阳的野猫都没影。
这不正常。
他试着释放一丝安抚之力探路,结果元素流刚离体三寸就打了个结,像撞上无形蛛网,又弹了回来。他抬手摸了摸胸口,那里隐隐发烫,是和八重神子之间的“线”在预警。
“得找她。”他低声说,顺手激活“共生领域”。
信号刚通,一道粉色身影就从侧林里晃了出来,狐耳一抖一抖,尾巴懒洋洋甩着。
“怎么?又炸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八重神子靠在树干上,指尖夹着片树叶转圈,“还是说……你终于发现我藏在你茶杯底下的‘每日租金账单’了?”
神风没接她玩笑,直接把暗袋里的残页掏出来递过去:“刚才渗出紫雾,系统报了警。你看这个是不是……他们留的记号?”
八重神子笑容淡了半分,接过纸页没碰正面,而是用指甲轻轻刮了刮背面。雷光一闪,纸面浮现出一层极淡的紫色波纹,一闪即逝。
“标记。”她眯起眼,“不是随便划拉的痕迹,是‘锚点’。有人想顺着它找到你使用系统时的能量轨迹。”
神风心头一沉:“能追踪到多远?”
“不远。”她把残页扔回给他,“但够他们在你下次调用异界知识、发布任务、甚至绑定新伙伴的时候,知道你在干什么。”
“那岂不是……我们干啥都被看着?”
“聪明。”她转身朝后山走去,语速轻快却透着冷意,“所以现在得让他们看不清。”
神风赶紧跟上:“去哪?”
“三百步内有源点。”她头也不回,“系统能感应,我也能。你刚才那股乱流,就像黑夜扔了盏灯笼,谁都能看见亮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穿入密林,脚踩落叶的声音格外清晰。越往里走,空气越滞,连呼吸都像吸进了湿棉花。神风尝试再放一次安抚之力,这次刚探出体外就被某种力量压住,像是水下伸手,阻力四面八方涌来。
“别硬来。”八重神子忽然抬手拦住他,耳朵竖起,“前面五步,有东西卡住了风。”
神风屏息,果然看见几片枯叶悬在半空,歪斜着停在那里,既不下落也不飘动,像是时间被剪了一段。
“这是……人为定格?”
“比那更糟。”她低声道,“是‘窥视窗口’。他们用符文扭曲局部规则,制造盲区,用来观察外界而不被反侦。”
她说完,指尖凝聚一道细雷,轻轻弹出。雷丝穿过叶片之间,空气中“啵”地一声轻响,落叶哗啦落地。
“走快点。”她催促,“趁他们还没换下一个观测点。”
不多时,前方林间露出一块荒废的石台,表面长满青苔,角落裂开一道缝。八重神子停下脚步,鼻子微动:“腥的。”
神风靠近一看,半块黑石埋在土里,表面刻着扭曲符号,像是用钝器硬生生剜出来的。那些纹路时不时闪一下紫光,频率很慢,像心跳。
“这就是源头?”他伸手要去拿。
“别碰!”八重神子一把拽住他手腕,“这是‘眼’,不是信物。触碰会激活反馈机制,让对方立刻定位施术者。”
“那怎么办?”
她退后两步,双手交叠胸前,雷元素在掌心压缩成团,低喝一声砸向石块。轰的一声闷响,碎石四溅,紫光骤灭。
空气一下子松了,风重新流动,远处传来一声乌鸦叫,像是世界重启了音效。
八重神子蹲下身,拨开碎渣查看,眉头越皱越紧。
“这不是普通深渊信徒的手笔。”她拿起一块残片,指腹摩挲着断口,“符文结构精密,布局讲究对称,而且……用了稻妻禁术‘影缚印’的变体。”
“谁会这么干?”
“想知道答案的人。”她站起身,目光投向神社方向,“或者说,不想让祭典办成的人。这块石碑的位置,正好能覆盖整个神社后院,包括你的试验场、育苗地,还有……你和我每次联手释放能力的区域。”
神风明白了:“他们是冲着‘共生催化’来的。想搞清楚系统怎么运作,甚至……复制它。”
“或者破坏它。”她语气沉了几分,“尤其是当你开始影响稻妻格局的时候。一个外来者,能种出会共鸣的稻穗,能稳住雷火混合药引,还能和宫司大人共享感知——这种事传出去,不只是幕府军要查你,有些人更坐不住。”
神风沉默片刻,忽然问:“你觉得……天守阁那边知道吗?”
八重神子轻笑一声:“千手百眼每天睁着,看得太多反而容易漏。但有人专门躲在它视线死角做事,那就说明——对方不但了解神明,还敢挑战她的权威。”
夜风拂过林梢,吹得她裙摆轻扬。她转头看向神风,眼神不再戏谑,而是带着一种罕见的认真。
“接下来,每一步都不能按常理走了。”
神风点头:“你想怎么做?”
“既然他们想看。”她嘴角微微上扬,却不带笑意,“我们就演一场他们看不懂的戏。”
她抬手,指尖掠过神风胸口,那根看不见的“线”轻轻震了一下。
“你继续准备祭典,该试爆就试爆,该种田就种田。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现,照常写我的报告,喝我的茶。”
“暗地里呢?”
“暗地里——”她收回手,转身望向漆黑树林深处,“我把他们的‘眼睛’一个个挖出来,塞回他们嘴里。”
神风忍不住笑了:“你这比喻有点狠啊。”
“对付狠人,就得用狠招。”她瞥他一眼,“你怕了?”
“不怕。”他摇头,“就是觉得……这事儿闹大了,可能不止是个祭典的问题。”
“本来就不只是祭典。”她淡淡道,“是有人想借祭典的混乱,撕开稻妻的皮。”
两人站在石台边,下方是深林阴影,上方是渐明的星河。神风衣袖上的破洞还在,掌心伤口隐隐作痛,但他站得很稳。
八重神子忽然抬头,看了眼天色。
“快到子时了。”她轻声道,“最适合做坏事的时间。”
神风也仰头望去,只见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尾光未散,却在中途突然熄灭,像被什么东西咬断了。
他瞳孔一缩。
八重神子却像早料到一般,只轻轻说了句:
“你看,他们已经开始遮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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