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并不是感慨的时候。
那些循着紫啧她们掉落的方向而来的禁军正在步步逼近。祝余朝来者的方向发射了一枚探测信标,却见来者不过寥寥几人。
紫啧都在所有人面前开炮了,相当于大庭广众之下谋反,祁颂安怎会只派了这么点人来?除非他的目标根本就是另有其人!
意识到不对,祝余脸色骤变,指着西北角的方向对浔道:“那个方向有面石壁,翻过那片石壁,天高海阔任你游。”
浔诧异地抬头看向祝余,他没想到祝余竟会出手相救。
“别拿看好人的眼神看我,我可不是。我只是不屑于做赶尽杀绝的事。”
一般人说这个话,浔可能还会在心里嘲笑对方圣母,但祝余显然是对自己的实力极度自信,说这话时,仿佛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浔不由得轻嗤一声,朝祝余说了声谢,只是祝余赶路匆忙,装完就轻踩马镫,骑着枣红马朝远方飞驰,一时间沙尘飞扬,连同浔的那声谢一起模糊在了沙尘里。
他将紫啧的尸体背在背上,脚步坚定地朝祝余所指的方向奔跑。
祝余已尽力赶路,可赶到时还是晚了一步。祁颂安亲自率领亲信,来铲除祁非晚这个“谋逆”之人。数百名装备齐整的禁军将祁非晚他们团团围住。
祁非晚为了救方初弦中了一刀,鲜血染红了他的月白色骑装,他却只是微笑着抚平了方初弦因担忧而皱起的眉头。
就在祁颂安准备下手之时,一道成熟的女声自人群之后响起,太后步履匆忙地越过人群,来到祁颂安身边。
“皇儿,非晚绝不会谋反的,你放他一条生路吧,哪怕是削爵幽禁都无所谓,只要你放他一条生路,好不好?”
太后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哀求。
祁颂安为难地朝太后摇摇头:“母后,并非朕不想放过摄镇王,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府上的人公然用奇怪的武器袭击朕与诸位大臣。
朕唯有严惩,才能堵住悠悠之口,才能服众。母后,孩儿知道您一向偏爱摄政王,这回可否体谅一下朕?”
自己的孩子说得这般恳切,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破碎,太后心中怎能不动容,可当她看见那与辛慕越来越像的脸,心中的天秤还是不由得偏向祁非晚。
她不顾祁颂安越来越阴沉的脸,再次为祁非晚作保:“非晚不会谋逆的,其中绝对是误会。他向先帝写下契约,承诺永不觊觎皇位,他不会是你的阻力的,皇儿!而……而且他喜欢男的,他不会有继承者与你儿子抢皇位的啊!”
祁颂安闻言,嗤笑一声:“母后,契约的事您虽瞒得严实,但儿臣其实一直都知道。”
太后顿时眼前一亮,然而下一秒,就听见自己儿子近乎无情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她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格外陌生的儿子。
“他仗着母后封的摄政王的身份,从小到大对儿臣指手画脚,事事严苛,朕做什么都是错的。这样的皇帝,与傀儡无异,朕就是要把他这个僭越之臣千刀万剐!”
祁颂安的话清清楚楚地落在祁非晚的耳中。
祁非晚幻想过无数个祁颂安记恨自己的理由,没想到竟然是从前过于严苛埋下的祸根。
祁颂安初登大宝时,不过一个八岁稚儿。祁非晚受太后之命,成为摄政王,辅佐祁颂安,为了让祁颂安早日成为合格的君主,祁非晚亲自给他制定学习计划,手把手教他处理政务。
直到祁颂安长大,祁非晚的身边忽然出现了大量刺客。祁非晚再三求证后,答案都指向了皇宫。
他尝试过与祁颂安交心,然而心已长歪,如何扶正?祁非晚彻底心寒,心态摆烂,日渐嚣张。若祁颂安能在惧怕下成长为明君,他也算没有违背约定了。
只是今日,祁非晚亲耳听到这荒诞的理由,还是觉得滑稽至极,对祁颂安这个唯一的弟弟的最后一丝念想,也彻底断绝。
“好,很好。”祁非晚拍着手朗声道,“看来今日之后,我们注定恩断义绝。作为哥哥,兼陛下的老师,我再教陛下最后一个道理。”
祁颂安只当祁非晚是临死前的挣扎,可触及祁非晚那丝毫不见慌张的脸时,他的心中莫名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他的感觉便被证实了。
只听祁非晚不紧不慢道:“人千万不要太自信,对待任何敌人,都要留有后手。我有,你有吗?”
祁非晚极具威慑力的视线轻轻飘到祁颂安的脸上。
祁颂安习惯性地紧张了一瞬,还未放松下来,新一轮的刺激已抵在喉间。
趁着他们对峙的时候,祝余开启了他的小技能【光学迷彩】,在此状态下,他的移速增加,自身发出的声音也极大程度的减小。
他靠着这个技能,悄无声息地潜伏到了祁颂安的身后,用他新得的鱼戏莲叶银簪子抵住祁颂安的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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