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收到消息!
春雪落在新搭的草棚顶上时,我正用陨铁匕首削着房梁的毛刺。刀刃划过松木,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混着远处边关传来的闷雷——那不是雷声,是鞑靼人的攻城炮在轰鸣。
“星大哥,东边的墙歪了。”春丫抱着捆芦苇从巷口跑来,素色头绳上沾着雪粒,“李记粮铺的老掌柜说,镇上要抓壮丁,连十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她的目光扫过草棚里熟睡的双胞胎,襁褓上的北斗纹胎记在烛光里若隐若现。
小玉从灶间探出头来,她的碧玉簪换成了根木钗,簪头缠着布防止划伤孩子:“把粮袋垫在地基下,既能防潮又能防盗。”她的指尖抚过墙上的《大靖律例》抄本,那是刘先生托人送来的,“律例里说,‘军户免征徭役’,我们可以……”
巷口突然传来铜锣声,混着兵丁的嚎叫:“适龄男丁速去西校场!违者抄家!”春丫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她后颈的紫痕在雪光里泛着冷光——那里的青铜甲片轮廓愈发清晰,像块随时会破肤而出的烙刑。
“去把王虎他们叫来。”我握紧匕首,刀刃映出自己紧绷的脸,“用赈粮换壮丁名额,再让刘先生写状子,就说我们是‘军粮押运队’。”春丫转身要走,被我拽住,“带上磷粉,要是遇到黑虎山余孽……”
“知道。”她摸出腰间的陶罐,里面装着从李大户粮仓偷来的磷粉,“周先生说过,磷火能烧尽谎言。”她的红头绳从衣襟里滑出来,在雪地里划出道血痕。
西校场的火把连成血色的河时,我正与县衙主簿周旋。这人獐头鼠目,腰间的玉佩却刻着与周先生虎符相同的北斗纹:“想免徭役?拿三十石粮来换。”他的手指在算盘上拨出刺耳的响,“李大户的粮仓烧了,县太爷正愁军粮……”
春丫突然从阴影里闪出来,陶罐往地上一摔,磷粉腾起蓝焰。主簿的玉佩在火焰中裂开,露出里面的密信:“黑虎山余孽听令,今夜子时劫粮。”她的指尖亮起磷火,将信笺烧得只剩“赵德海”三个字,“这玉佩,该还给巡抚大人了吧?”
二更梆子响过,王虎带着二十个佃农冲进粮仓。他们的锄头柄上缠着浸过磷粉的布条,见火就燃。我将黑虎山密信塞进主簿怀里:“去告诉巡抚大人,赵德海的玉佩在城隍庙井里。”转头对王虎道,“把粮车伪装成棺材,走北门乱葬岗。”
子夜的乱葬岗飘着磷火,与我们的火把连成诡异的光带。春丫的箭射中第一辆粮车的辕马,惊得马嘶鸣着撞开伪装的墓碑。鞑靼斥候的弯刀在月光下闪过,却在看见粮车上的“安石寨”朱印时顿住——那是他们与黑虎山约定的暗号。
“动手!”我甩出短刀,刀刃的北斗纹路在磷火中泛着幽蓝。春丫的火箭射向粮车,磷粉遇火腾起冲天的火墙,将鞑靼骑兵困在中央。王虎带着佃农从坟茔后杀出,他们的锄头柄里藏着陨铁匕首,正是独眼龙铁匠铺打的兵器。
战斗结束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春丫从鞑靼首领尸身上搜出块虎符,与周先生遗留的信物严丝合缝。她的指尖抚过符身上的“卫”字暗记,突然冷笑:“这哪里是边关打仗,分明是朝廷要借鞑靼人之手,灭了北斗七子。”
小玉抱着双胞胎从乱葬岗深处走来,襁褓上的北斗胎记在晨光里泛着金光。她的碧玉簪不知何时回到发间,簪头的罂粟花瓣雕饰映着血色的朝霞:“去巡抚大营。”她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冷硬,“赵德海要的不是赈粮,是我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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