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夕阳宛如一个巨大的调色盘,将沙滩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橘子色。吴瑞静静地蹲在沙堆前,如同一个专注的艺术家,把张日山刚捡来的扇形贝壳一个个精心地垒起来。这些贝壳仿佛是吴家老宅那蜿蜒曲折的楼梯,又似庙会中那精美的糖画,更像是他心中所有深深想念的“家”。
“山山……”他像一只撒娇的小猫,突然拽了拽张日山的衣角,声音软得仿佛能融化橘子糖一般,“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张日山的手顿了顿,指尖沾着沙粒:“下个月,等海边的风变凉一点。”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是吴瑞上次画的星星,“你看,官官每天都在画这个,说要等你回来,一起贴在天花板上
吴瑞的肩膀垮下来,手指抠着沙堆:“我上次走的时候,官官没说话……他是不是不想我?”
黑瞎子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眼前,一把将吴瑞像拎小鸡似的抱起来,轻轻地放在沙滩上:“瞎瞎跟你讲哦,”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星星木雕——那可是张起灵亲手刻制的,背面还残留着吴瑞的指纹,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官官把这个挂在房间里,每天睡觉前都要如抚摸稀世珍宝般摸三遍。”
他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张照片——那是张起灵站在码头的照片,黑帽压得极低,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他的手紧紧攥着吴瑞的外套,仿佛那是他生命的全部,“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棵沉默的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到船消失在茫茫大海中,他才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般,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吴瑞盯着照片里张起灵的背影,忽然笑了:“那……那我下次回来,要给官官带国外的糖!比吴邪哥的还甜!”
张日山也笑了,把贝壳堆成小塔:“好,我们瑞瑞带糖回来,官官肯定高兴得把星星画满整个房间”
夕阳沉到海平面时,三人坐在沙滩上,吴瑞靠在张日山怀里,黑瞎子举着黑伞挡住晚风。
“山山,”吴瑞小声说,“我会乖乖的,学英文,学画画,不惹老师生气。”
张日山摸着他的发顶:“我们知道。”
黑瞎子啃着吴邪寄来的橘子糖:“等你回来,瞎瞎教你打拳,打跑所有坏人。”
吴瑞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星子——比吴家老宅的亮,却比张起灵刻的星星小:“那……官官的星星,要等着我哦。”
海浪拍过来,把他的话卷进风里,却卷不走三人手里的温度——张日山的贝壳、黑瞎子的小螃蟹、吴瑞的星星画,都是“我们等你”的证据。
深夜,吴瑞抱着黑瞎子给的小螃蟹,坐在木屋的窗前写信。
他用歪歪扭扭的英文写:“dear GuanGuan, I miss you. I will bring you candy from abroad. Your star, I will keep it safe. ——Ruirui”
信纸下面,压着张日山织的贝壳项链,还有黑瞎子画的“官官打拳”漫画。窗外的海风吹进来,信纸翻了翻,露出背面张起灵的照片——男人抱着吴瑞的外套,眼睛里全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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