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水梨的甜汁还粘在嘴角，肖灵儿就拽着肖建军的袖子晃：“爸爸爸爸，我们今晚去搬坏蛋的家好不好？”她光着脚踩在草席上，脚趾头沾着傍晚给银狼王梳毛的毛屑，手指戳着颈间泛着淡蓝光的空间珠——里面传来“哗啦”声，是白天没用完的锡箔纸在打滚。肖建军用袖口擦了擦她下巴的甜渍，笑着刮她的小鼻子：“疯丫头，刚把顾夜寒整哭，又要折腾？”
李政委端着保温杯走过来，老花镜滑到鼻尖：“刚听猫头鹰报信，顾夜寒今晚要带‘清道夫’排去后山搜‘秘密仓库’——他还记着早上丢的脸呢。”肖灵儿眼睛一亮，蹦到石头上拍着手笑：“那我们就‘引蛇出洞’！让小宇带娃娃兵去后山放烟花，把坏蛋都引走！”银狼王立刻站起来，用头蹭她的小腿——那是“我要去埋伏”的意思；小白从天上俯冲下来，喙里叼着根敌军的鞋带，是白天从顾夜寒脚上扯的，还沾着草屑。
傍晚的营地飘着王婶煮的玉米香，娃娃兵们围坐在帐篷里折烟花：用红彩纸折小火箭，绿彩纸折小叶子，里面塞着空间珠里的小型烟花棒。小宇举着最大的一支，晃得像根发光的胡萝卜：“灵儿姐！我要放比敌军炸药还亮的烟花！”雪貂钻进敌军营地的通风口，回来时叼着岗哨的纽扣，用尾巴在地上画圈——意思是“岗哨半小时换班”；小松鼠们把折好的烟花搬到后山，埋在草丛里，只露出彩色的小尾巴。
等月亮爬上老松树的枝桠，后山的烟花终于炸响了——“砰！”红烟花像绽放的石榴花，“砰！”绿烟花像飘着的柳叶，连天上的星星都被映得眨眼睛。敌军帐篷里立刻亮起慌乱的灯光，顾夜寒的吼声刺破夜空：“快！后山有肖灵儿的秘密仓库！”接着是士兵们撞翻水盆的脆响、踩掉鞋子的咒骂，顾夜寒衣领上的苍耳子还扎着，他一边跑一边扯，疼得直抽抽：“肖灵儿！我要把你绑在树桩上喂蚊子！”
肖灵儿蹲在敌营外的草堆里，捂着嘴笑出梨涡：“顾叔叔，蚊子也不咬我——我给它们留了糖！”她拍了拍银狼王的头，银狼王立刻带着狼群往后山跑——要把敌军引得更远。小白带着猫头鹰在天上转圈，看到有漏网的敌军就“咕咕”叫两声，肖灵儿赶紧拽着小宇躲进草堆，小宇手里还攥着个敌军的军帽，是中午从岗哨头上抢的。
敌营的帐篷黑得像倒扣的锅，肖灵儿带着娃娃兵摸进去，空间珠的蓝光裹着她的小手：“变变变！把坏蛋的东西都变走！”第一个目标是粮库——堆得像小山的粮袋，她伸手碰了碰最上面的袋子，“哗啦”一声，袋子就掉进空间珠里，里面的大米发出“沙沙”的响；小宇搬着敌军的军靴，一双比一双大，往银狼王脚上套，银狼王歪着脑袋，像穿了双大拖鞋，逗得娃娃兵们直拍大腿；老鼠们咬开弹药箱的锁，把子弹往空间珠里推，“叮叮当当”像敲小鼓；雪貂钻进司令帐篷，叼出顾夜寒的枕头，里面掉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是他藏的私房钱，肖灵儿捡起来塞进小宇口袋：“给你买橘子糖！”
更绝的是敌军的灶——锅里还炖着糊掉的菜，肖灵儿用空间珠连锅带菜收了，晃了晃珠子说：“给王婶当明天的开胃菜！”娃娃兵们把敌军的帽子都戴在动物头上：猫头鹰戴圆顶帽像小博士，海东青戴鸭舌帽歪在一边，银狼王戴大檐帽遮了眼睛，甩头时帽子掉在小松鼠头上，小松鼠蹦了蹦把帽子戴正，活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军官。
等他们搬完，敌营空得像被洪水冲过——粮库空了，弹药箱空了，灶上的锅没了，连顾夜寒的枕头都没了。肖灵儿站在敌营中央，叉着腰喊：“顾叔叔！下次要藏好你的私房钱哦！”小宇把敌军的军旗折成纸飞机，往天上扔，纸飞机带着风飞到顾夜寒队伍旁边，机身上歪歪扭扭写着“灵儿姐的战利品”。
顾夜寒带着队伍回来时，脸绿得像王婶腌的咸菜。他看着空无一物的粮库、地上的大檐帽、天上的纸飞机，气得浑身发抖：“肖灵儿！你这个小恶魔！”他冲进司令帐篷，发现枕头没了，私房钱也没了，正想摔杯子，突然“砰”的一声——肖灵儿留在枕头底下的辣椒面弹炸了，红烟滚滚冒出来，呛得他直咳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抬头看到墙上贴的蜡笔纸条，上面写着“灵儿姐送你的晚安礼物”，气得直跺脚：“我跟你没完！”
月亮升到头顶时，肖灵儿带着队伍回到阵地。王婶举着煮玉米迎过来，玉米香裹着风钻进鼻子：“灵儿，快吃玉米！刚出锅的！”肖灵儿咬着玉米，甜汁顺着下巴流，肖建军用袖子擦她的脸，笑着说：“我们的小战神，又搬了多少坏蛋的东西？”小宇举着顾夜寒的私房钱蹦过来：“王婶！我有钱买糖了！”银狼王戴着大檐帽走过来，帽檐遮住眼睛，它甩了甩头，帽子掉在地上，正好扣在小白头上，小白歪着脑袋，像个偷戴帽子的小调皮。
风里飘着玉米香，娃娃兵们围坐在篝火旁，举着敌军的军帽喊：“我们赢了！”银狼王趴在肖灵儿脚边，小白站在她肩膀上，月亮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幅温暖的画。肖灵儿摸着颈间的空间珠，里面传来“哗啦”声——是敌军的粮食、弹药、锅碗瓢盆，还有顾夜寒的私房钱。她望着天上的月亮，小声说：“妈妈，我们又赢了哦。”
远处的山上传来顾夜寒的咒骂，可谁也不在乎——有爸爸，有伙伴，有空间珠，什么坏蛋都不怕。今晚的梦，一定是甜的，像王婶煮的糖水梨，像小宇的橘子糖，像月亮上的桂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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