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秦淮茹心里有点烦这个婆婆。
每个月,傻柱都要从工资里抽出五块给贾张氏。
而且贾张氏特别能吃,以前还会纳鞋底赚点零用,现在总说年纪大、眼睛花,干脆不做了。
孩子们都长大了,也用不着她带。
秦淮茹觉得,婆婆越来越像个拖累。
“要是婆婆能多被关些日子,倒也不错,至少吃用不用家里管。”
秦淮茹心中虽不乐意,却还是不得不来接人。
贾张氏的不堪,反而更显得她是个孝顺的儿媳。
她推着自行车,摇摇晃晃地骑到拘留所门口。
骑车对她来说不常有事,技巧生疏得很。
等了半个多小时,手续办妥,贾张氏总算被放了出来。
才关了一星期,贾张氏的脸瘦了些,气色也差,看起来愈发尖刻。
“妈,您受苦了。”
秦淮茹连忙上前搀扶。
贾张氏哼了一声:“少在这儿装模作样,又没外人,我这把老骨头早就碍你眼了。”
“老贾走得早啊,狠心啊,怎么不把我也一起带走。”
秦淮茹只能无奈,贾张氏念叨了大半辈子让老贾带她走,可偏偏比谁都活得久。
表面上,秦淮茹还是委屈地说:“妈,您说什么呢,您肯定长命百岁,活得好好儿的。”
她扶着贾张氏上了自行车,自己费劲地蹬起来。
贾张氏虽然瘦了点,那身板却抵得上两个秦淮茹。
载着她,秦淮茹骑得很是吃力。
路上,贾张氏打听起了付卫国的事。
一听付卫国日子越过越好,还穿上了貂皮,一天最少挣几百块,
她满肚子酸水顿时翻腾起来。
“呸,这付卫国真不是东西,亏槐花瞎了眼瞧上他。”
“心机真深,有这手艺还整天藏着掖着,要不是我去举报,他怕是还不肯露呢。”
“这狗东西,就是存心跟咱们家过不去。”
贾张氏越说越气,破口大骂,时不时还拍着大腿。
“付卫国就是个小人,谁稀罕他那点手艺。”
“他就该一辈子打光棍,当个老绝户!”
……
难听的话不停从她嘴里冒出来。
说到激动处,贾张氏手也不闲着,连连拍腿。
“妈,您别乱动。”
秦淮茹努力稳住车把,可贾张氏根本不听,越说越起劲,坐在后面手舞足蹈。
“咔嚓!”
这辆阎阜贵的自行车有些年头了,贾张氏又胖,坐上来本就超重。
自行车后座,应声断成两截。
哐当一下,车子失去平衡。
秦淮茹和贾张氏一起摔进了路边的排水沟。
“都怪你,不会骑还借什么自行车!”
贾张氏骂道。
“那还不是怪您,坐车也不安分。”
秦淮茹回嘴。
秦淮茹不服气地说道。
过去,她顶替了贾东旭的工作,住在贾家的房子里,为了能在城里立足,她不得不低声下气。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她嫁给了傻柱,傻柱有三间房子,工资也由她管着,贾张氏也老了。
她不再有顾虑,敢直接顶撞回去了。
两人一身泥泞,从臭水沟里爬上来。
秦淮茹看着自行车后座坏了,心情顿时郁闷起来。
这辆车可是向阎阜贵借的,坏了还得自己掏钱修。
“这什么破车啊!”
贾张氏摔得屁股疼得像是裂成两半,气得踢了自行车一脚。
“别踢了,再踢真要散架了。”
秦淮茹埋怨着,心里憋闷:“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嫁到贾家,摊上这样的婆婆。”
两人只好推着自行车,走了五公里,才找到修车铺。
一问修理费,竟然要五块钱。
“你别看我,我一把年纪了,就那么点棺材本。”
“车是你借的,也是你骑的,别想赖到我头上。”
贾张氏板着脸,根本不理睬。
秦淮茹只好自己掏钱付了。
这段时间一直在破财,她也没指望贾张氏会出钱。
好不容易修好车,婆媳俩回到了四合院。
“哟,贾张氏,你今天不是出狱吗?怎么,婆媳俩一起跳泥坑去了?”
三大妈正在院子里浇花,看见两个泥人,惊讶地问道。
“多管闲事!有那工夫多管管你家阎解放他们,免得老了没人养!”
贾张氏本来就心情差,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朝中院走去。
三大妈无奈地摇摇头,有贾张氏在的地方,准没好话。
贾张氏一回来,四合院就别想安宁了。
一到中院,贾张氏就看到满地狼藉。
棒梗住的那间屋子,连屋顶都没了。
“也不知道棒梗怎么样了。”
屋子毁得比想象中还严重,贾张氏心里担忧起来。
棒梗可是她的命根子,没想到她才一个星期不在家,就闹出这么大的事。
贾张氏到处找棒梗,秦淮茹则急着上班,换好衣服就出门了。
棒梗正躺在贾张氏床上,叼着烟,看着电视。
贾张氏一看,立刻心疼地扑了上去。
“棒梗啊,我的乖孙,你受苦了,头发都炸卷了。”
贾张氏抱着棒梗大哭,鼻涕眼泪都蹭到了他身上。
“奶奶,我没事,这头发是我自己烫的,现在流行这样。”
棒梗解释道。
“棒梗,你跟我说说,房子到底是怎么炸的?”
见棒梗安然无恙,贾张氏这才平静下来。
之前秦淮茹只匆匆说屋子被棒梗炸了,没讲清楚前因后果,里头肯定有问题。
棒梗是个好孩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把房子炸了呢?
“都怪付卫国,他自己组装了电视机,还故意骗我……”
棒梗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贾张氏感到惊讶。
她才被拘留了一个星期,付卫国居然就从装电饭煲进步到装电视机了?
这跨度也太大了。
她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
但听完整件事,她才明白,孙子炸了屋子、差点没命,全是付卫国害的。
一定是付卫国故意装错线路,骗棒梗跟着学,才导致房子 ** 。
要不是棒梗跑得快,命都没了。
贾张氏越想越伤心,三角眼中全是怨毒。
“我可怜的棒梗,那个天杀的付卫国,就是个没良心的畜生,***!”
“老贾啊,你在天有灵就睁开眼,把付卫国这死孩子给带走吧!”
贾张氏又嚎哭起来。
“对,让爷爷把他带走!”
棒梗咬着牙说。
反正在他看来,都是付卫国的错,他棒梗一点错都没有。
“付卫国必须赔钱!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贾张氏面目扭曲地说道。
贾张氏向来喜欢无理取闹。
凡是牵扯到棒梗的事,如果是棒梗害了别人,那是别人活该;
但要是别人让棒梗少了一根头发,那也是对方不对。
在她眼里,棒梗还这么年轻,要是被炸死了,贾家可就绝后了。
付卫国简直缺德,必须付出代价。
“走,棒梗,奶奶带你讨回公道!”
贾张氏拉着棒梗就要去找付卫国。
“我不去,你要去自己去!”
棒梗翻了个身,继续躺着研究成**。
只要学会了,一分钟能赚十块钱,他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贾张氏看拉不动他,一屁股坐在床边,又开始大骂:
“付卫国那兔崽子,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必须赔钱!得赔一千块!”
棒梗本来就心烦,听到她还在骂,不耐烦地说:“奶奶,你能安静点吗?我正烦着呢!”
马上相亲的姑娘就要来了,房子炸了不说,电视机也还没买到。
棒梗灵光一闪,记起傻爸每月都会交给奶奶五块钱,这么多年积攒下来,奶奶那里应当存下了一笔积蓄。
“奶奶,能给我四百块买台电视机吗?”
棒梗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
只要有了这笔钱,他就能抱回一台崭新的电视机了。
贾张氏听秦淮茹提过,棒梗想买电视机是为了讨媳妇用。
可那四百块钱转眼就被他挥霍一空。
秦淮茹手里有的是钱,要出也该是她出。
贾张氏的钱还得留着当养老本。
虽说棒梗娶媳妇是大事,但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动自己的老底。
贾张氏向来把钱看得比命还重,钱进了她的口袋就别想再出来,要她的钱等于要她的命。
“棒梗,不是奶奶舍不得,奶奶真没钱给你买电视机。”
贾张氏说道。
“那您就带着钱进棺材吧!我要是娶不上媳妇,就怨你!”
棒梗三角眼中透出怨恨。
贾张氏叹了口气,电视机这事确实棘手。
秦淮茹最近花销太大,再让她掏钱已不可能,但也不能让棒梗因缺电视机而娶不到媳妇。
走出屋外,贾张氏脑子飞快转动。
“都是付卫国害得贾家落到这个地步,他会组装电视机,家里肯定有不少。”
“我悄悄搬走一台,他肯定发现不了。”
“到时候把外壳打磨一下,重新喷漆,谁还认得出是付卫国家的。”
贾张氏还自我安慰:付卫国是院里最不是东西的人,拿他台电视机不算什么。
反正他那么有钱。
她机灵地揣上两个窝头作掩护。
万一被人撞见,就说是来送窝头和解的。
要是没人发现,就直接搬走电视机。
棒梗要是能相亲成功,也算付卫国积了德。
贾张氏躲开众人视线,蹑手蹑脚摸到付卫国家。
门上了锁,但老式窗户通常一拉就开。
窗洞不大,贾张氏身体肥胖,费了好大劲才挤进去。
一进屋,她就被眼前景象惊住了——
一排排电视机整齐陈列,每一台都崭新如初。
“这、这么多电视机,得值多少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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