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云臻刚出去打了声招呼就被云父云母拉到身边好好瞧了一番。
两人很是心疼:“怎么瘦了那么多,等回家好好给你补一补。”
云臻心里一暖,抱着乔清婉和云钺的手臂撒娇:“好呀,谢谢爸爸妈妈~”
“被指使下厨的可是我,怎么不见你谢我?”云淮纪背靠着墙,懒声道。
你小子,当众拆姐的台,还想姐谢你?
这算盘打的……
真想给你捶爆。
说干就干,云臻眼含失落地看向他,一言不合就挖坑:“不谢,你就不管姐姐了吗?”
顿时,两道雷电般慑人的目光直直看着云淮纪,无不在说:
你敢?!
云淮纪挑眉,半玩笑的回应:“行,到时候胖成猪别怪我。”
说起来云淮纪学做菜还是始于原主在他的一次生日时送了一条围裙。
虽然当时被原主缠得烦了,配合她拍了一组赤着半身的围裙诱惑图,但后来他还真穿着这条围裙去霍乱厨房了。
哎呀呀呀呀呀!
云臻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一个我行我素,倨傲恣意的公子哥突然一反常态,做个人了。
很显然,他那颗小心脏绝b被鹿给撞了。
可惜书里并没有交代。
在原主死后,作者强行让云家死的死,疯的疯。
好好的豪门世家落得全员炮灰的悲惨结局。
但是很抱歉。
从这一刻起,行走的百亿金大腿保卫战开始了——
谁要犯贱,
提头来见。
……
乔清婉宠溺地捏了捏云臻的脸,不经意看了眼紧闭的门,问道:“诶,臻臻,只逾呢?”
云臻无中生有的话张口就来。
谁还不是个有爸妈撑腰的宝宝了。
何况,在场的除了云父云母,还有温只逾的爸妈。
“什么?赶你出来的?”
温母反应最大,一脸恨铁不成钢,愤然开口:“臻臻别难过,妈肯定站在你这边。”
严肃寡言的温父这时候也是和温母统一战线,“是啊,以后别惯着他,爸给你做主。”
云臻一点不心虚地点头:“好的。”
温霆谦揽着妻子的腰,边示意她消消气,边开口说:
“臻臻,今天只逾出院,晚上我们在老宅吃饭,你们就留宿一晚,陪陪爷爷,他总念着你们。”
留宿……
留宿!
云·欣喜若狂·臻:“好啊,我也好久没见温爷爷了。”
书里自从温只逾卧床,原主就不怎么和温家来往,剧情里也极少出现温父温母的身影。
只提到温家遭受这样巨大的打击后稍微出现颓势,虽然商场上的一时失利很快稳住局势翻盘登顶。
但亲情上受到的创伤永远都无法治愈,温老爷子更是一蹶不振,最后放弃治疗病逝。
原主这次的黑料铺天盖地涌来,温家不可能不知道,可刚才那番话已经表明了他们对她的态度。
云臻看看时间,“是不是差不多要出发了?”
温父温母互看一眼,话音一致:“你留下等只逾一起,我们先走。”
两家结伴离开,乔清婉走前别有深意地抛了个眼神。
云臻接收到信号,轻抬下巴回了个wink。
知女者,莫若母。
母上大人放心,女儿必达使命。
不好意思让温爷爷久等,云臻想进去提醒温只逾快点。
这时,门口其中一名保镖刚好走过来,神色敬重:“少夫人,少爷吩咐我带您先去A区停车场出口,他马上就到。”
……
夏初,徐徐吹来的风里渐渐掺夹着些许燥意。
云臻站在出口处微阖着眼,捂着心口,面无表情做着第十八个深呼吸。
冷静。
必须冷静。
下一秒……
我艹尼玛的死人机。
起因是她等了十几分钟,仍没看见温只逾,索性在微信问一句。
【云臻】:温总下来了吗?
——十几分钟后
【温只逾】:1
【云臻】:大概还要多久呢?
【温只逾】:1
云臻嘴角的一丝笑容僵住。
狗男人。
逼急了,老娘干不死你。
当云臻打算直冲住院部把人揪下来时,手机突然响起一通来电。
备注显示【陈继】。
云臻冷眉哂笑,他是原主的经纪人,和陆嘉沿那叫一个蛇鼠一窝。
不是接一些原主根本把握不了的角色,就是接一些烂剧败坏原主路人缘。
这时候打电话,想想都知道要放什么屁。
电话接通,对面趾高气扬的声音传来:“云臻,下周有个综艺,你去当助演嘉宾,这个节目陆总也在,你好好去认个错。”
云臻疑声:“喂?”
陈继没有怀疑真假,就云臻平时对他的恭敬样,谅她也不敢耍滑头。
尽管不耐烦,但也把话重复了一次。
云臻继续:“喂?”
对面安静两秒。
陈继后知后觉自己被耍了,马上劈头盖脸破口大骂:
“云臻!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装蒜?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混不下去!”
装蒜?
见笑了,老娘一般都装b。
“喂?”云臻懒洋洋活动了下肩颈,冷不丁开口:
“啧,怎么一直有狗在叫,没人说话呢?”
陈继一时语塞,穿透听筒的呼吸逐渐粗急,明显被气得不轻。
云臻不作声平静听着。
突然,对面一口大吸气。
就是现在!
云臻逮着他怒吼出声前的一瞬间,小嘴一撅,吊儿郎当地吹了声b感十足的口哨,截断他的话。
“傻狗,别瞎叫,一边儿跳墙去。”
忙着训狗的云臻全然没发现身后停了一辆黑色宾利。
后座车窗半下,传来一道沉磁的男声:“云小姐,口哨吹得不错。”
我嘞个豆!
云臻被吓一跳,迅速回头。
车内的男人眉眼狭长深邃,看向她的目光很沉,也很淡。
温只逾无声看了她两秒,接着声线倦懒补充一句:“比你的演技好。”
小气!
实在小气!
云臻腹诽,不就是在医院蛐蛐了他一句。
她若无其事上了车,“你爱听的话,我给你贴耳吹两下?”
进了车内,她才将人看全。
温只逾换了身简单的衬衣西裤,坐在那气场依旧魄人。
黑色衬衣熨帖修身,勾勒出充满张力的肩腰身段,不经意散发出让人兴奋腿软的荷尔蒙。
衬衣之下是劲瘦薄肌,领口那颗严防死守的纽扣已经解开,微微敞露出冷白的锁骨。
有颜有钱,还合法。
此时不泡,更待何时。
云臻看得心痒痒,禁不住男色,鬼迷心窍地吹了声轻佻悠长的哨音。
像极了调戏纯情小郎君的女流氓。
刚起步的司机闻声,吓得臀大肌剧烈弹射,脚没稳住抖了抖,来了一记猛刹。
果然,每个霸总身边都有一个专职踩刹车的爱情保镖。
云臻把握时机,浮夸地“哎呀”一声,柔弱一倒,正中温只逾的胸怀。
白皙肤色与深黑布料对比鲜明,却极为映衬。
男人的胸膛轻而易举把云臻的双肩罩住,在高大身量的衬托下显得她格外娇小,体型差把微妙又暧昧的气氛点燃。
温只逾微微偏头,避开她呼吸间喷洒出的灼人气息,看着那双魔掌恋恋不舍地在他腰上流连,喉结微动,嗓音似淬了冰:
“摸够了吗?”
须臾,云臻夺命似的抬手在他胸前拍了一掌,推开他的同时顺便借力丝滑起身。
一脸紧张后怕:“幸好有温总在,不然我就撞疼了。”
温只逾受到暴击,疼得差点没压住咳出声来。
这架势……
是不想让他活?
云臻表面两耳不闻,实则狂喜到眩晕。
狗男人,两条1的仇她还记着呢!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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