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管失魂的秦淮如。
何雨柱回到婚房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对谢局长道：
“谢哥，你们先回去喝酒，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心情。
我先请人收拾一下屋子，这里乱七八糟的也不行，我一会儿就过来。”
谢局点点头，“好的，柱子，那我们先过去，你尽快过来，得陪老哥喝两杯。”
他孙子还在酒席那边，他不能不早点过去，而且这面的事儿，基本也解决了。
代谢局长他们离开。
李招娣见时机正好，又凑上前几步，脸上堆着殷勤的笑：“柱子，你看这屋里糟践的……你一个大男人哪会收拾这些？
要不大妈帮你拾掇拾掇？保证给你恢复原样？”
何雨柱看着满屋的破碎和污秽，确实心烦，也懒得自己动手。
他瞥了一眼李招娣，又扫过旁边几个同样眼神闪烁、跃跃欲试的妇人，点了点头。
“行，那就麻烦李大妈，还有几位婶子大娘，受累帮我归置一下，我何雨柱不白使唤人。”
说着，他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个被棒梗偷来的、还剩些腊肉、白面、海鲜干货的袋子，直接塞到李招娣手里。
“这些东西进了贾家，我也嫌膈应，不要了，李大妈，你和几位帮忙的婶子分分吧，算是我一点心意。”
李招娣接过那沉甸甸的面袋子，入手就是扎实的肉感和干货的硬块，脸上瞬间笑开了花。
其他几个被点到的妇人也喜出望外，连忙围了上来。
李招娣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哎呦，柱子，你看你这……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话虽这么说，手却把面袋子攥得紧紧的。
二大妈杨瑞华见有好处，立马加入其中，眼里只有肉、白面，完全忘记了之前对何雨柱的不满。
“就是就是，柱子你也太见外了，邻里邻居的，帮把手不是应该的嘛。”
另一位大婶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撸袖子准备干活：“柱子你放心，我们指定给你收拾得利利索索的，绝不留一点晦气。”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是这些平日里难得见油腥的妇道人家。
几人立刻行动起来，扫地的扫地，擦洗的擦洗，收拾破碎杂物的收拾杂物，
嘴里还不停歇地议论着，话语里充满了对贾家的鄙夷和对何雨柱的奉承。
李招娣一边麻利地擦着，一边啐了一口：“呸，贾家真是从上到下烂到根了，老的刻薄歹毒，小的偷鸡摸狗。
棒梗那小子，才多大点？
就敢撬锁偷东西，还把柱子你家糟蹋成这样，简直是个小土匪。”
杨瑞华附和道：“谁说不是呢，简直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柱子以前多帮衬他们家啊？
有点好吃的都惦记着给送点，结果呢？就换来这个？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
路人甲妇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哎，你们听见那小子最后喊什么了吗？傻爸。
我的老天爷啊……卖母求饶？
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简直骇人听闻，贾东旭要是听见，怕是得直接气死过去，造孽啊！”
阎埠贵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他家拿了好处，此刻也不敢挑何雨柱的理。
尤其是见识了何雨柱跟警察局的所长、局长称兄道弟，更加不敢，收敛心中的不满。
不就是没邀请他吃酒席嘛，没事儿，自己还省下份子钱呢，但看到刘海中和许大茂都讨好何雨柱。
警察们对何雨柱的态度，他怕得罪了何雨柱，把他跟抓棒梗一样抓去蹲小黑屋。
于是摇头晃脑地加入声讨：“唉，家风不正，家风不正啊，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贾东旭自身行为不端，贾张氏一味溺爱纵容，才养出如此悖逆之子，可怜可叹，更可恨。”
刘海中挺着肚子，背着手，以领导总结的语气：“这就是典型的缺乏管教，必须要用强硬手段，让他知道棍棒之下出孝子，知道法律的厉害。
柱子这次做得对，绝不能姑息，就得让他在派出所里好好接受改造。”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极尽所能地贬低着贾家，夸赞着何雨柱。
仿佛之前看热闹、甚至私下里议论何雨柱不在院里办酒席不近人情的不是他们一样。
何雨柱冷眼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些或真心或假意的议论，心里只觉得讽刺。
他也懒得搭话，只是指挥着她们哪些东西要扔，哪些东西要仔细清洗。
很快，在几位妇人的卖力打扫下，屋子里的狼藉被清理干净，虽然被砸坏的东西无法复原，但至少看起来不再那么刺目。
李招娣几人分完了那袋“战利品”，个个心满意足，又对着何雨柱说了无数感谢和宽慰的话，这才欢天喜地地散了。
何雨柱站在打扫干净却依旧显得有些冷清的屋子里，看着窗上那个鲜红的“囍”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新婚第一天，过得惊心动魄，五味杂陈，真想搬离95号四合院，可惜现在不允许买卖房子。
先等等吧。
何雨柱重新从空间内拿出新的鸳鸯被、枕这些安置好，这才把门又锁上。
有些是他买来换洗的，有些是截胡黑市获得的，没想到正好用上。
“柱子，走吧，今天你大婚，不能让宾客们久等了。”
早已经等候的刘海中和许大茂、娄小娥在外面等着，他们都是想去结交那些领导的。
阎埠贵也站在一旁，那点小心意何雨柱一猜就知道，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走吧。”
一行人就朝酒席而去，阎埠贵也厚着脸跟着，许大茂鄙视他，娄小娥提着礼物坐在许大茂的自行车后座上。
……
胡仙儿一直心不在焉地站在院门口张望，一看到何雨柱的身影出现，立刻提着裙摆快步迎了上去，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关切。
“柱子哥，你回来了……没事吧？”
她虽然已经从先一步回来的谢局长等人口中知道了大概，但还是忍不住想亲口问问。
何雨柱看到媳妇儿的瞬间，心中的烦闷和怒火被冲淡了不少。
“没事儿了，都处理好了，一点小插曲，别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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