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攥着金箍棒的手还在发烫,桃林深处突然传来阵呼噜声,震得花瓣簌簌往下掉。他循声走去,只见棵千年桃树下躺着个大胖和尚,肚皮像座小山,怀里抱着柄九齿钉耙,睡得正香,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草地上,竟在泥土里冲出道细流。
“反向取经系统提示:检测到上宝沁金耙能量波动,触发支线任务‘唤醒天蓬’。”
“是八戒!”林风心里一动,刚要上前,就被脑海里孙悟空的声音拦住:“慢着!他这不是睡熟,是被‘迷魂瘴’困住了——你看他眉头上的黑气!”
林风凑近细看,果然见猪悟能的眉心浮着团灰雾,像朵小小的乌云。他想起地脉图上的注解:“高老庄地下藏有‘贪嗔痴’三毒浆的汇聚点,天蓬被贬后,天庭在此设下‘醉生梦死阵’,用凡人的‘欲望’喂养毒浆,再以猪悟能的‘贪睡’为锁,将阵法与他的元神绑定。”
“那怎么办?”林风小声问,生怕吵醒这尊“活菩萨”。金箍棒突然在掌心震动,孙悟空的声音带着点戏谑:“用你的‘社畜魂’刺激他——想想你老板让你加班时的心情,往他耳朵里喊!”
林风哭笑不得,却还是深吸口气,对着猪悟能的耳朵吼道:“八戒!老板说今晚通宵赶方案,明天早上就要!”
话音刚落,猪悟能猛地睁开眼,眼睛瞪得像铜铃,脱口而出:“什么?又要加班?俺老猪不干了!”他一骨碌爬起来,九齿钉耙“哐当”落地,砸得地面陷下去半尺。等看清眼前是林风,才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你是谁?咋知道俺最怕加班?”
“我是来帮你解开阵法的。”林风指了指他眉心的黑气,“这不是普通的睡意,是天庭用高老庄村民的‘贪心’做的锁。”
猪悟能摸了摸眉心,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难怪!俺总梦见自己在高老庄的猪圈里吃泔水,醒来就浑身没劲,原来是被下了套!”他扛起九齿钉耙,耙齿上的寒光突然亮起,“走!俺带你去看看他们是咋害俺的!”
高老庄比林风想象中热闹,青石板路上挤满了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但仔细看就会发现,村民们的眼睛都泛着淡淡的红光,见了猪悟能就纷纷往他手里塞东西——油饼、腊肉、绸缎,嘴里还不停念叨:“八戒爷,多吃点!多拿点!您能吃是福,能拿是本事!”
猪悟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攥着钉耙的手咔咔作响:“看到没?这就是‘贪嗔痴’里的‘贪’!他们把村民的‘占有欲’放大了十倍,再通过这些东西传到俺身上,让俺越来越懒,越来越能吃,最后变成头只会哼哼的猪!”
正说着,个穿绸缎的胖财主跑过来,往猪悟能怀里塞了个金元宝:“八戒爷,俺家新盖了猪圈,比您以前住的宽敞,去瞅瞅?”猪悟能猛地将金元宝扔在地上,一脚踩扁:“去你的!俺老猪是天蓬元帅,不是圈里的肥猪!”
他的怒吼震得周围的村民纷纷捂耳朵,眉心的黑气竟淡了些。林风突然明白:“他们是想用‘贪婪’让你忘了自己是谁!”
“没错!”猪悟能扛起钉耙往村西头走,“最狠的还在后面——高翠兰的绣楼里藏着‘嗔’毒浆。”
高翠兰的绣楼比村里的房子气派得多,朱红的大门上挂着块牌匾,写着“状元府”。猪悟能看到牌匾,突然停下脚步,声音低了下去:“当年俺以为她爹嫌弃俺是妖怪,才把俺捆起来,后来才知道,是天庭派来的‘画皮仙’变的高老爷,故意激俺发怒,好把‘嗔’毒浆灌进俺的灵脉里。”
推开门,绣楼里果然没人,只有墙上挂着幅画,画里的高翠兰正对着个白面书生笑。林风凑近看,发现画框的角落刻着串符文,和地脉图上“嗔毒浆”的标记一模一样。“这画是用‘忘忧石’做的颜料画的,”林风指着画中书生的脸,“你看他的眼睛,其实是天庭的‘窥心镜’,能照出你最恨的人。”
猪悟能盯着画看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俺以前总恨高老爷拆散俺和翠兰,恨玉帝把俺贬成猪,现在才明白,恨来恨去,最该恨的是自己不争气——明知是套,还往里钻!”他举起九齿钉耙,猛地砸向画框,“破!”
“哐当”一声,画框碎裂的瞬间,股暗红色的雾气从里面涌出来,发出刺耳的尖叫。村民们的惨叫声从外面传来,林风跑到窗边一看,只见刚才塞东西的村民们都在互相抢夺财物,打得头破血流——“嗔”毒浆被打破,他们被放大的“愤怒”失去了控制。
“别慌!”猪悟能扔给林风一把耙齿,“用这个往他们眉心点一下,念‘放下’!”林风依言照做,耙齿点过的村民立刻清醒过来,茫然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等处理完村里的混乱,猪悟能带着林风来到村后的菜园,指着口枯井说:“这就是‘痴’毒浆的源头。他们往井里灌了凡人数百年的‘执念’——想发财的、想当官的、想长生的,全被天庭收集起来,变成让俺‘执迷不悟’的锁。”
林风往井里看,井底果然泛着灰色的光,像团化不开的浓痰。他想起孙悟空的话,举起金箍棒往井里一捅,棒身突然变长,直插井底。“俺老孙当年就是被这‘痴’字困住,以为大闹天宫能赢,结果输得更惨!”孙悟空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八戒,你那钉耙能碎‘虚妄’,快!”
猪悟能会意,将九齿钉耙插进井边的泥土里,猛地一拽。只听“轰隆”一声,枯井突然翻涌起来,灰色的“痴”毒浆顺着耙齿往上爬,却被钉耙上的金光烧成了青烟。“这耙子当年在天庭是‘净坛使者’的法器,专破‘执念’,”猪悟能擦了把汗,“俺以前总嫌它沉,现在才知道,是俺配不上它的本事。”
井底渐渐露出块青石板,上面刻着“天蓬元帅府”五个字。猪悟能摸了摸石板,突然红了眼眶:“这是俺当年在天庭的府邸地基,他们竟把它埋在这儿,让俺天天踩在自己的过去上,却认不出来。”
林风突然想起沙悟净说的“神器认主”——不是人选择神器,是神器在等主人记起自己是谁。他看着猪悟能重新握紧钉耙的样子,看着金箍棒在掌心微微发亮的光芒,突然明白“反向取经”的真正含义:不是收集神器,是帮神器找回它们的主人,帮主人找回失落的自己。
远处传来天兵的号角声,猪悟能把钉耙扛到肩上,对林风笑了笑:“走!去会会那些老朋友。这次,俺老猪不再是那个只会哼哼的呆子了。”
林风跟着他往村外走,阳光穿过桃林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他摸了摸腰间的地脉带,感觉里面的地脉图又亮了些——下一个标记,指向流沙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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